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谷满满一本正经的说。“这样多刺激啊,是吧。”
沈执皱眉,直接推搡。“走远点。”
谷满满摊开手:“行吧,我是你媳妇谷满满。”
沈执露出你别想骗人的眼神,一把扯过被扒了的衣服,踉跄起身要跑。
谷满满一把抓住他皮带:“往哪儿跑啊。”
大晚上的,她可不想满世界找人。
沈执竟然转身了,靠近她,抓住谷满满的手腕,就是一个侧翻,要将谷满满直接撅地上。
谷满满直接跳上去,我现在也有一百三四十呢,小样,不压死你。
还想撅我。
沈执,还真招架不住,不知道怎么的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肩膀的位置。
谷满满心道,不会真压坏了吧。
上次在医院只来得及给他逼出毒素,还真没检查过这具身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前线转成文职了。
她一把将沈执摁住,凑过去,点了几个穴位,沈执不甘心的闭眼昏睡了。
谷满满骑在他身上,把他彻底扒光了,双手附灵开灵眼,锁定了肩膀、右侧第二根肋骨,以及肚脐上方一寸处。
这是暗伤啊,简单来说,沈执是完全和普通正常人没区别的,平时哪怕挑个百斤上下的担子慢慢走都没事,但要是突然发力,或者猝不及防的调动身体技能展开搏斗什么的,就很吃亏。
她翻身下炕,把沈执推进去睡觉,自己打坐了半晌,不太喜欢和喝醉酒的一起,有被吐的风险。
天还是幽蓝的颜色时,沈执醒了。
睁眼就瞧见屋内暖色的光,一个女人靠在桌前,似乎在假寐。
那是谷满满,他睁大眼,坐了起来。
身上的酒气还依稀可辨,口中的干涩微苦提醒着他,他昨天是喝醉了回来了。
所以,谷满满是彻夜未眠守着自己吗?
再一看,上半身是空的,裤子倒是还在,只是皮带被抽走了,难怪睡觉不会膈。
听到动静,谷满满结束了冥想,眼中一片清明。
除了姿势不太舒服,冥想和睡觉的区别并不大,甚至让精神更好。
“喝水吗?还是先洗漱?”喝水自己去倒,洗漱也自己去洗。
沈执立马下地:“我自己来,昨天,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谷满满看着他:“昨天你说不是香香媳妇,不能扒你裤子,沈执,你昨天醉得不轻啊。”
沈执微顿。
他心虚了。
人真的醉到一定程度,会睡得跟死猪一样或者意识不清的狂吐,但更多的醉酒情况是迷迷糊糊,精神过度放松,所谓酒后真言,也就是身体、精神上双重不设防下秃噜真话,把清醒时不好说的、想说的,都表达出来。
他能依稀记起来的,自己肯定说了这句话或者类似的话的。
沈执自己也搞不懂,昨天为什么借着那股劲,想和谷满满亲昵,被她耍了,还有种别扭劲,觉得你不是不想承认么,那我不让你碰。
更具体的,他记不清,但是能知道自己昨天借着那股劲儿干了点平时干不出的事。
沈执板着脸:“我喝多了,不好意思。”
谷满满嗤一下笑了:“行,你喝多了,那现在去洗漱吧,我给你下点面条。”
于是一个去洗漱,一个去煮饭了。
买的炉子派上用场,不用兴师动众的用大灶,沈执洗漱完了,鸡蛋面也上来了。
鸡蛋煎好,下点葱白和去皮的西红柿丁在猪油里翻炒到出沙,开水倒下去,激发香味,将西红柿煮得碎碎的成了汤,下入面条和鸡蛋,菜叶子择两片丢下去,一点点清淡调味,就是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谷满满吃一小碗,一小铁锅都是沈执干完了。
她只能回头再水煮鸡肉给小布塞牙了。
沈执今天出门有点磨蹭,谷满满看了他好几眼,沈执才走出去。
怪怪的,谷满满心道。
她出门的时候,又劈了两块雷击木下来,打算带薪摸鱼。
反正这个诊疗室,说起来“客户”少之又少。
结果去上班,还没雕出个形来,林立就出现了。
按理说他爹妈早几天就该出现了,没想到今天才到。
刚下车,只简单梳洗,还没顾得上吃和休息,就冲来了。
谷满满抬眼就看到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不,他还挂彩了。
一旁的媳妇也是黑黑瘦瘦的,瞧着就能看出两人的生活条件很一般。
说一般,还是客气的说辞了。
“大师!”汉子和媳妇是这样称呼谷满满的。
林立眨眨眼:“什么大师,我们谷大夫不弄那一套的,她是看心理上的毛病的。”
谷满满配合的说是:“那你先去忙,这边我和你爹妈要进行一个封闭的对话,你要是提前知道了,产生的幻觉会不自觉的抵抗的,就没什么效果了。”
林立的父母也催他离开。
谷满满让两人进去坐,她自己则是写了接诊中,请稍后的牌子挂门口。
小布蹲在门边,今天看来是对出去玩没兴趣了。
谷满满进屋反锁门,在那对夫妻惴惴不安的表情中,坐在他们前方。
两人明明是站着的,却有种面对高位之人的畏缩,手脚都伸展不开一样。
“两位既然这么称呼我,那也代表林立碰到的事,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那不是所谓的心理病,我也知道,你们对这件事的态度了,先坐吧,仰着脖子不太舒服。”
两人立马坐下,速度和跪下一样快。
“大师,我儿子真是被他那个爹缠上了,要怎么解决啊,那个畜生,活着的时候祸害人,死了也不安生,还祸害到亲儿子身上了!他那个娘还好意思要求我儿子以后得给他上坟烧香!”林母话匣子开了就一直在哭诉。
谷满满倒也没有不耐烦,从中获取信息。
大概脉络就是,林立的生父是个畜生人,把十六岁生日都没过的林母给睡了,还用人家爹娘的命威胁,
这么点大的女孩子,身体归了他,又被送过几次小礼物,威逼利诱下,沉默了,在外人眼里看,就是一对小年轻处对象,
不幸的是他们只一次,林母直接怀上了孩子,打了以后是别想正常生育了,于是没摆酒,就灰溜溜的被家里人安排嫁过去了,
乡村嘛,还是二十年前的乡村,十六岁就结婚,这种事屡见不鲜,林母安慰自己人都是这么过的,也就和林立生父过了半年多的日子。
暂时忽略了和恶婆婆、不是人的男人是如何艰苦共存的,日子也慢慢熬着,直到,林立的生父做出了更畜生的行为。
他明码标价,要用一个晚上五毛钱的价格,把他这个媳妇,进行某种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