北京海淀某中学考场。
作为首都,这里考场换卷的速度是最快的。
学生们在一开始拿到的就是b卷。
当语文考完,考生们纷纷走出考场,萧启芳就被几个同学围住问答案。
显然这次题目的难度让大家都觉得心里没底。
而萧启芳作为班上常年的尖子生,大家都希望听听她的看法。
可刚刚的考试已经消耗了萧启芳太多的精力,就连大作文她都是草草的结尾,她婉拒了同学对答案的要求,径直走向在考场外等着自己的母亲。
反正这几天一过,她和这些同学都将天各一方,得不得罪已经无所谓了。
她听人说过,真正需要经营的是大学同学关系,那些才是起步就是国家干部的人。
再说以她的家世,需要求到人的地方还真不多。
今天北京的太阳有些大,云兰音举着帕子遮着阳光站在一处树荫下。
家里的保姆在一边提着书包,这是萧启芳进考场前留下的。
云兰音看着萧启芳走过来,急忙上前抱住她,心疼的给她擦擦额头的汗。
“热不热?有没有不舒服?”
萧启芳自然的享受着母亲的宠溺,完全不顾周边人的目光。
只有当一些男性学生家长把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云兰音的脸上时,她才会露出不悦的情绪。
倒不是她不想别人窥视自己母亲的绝世容颜。
而是她不喜欢旁人在看过自己母亲后,又用奇怪的目光看自己。
因为自己远不及母亲那么漂亮。
“都说了,有刘嫂送我就行,您怎么还是来了?!”
萧启芳的话里有些埋怨,但云兰音早就习惯,她笑着手里准备好的冰镇绿豆汤递过去。
“好好好,你说的是,下午妈妈就不来了!先把绿豆汤喝了~!”
云兰音对于萧启芳相当好说话,尤其是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件事,更让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了亏欠。
“能走吗?车子停在路口外,开过来怕人看见不太好。”
萧启芳立即高兴的抱住了云兰音的胳膊。
爸爸早几天就说了严禁用家里配的车子接送自己高考,说到底还是妈妈最宠自己!
云兰音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觉得自己女儿是天下第一好。
哪里像鼎市的那个小破落户姑娘,嚷着说自己才是萧家的女儿。
那边的公安也不靠谱,直接把案子发到了京城这边。
结果派出所的刚刚一查就发现不对劲。
自己和老萧都是o型血,怎么可能生出一个A型血的孩子来?
自己两人只能生出同样是o型血的宝宝来。
那边干警的生物常识还真是......。
自己心头的小芳就是妥妥的o型血,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居然还慌乱了好几天。
幸亏没告诉孩子!
(科普:张白露和萧启芳都是o型血,双方真正的父母分别是oo和bb,都可以生出o型血宝宝。)
......
当下午考过地理和化学后,一直到回到疗养院,张夏至再也没和大哥提起打赌的事。
她这回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题目都太熟了!
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有些题只是换了内容和说法而已。
想必张白露的考试也会相当的顺利!
张清明用疗养院的电话打给家里,果然张白露说自己考得很好,如果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冲刺下全省第一。
安心的放下电话,张清明又把电话打给了另外一个人。
“事情办妥了?”
“明哥放心,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那老小子正在筹钱,明天上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对了,这几卡车西红柿真的都完好无损的卖给他?才八分一斤的批发价,市面上可卖着一斤一毛五了!”
张清明笑了笑:“你只管卖就是了,对了,卖了别急着回来,多住一天,还有事让你去办。”
挂掉给钱凌志的电话,张清明又给留在鼎市县里的李爱溪打电话。
“你马上来慈县一趟,帮我发点货去溆县,大概两火车皮。”
“我知道西红柿买卖不太赚钱,但你只管做就是了。”
打完电话的张清明对着窗外的青山伸了个懒腰。
他给沈茹清两个准备的大礼可不是只有b卷......。
溆县,那就是沈茹清的老家。
还没等他一个懒腰完全伸展开,床头的老式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打来的是祝书民。
“我说清明,你这个电话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打进来居然要转三道?还特么要审核!”
“反正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民哥打电话来,是不是那件事有了结果?”
祝书民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把这个烂摊子包下来。”
“不是我,是李爱溪。”
“我管他是谁,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事,算了,已经帮你搞定。”
“五万块,你们县城关镇府前街道招待所归你,不,那个李什么了。”
“那地方破烂的不行,就剩下三个员工,一听说你要入股改制,府前街道的人嘴都差点笑烂。”
今晚所有的电话终于都打完,消息都算不错。
张清明在心里复盘一遍自己的计划。
很完美!
第二天上午的数学考试开始,各个考场陆续发生不少情况。
看着卷子上的题目大声哭泣的还算好的,甚至还有地方出现了审题到晕厥的情况(脑力消耗过大)。
一众考生看着数学b卷,如观天书......。
当残忍或者解脱的终考铃声响起,沈茹清带着满脸泪直接晕倒在考桌上。
她一共才做了四十分的题......。
这次高考她败了,败的一塌涂地,这也宣告她重生以来最大的凭借没了!
考不上大学鱼跃农门,她凭什么让季家接纳她?
看着考场外满场哭声和家长们安慰、痛骂出题人的声音,张清明忽然觉得脖子后面有些发冷。
他只能掐了笑嘻嘻的张夏至一下。
“笑个屁啊,你也给我哭啊!”
张夏至不干,她考的很好,凭什么要哭?
算了,张清明也顾不得去看还没出来的季东门两个笑话,只能拉着妹子先开车走人。
再不走,那些眼冒怒火的家长们都要打人了!
反正等明天考完,他还给对方安排了几出大戏。
.......
七月九号,三天的高考终于结束。
整个考场里一片哀嚎。
甚至还有考生跪在考场教室外以头抢地。
就连喜欢显摆的张夏至也不敢在考场里多留,急匆匆的跑出考场躲到自己大哥的身后。
张清明偷偷给张夏至指了一下躲在不远处一个墙角的男人。
“看到那个人了没,等下看好戏!”
张夏至还没反应过来,季东门扶着近乎瘫软的沈茹清走出了考场。
那个蹲在墙角的男人在见到沈茹清那一刻顿时大喜。
“小清~!小清~!你怎么啦?”
本来浑浑噩噩的沈茹清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如遭雷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