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将机会放在了新婚之夜,几乎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
就在婚房焦急的等待时机的时候
李寄出现了,就直接的出现在了沈曼的婚房里。
沈曼有些震惊:“阿寄,你怎么会出现?你不是回家了吗?”
“嘘~”李寄伸出手放在唇边。
“曼曼,我来带你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陆狄声的。”
沈曼却有些焦急的问:“阿寄,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出去再说”
闻言,沈曼也不再犹豫:“好~”
但就在沈曼将最外面的婚服脱下的时候,婚房门被砰~的一下撞开。
沈曼顿时看向李寄,她被骗了?
瞬间,管家带着一群穿着布衫拿着棍的小厮们冲了进来。
看到沈曼,管家笑的一脸的和善:“大小姐,李少爷,您们这是做什么啊?”
沈曼看着管家没说话。
倒是李寄一脸不可置信:“刘伯,你不是说你将曼曼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闻言,管家嗤笑了一声:“李少爷,您太天真了,早在昨天的时候,老爷便已收到陆家的来信,说李少爷你离家出走了 几乎是没有怀疑的,老爷就觉得您会过来找小姐。
这不,碰巧老爷也觉得大小姐也不会安分守己,与其到时候面对诸多不确定性,不如主动的引君入瓮,免得误了迎亲的时辰”
顿时李寄脸上尽是恼怒:“你、你们,畜牲,不配为人。”
“我、我今天一定要带曼曼离开”
说着,李寄就想要拽沈曼的手。
但直接被管家下令:“将大小姐分开,打死他。”
瞬间,那些拿着棍棒的小厮就冲了上去。
李寄一开始还能招架,但双拳难敌四手,不过须臾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沈曼没想到管家直接会下杀令,不可置信道:“快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她没想到,李寄真的是站在她这边的。
但没有人理会她
沈曼顿时焦急的看着管家:“刘伯,你们这是犯法””
闻言,管家笑了:“小姐,您说笑了,老奴只是在处置一个新婚夜偷窥新娘的贼人”
沈曼顿时深呼吸了两下,有一无辜之人为她丧命,这是绝对不行,于是,挣尽全身力气的摆脱梏制自己的两个小厮。
冲回到自己的婚床上,拿起枕头下的剪刀,朝向自己,声音狠厉:“刘伯,叫他们停下,我不会再逃了,不然,李寄死了,我就同他陪葬,到时候,陆家怪罪下来,咱们一起死”
说着,沈曼的剪刀已经刺向了自己的脖子,顿时有鲜红的血珠流了出来。
“小姐,住手”顿时,管家的声音急了起来。
见沈曼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管家脸色一黑,下令:“还不住手”
此刻,李寄已经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小厮们都停下之后,管家看向沈曼:“可以了吗?大小姐,现在是不是能把剪刀放下了。”
“去给他请大夫”沈曼的声音有些哑,眼睛已经有些红了,但是剪刀还是没放下。
闻言,管家对着其中一个小厮说道:“还不照做”
“是”
见那个小厮跑了出去,沈曼才将剪刀一松,瞬时掉了下去。
再将李寄拖出去的时候,李寄微弱的声音还在喊着:“曼曼,我不走、曼曼我要带你走唔~……”又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同沈曼脖颈上滴落的鲜血融在了一起。
紧接着,就被两个下人抬走了。
然后就见管家对沈曼微微鞠了一躬:“小姐,接下来就多有得罪了”
话落,瞬时就有两个小厮,靠近沈曼,将沈曼五花大绑在婚床上,沈曼眼神怒目的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敢的?谁给你们下的命令?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
“抱歉了大小姐,这是老爷的意思”管家说着,顿时又将一抹白布塞进了沈曼的嘴里。
“唔唔~”顿时沈曼连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管家又朝着沈曼鞠了一躬,关门离开。
沈曼无力道靠在床上,这一刻,她认命了。
等待着吉时,也就是她的死期。
就在吉时将到来的时候,她听到门外刚留下来的两个守门小厮的嘲讽声音:“你瞧,那个李寄爬过来了,跟个狗一样。”
“这次应该被打死了吧”
“这是当然,现在又没有大小姐给他求情了,是他自找的”
“真是活该哈哈哈哈”
房间内的沈曼,无力的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外面的敲锣打鼓声传来。
门外的那两道声音开始变的惊慌:“怎么办,把他扔哪?”
“现在扔出去肯定会迎面撞见迎亲队伍的”
“不如先放大小姐房里吧,等到大小姐被接走了,再将他扔出去。”
“行,听你的,就这么做”
然后,就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眼前的一幕顿时令沈曼目眦欲裂。
只见李寄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全身都是血,眼睛一直望着自己的方向,接着整个身体被折叠,塞进了自己床下。
“唔唔……”沈曼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此刻,她好恨,好无力。
但沉浸在这偌大的恨意之中的沈曼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接着,沈曼被陆家的人抬走,坐上花轿,被迫着与灵牌拜堂,成亲。
最后,在礼成的那一刻,她被松绑塞进了棺材。
眼见着棺材被铁钉钉死。
沈曼急的用手去推棺材盖,在上面留下来道道的刮痕。
缺氧,难受,窒息
顷刻间,这些感受朝着沈曼纷涌而来。
在滔天的恨意中,沈曼死了,死不瞑目,眼睛睁的老大。
此刻,正在看着这一幕的程右,慢慢的朝着宁婉的方向挪了挪:“宁宁,完了吗?我有些怕…”
宁婉面无表情:“还没完”
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灵堂还时不时的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指甲刮着棺木的刺耳声音。
三天后,灵堂里祭奠的棺材被抬走,棺材上贴着大红喜字,路过的人纷纷避让。
只见这抬棺人将棺材抬至一处墓穴处。
开棺,将沈曼葬了下去。
下葬完成之后,抬棺的的小厮,看了一眼天空,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阴云密布,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师父,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闻言,他师父白了他一眼:“这正常,被配阴婚的哪个不是带着滔天恨意死的的,下葬之后,还要和始作俑者亲近,哪个正常人家的姑娘能受的了?”
“这姑娘的家人还真狠心啊,要我有了姑娘,豁出命我也不会让她配阴婚。”
“别胡说,忌讳”闻言,师父轻斥一句。
接着便领着一众徒弟们走了,边走边说:“这次陆家是个大方的,今天带大家伙儿去百香楼吃顿好的……”
然而,就在那群抬棺师傅们走出墓地之后,只听轰隆一声雷响,接着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
如果此时有懂行的人过来看,就会看到有浓重到化不开的红色怨气缠绕在墓碑之上。久久不散,反而是越聚越拢。
两天后
一道红色的穿着喜服的身影爬出了穴墓,头发披散,七窍流血,眼神狠厉的朝前,涂着大红色的指甲伸的很长,但整个却没有实体,衣服也显得有些破烂。
但是那红色的身影似乎是没在意一般,快速的向前爬去。
她要报仇,要报仇,要杀人。
但是紧接着,就见墓碑下,伸出了一双不知名的手,更为迅速的握住红色鬼影的脚踝,直接将其给拉了回去。
“啊啊啊啊啊~放开,放开……”红色鬼影凄厉的叫着
红色伸长的指甲,无力的在地上留下来长长的十道抓痕。
一月之后,
那道红色的身影再次爬了出来,同上次一般无二,只是额间多了一抹繁复无比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