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汐不由得拍手叫好,“公子见笑了”,羽落低头作害羞样。“羽落姑娘。听了你的曲,今夜必能做个好梦”。
“李公子,来”,秦萧林继续添酒,两人推杯至盏,几曲终罢,两人才走下花船,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二人齿颊生痛。
冬夜的星空静谧而美丽,仿佛一张织满了钻石的黑色天幕,纷飞的雪花轻盈地落下,在寂静的冬夜里悄然散开。
秦萧林与李汐正在闲聊。突然,一群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向着秦萧林直面攻击。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主动送死”,秦萧林冷哼道,抽出长剑挡住了攻击。李汐也手痒,拔出长剑加入。最近,晚上出门想找偷鸡摸狗的人揍一顿都找不到。这不正好有人上门给她练练手吗?
“李兄小心”,秦萧林几步上前踹飞从背后攻击李汐的黑衣人。
“这些人不简单,先前我们上船前就跟着了”,秦萧林警惕看着四周。“那就打得他们爬不起”,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与黑衣人周旋。
黑衣人的围攻愈发猛烈,但秦萧林与李汐仍毫不退缩。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跳跃,如同两只顽强的火焰,在黑衣人的围攻下燃烧得更加炽热。
黑衣人见一时没把李汐拿下,便从怀里掏出药粉往他们撒。幸好两人早已有防备,迅速闭气,飞身往两边躲避。黑衣人见二人没中招只得放弃,匆匆逃走。
李汐和秦萧林二人点头示意,收起周身杀气跟了上去。二人内力深厚,一路黑衣人并未发现他们。只见那群黑衣人翻身进了一处宅院,两人也跟着翻上了墙头。
却见院子里三五丈就有家丁守卫,两人只好跳下了墙,绕到正门,只是一处普通的宅院—高府。
“秦兄,看来到你出手了”,李汐无奈。“这帮黑衣人撒的药粉和上次迷晕我的药粉是一样的,他们的药粉有一股特殊的气味。我的人在黑市上找到的迷药大抵相似,只有这种不一样。我想应该是他们这些人专用的,明日再安排人查查这家的底细”,秦萧林十分不解。
“秦兄,明日查到可否到饭馆一聚,兰姐姐或许对这药粉有所了解”,李汐思索片刻,也许与兰儿爹有关,“那我先回去了”。
“这也是我正想开口的,孟姑娘医术高明,想必对这些药粉有所了解”,秦萧林略加思索道。
告别秦萧林,李汐匆忙赶回家。孟泽兰还在屋里写药方子。“兰儿,可能快有你爹的消息了”,李汐兴奋道。
孟泽兰听闻呆住了,墨水滴在纸上晕染开了,“啊?这,这怎么回事”,李汐将她与秦萧林遇到黑衣人的事告诉了孟泽兰。“幸好我俩及时避开了,秦公子说他们撒的药粉和上次药倒他的一样。”
“那秦公子有法子找到幕后之人吗”?孟泽兰眉头皱了起来。“我想他有办法的,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公子”,秦兄表面看似温文儒雅,但眉眼间仿佛带着一种冷漠感。
“行,行,那我我也要早做准备,这群人人今日没抓到你,怕是盯上我们了,目的没达成怕是还会再来,白日里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出现,我去炼制些药粉,每个人身上都备一些。”
孟泽兰说完,抬笔奋笔疾书,开了四五张方子,打算过两日去医馆炼制出来。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
“尊者,没抓住李汐,那定国府的公子也在”,黑衣人忐忑不安,这是第二次没完成了。“没用那药粉吗?你们都是试过那迷药的威力的”,身着黑袍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来。
“那两人似是有所防备,早就避开了”,“行了,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事情没办成就不用回来了,在外面等死吧”,男子丢了一瓶解药过去,“现在去把那几人都抓回来”。
京都某处宅院中,又炼完一炉药的孟仲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嘴里咒骂着“这群混蛋,把我当牛使,天天炼天天炼,眼睛都要瞎了”。也不知道兰儿怎么样了,自己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出去。
他炼的那些药效用都是差了两分,不至于伤人性命。他可是大夫,如今让他炼药害死普通人,与他的医道相违背。他也想一死了之,但放不下他的闺女。他闺女命苦。自小丧母,跟着他颠沛流离,十年不得安生。
守在门外的护卫见怪不怪,这大夫古古怪怪,一天到晚嘴上骂个不停,要求还特别多。
“门主,最近梁王与虎头山的土匪头子有联系,属下派出的人回来说他们似乎有些金钱交易,最近那些山匪准备去雍州抢劫过路的商队,我们的探子今日传了口信回来,约摸是这几日”。
被叫门主的男子站在那里,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一种威严,仿佛是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在支配着一切。
“嗯,让人去把这消息透露给太子,行了,下去吧”。男子嘴角半勾,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和无情。
李汐在外奔走了一夜,确实是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和她说些什么。
“汐儿,你一定要护好这块玉佩和锦囊,这和你息息相关,也不要让人发现你女子的身份”,李父把这两个信物递给她,又交代她照看李易。没说两句他就匆匆忙忙去收拾行李了,这次他和李母出去走商,一时半会回不来,和两姐弟秉烛夜谈,似乎有万般不舍。
从两姐弟婴孩时期聊到了生活的趣事,李汐看到他们一家四口和睦相处,心底泛起了酸意,这是她未曾感受到的家庭氛围。
画面又转到原主为了赵伯把信物给了那群围攻她的人,结果被赵伯捅了一刀推下了山崖。毒药腐蚀伤处的痛刺激着李汐的大脑,仿佛是她经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