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我替寨里的人多谢你了小汐。”宋元颔首,他确实没有多余的银两安置这些人,李汐的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炭。
宋元与寨子的人说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他们终于能有安稳的地方居住了,还能靠自己的手赚钱。
一直以来他们也知道大当家不容易,可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寨子里种些瓜果粮食,勉强糊口。
“多谢李公子。”众人向李汐致谢,他们对以后充满了期望。
大家伙都忙活起来了,明日便出发了,众人回家整理家当,把不能放的今晚都吃了,大当家打算今夜弄一个酒席。
李汐分别给孟泽兰和王会长写了信,交代了这里的事情,又拜托王会长在庄子上准备一些住处,寨子里一共四十五人。
她把信装好递给肖戈,只见他呆愣着不动,一脸不解看着李汐。
“肖大公子,麻烦你把信拿给孙老,让他安排人火速送去京城。”这人还没有做人手下的觉悟。
打发走肖戈,李汐去找宋元。
只见他与长生在院子里说事情。
“咳咳咳,宋大哥,长生哥。”
“你来了,小汐,我和长生在说上京一事呢,他也跟我们一起,说起来长生也是从京都来的。”宋元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多个人多些照应。”李汐向长生点头示意。
“麻烦李公子了。”长生一脸温和看着李汐。
“长生哥,我俩以前是否见过面?”李汐总觉得他有种熟悉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应当没有,我也是在寨子里见到你。”他确实认识李汐,不过现在他的身份还不能揭穿。
“那行吧,宋大哥,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我先回城一趟,得去安排车马,卢县令那边还得防备一下。明日我派人上山通知你。”
李汐她怕卢县令狗急跳墙,半路截杀他们。
“我与你一起吧,刚好我也回城办些事。”长生和李汐一同下山了。
两人并肩走在山间小路上,长生比她还高大半个头,怕是有一米九几了。
要是前世,她打死都不会和超过一米九的人并肩走的,会显得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土豆。
两人沉默中蕴含着微妙的默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长生脸上,使得他原本平凡的脸上竟有些俊朗。他的深邃眼眸里藏着李汐看不懂的情绪。
“长生哥,你此次进城是为何事?“李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哦,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长生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凝重。
私事?李汐心中一阵疑惑,却也没再多问。
她转过头,目光投向远方的山峦,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两人一路无话,默默赶路。李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长生则一直在观察她的侧脸。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流露出不畏艰难的勇气。仿佛在她身边就会感到安心。
回到据点时不过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楚然看到李汐惊喜道:“小汐你终于回来了,我早晨来的时候都没看见你。”
“楚姐姐,我可想死你了。”自从孙老带着李汐到处跑的时候,楚然就留在京都处理门中大小事务。
“什么时候回京都,你的小姐妹们三天两日就跑来问我有没有你的信件。正好我有事来这里,就顺带把她们捎的东西带来了。”楚然拿出一个大包裹。
李汐看着眼前沉甸甸的都是爱,“哎呀,我们都打算回京了,她们也真是生怕我饿晕在这边。”
里面除了信件,其他都是一些肉干、糕点、辣椒酱等等。
“走,一起去找师傅,正好有事和你们说。”李汐搂着楚然往孙老的院子走。
原来搂着娇小的女子是这般感觉,书上说的小鸟依人不就是她们现在的姿势吗?
“师傅,我跟你说呀……”聊了半个时辰,孙老他们也开始收拾行李了。
李汐带着陈泉去了车马行,一听要买十几辆马车,掌柜都激动坏了,全程恭敬守在一边。
“公子,我们车行是泸州最大的车马行,你要十几辆,我们都有现成的。价格还能更实惠些。”
“行,我要十二辆马车,明日我便让人来赶走。”李汐安排他们隐门的人赶车。
掌柜的那些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通,“公子,一共一千二百三十四两。”
李汐有些心痛,但幸好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花得还是心安理得的。
又去粮油铺采买了两百斤米面,“陈泉你带兄弟们明日天一亮就去车马行赶车来这里装粮食,就直接出发往久留山赶。”
李汐塞给他一百两银子,“给嫂子和孩子买些礼物。”
“是!多谢公子。”陈泉激动拿着银两去集市上逛。
出来好几个月了,家里的婆娘孩子该想他了。包袱里装了一堆给媳妇孩子买的礼物。自从跟了李汐办事,他手头宽裕不少。
而李汐一个人骑马去了城外北边一趟,她得给卢县令找些事情做,以防他明日派人来拦截。
她摸进一处院子,只有三两人在洒扫。
她避过这些人到了厨房,往水缸中倒了些药粉。又去了后院的水井,往里面倒了一大包药粉,这才心满意足回去了。
“小汐,快来,开饭了,去哪里搞破坏了,一脸坏笑。楚然笑意盈盈看着李汐。
她很喜欢李汐,不仅能干还鬼点子特别多。
“没事,离开前给卢县令送了一份大礼,我都有些不舍得他了。”李汐坐下,等孙老他们开吃,她才拿起筷子干饭。
“小汐,安排妥当了吗?”孙老边吃边问她。
“放心吧,师傅,这方面我有经验。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放下碗筷,李汐又去忙了,她记得兰儿给她捎了一些药粉。
长生和李汐分开后摸进了卢县令的库房,一番翻找到后找到一处暗格,里面是一些名册。
那晚李汐挟持卢县令的时候,他也在场,幸亏有她闹这一出,他才发现原来东西都藏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