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房外夜宿的群鸟突然惊动。
这群鸟吃商家的宿商家的,队伍逐渐壮大,胆子也大,弄出不小动静。周莱的思绪全被吸引过去了,直到外面恢复安静,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信息。
商濯在小声嘀咕什么呢,好像听到了什么喜欢?
“什么?”周莱一脸懵的看向商濯:“什么喜欢?”
商濯暗松了一口气,刚刚下意识喃了这么一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不是说这么直的时候。
她曾经明确过对自己身体没有欲望,而他目前除了嘴上说说什么都做不了,两个人的相处现状可能还会因此发生改变,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那这个喜欢还得换回来再说或是让周莱慢慢发现为好。
商濯道:“我想过了,如果我们换不回来,就按现下模式过下去也挺好,所以刚刚我说如果对我有想法、喜欢我的话,那更好,因为至少这样不会委屈你”。
一句话解释了把前后两句话都解释了。
周莱丝毫没有怀疑,立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不不不,这可太委屈我了,你别乌鸦嘴,谁想和你只做一对止乎于礼的夫妻?”
“......”
还是这么口不择言。
商濯太阳穴突突一跳。
周莱看商濯急眼的样子,笑了笑,“你自己纯洁去吧,老娘还是想躺在男人怀里,最好一天一换的那种”。
商濯顿住了,试想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身体躺在不同男人身上的场景,双目差点淬出火来。
他绝不允许!
周莱不懂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但经商濯这么一说,互换身份合作者的身份好像被强调了。现在他们坐在这就相当于给自己过生日,先前的暧昧和尴尬倒是完全不存在了。
周莱自在了不少,全心投入帮商濯补过生日这件事上。
在前世父母的影响下,周莱骨子里自带浪漫,会比较注重生日以及各种礼节的仪式感。蛋糕很小,她也象征性地插了一小根蜡烛,将火柴贴着盒子边缘滑擦了一下。
商濯还没反应过来,一小团火苗就被转移到蜡烛上。
小蜡烛燃烧速度极快,蜡油一直往下滴,周莱担心影响蛋糕口感,匆匆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就开始催促寿星许愿。
商濯愣了愣,“你哪来的蜡烛和火柴?”
太久没过生,这十几年都在繁忙中度过,别说完整的流程了,这些年他觉得没意思连蛋糕都懒得买。
渐渐的,10月27日这天就和普通的日子没区别,有时候收到大笔转账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年长一岁。
周莱觉得莫名,“这有什么难得的,快快快,都快燃到底了”。
商濯只好听她的。
合起双手,闭眼,吹蜡烛,生疏的做完整套动作。
只是没人知道,商濯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躁动不已的心。
看他还真煞有其事的认真许愿,周莱突然有点好奇什么都不缺的商濯会许什么愿望。
但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了,目前能让商濯这么认真许愿的除了这个恐怕不会有别的。
还有什么比他们的身体换回还更重要的?
周莱好奇的问:“你了许几个?”
“一个”。
“亏了!可以许三个的,快快快,趁着余烟你再补两个”。
商濯看向周莱,道:“我只许一个的话,另外两个的能量会加在我许的愿望上吗?”
呃...
周莱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这里,应该坐在庙里,这她怎么知道?
“可、可能会吧?”
“那不用了”。
周莱:“......”。
许愿不就是个仪式吗?怎么这人还真渴望会实现似的,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换回来啊。
巧了,俺也一样。
两人个人分着把那个小蛋糕吃了,红酒也倒了一些,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近期发生的事。
说起来也挺好笑,之前两人在一起不是拌嘴就是闹别扭,这么和谐的相处时间还真不多,但这总体都归结于商濯的变化。
周莱觉得26岁这个坎在商濯身上体现的非常明显,她说不出具体有哪些变化,但可以切实感受到商濯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不少。
看到他在训练场射箭和射击比赛的视频,周莱脑仁突突的疼,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以后换回来又要学这学那的苦日子。
“大哥,你能别用我的身体炫技了吗?咱低调一点行吗?你卷的不是你自己啊,是我!”
商濯眼眸一动:“有必要我可以教你”。
“不是!”周莱无语了,“这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啊,你以为是学习啊,勤能补拙。这没有点天赋谁能做到枪枪十环,一弓双箭,你当初就应该进国家队,为国争光”。
“你可以的”,商濯道:“你的身体平衡能力很好,你也很聪明,稍加练习就可以达到,实在达不到也不至于差到别人会质疑的地步”。
“我谢谢你。”周莱瞪他:“给我没事找事也就罢了,还弄这种高难度的”。
“你也是。”商濯道:“现在商家人都很喜欢你,公司员工也是,你们的相处模式对我也将是一项挑战”。
员工赚点钱不易,商氏的福利都是下发的,不奉行部门之间过多人情礼节往来,更没有要员工为老板庆生的习俗。
这女人上任几个月,这次生日礼物就拿到不少,都是各部门自发组织送的,虽然最后又用在员工身上了,却因此能看出周莱确实深受员工喜爱。
“那...”周莱有点心虚:“那当大老板怎么能和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的女艺人比?”
商濯几口红酒下肚,脸上染上了醉意,人似乎也倔强一些,非要争这么一下:“本来就是要练,总不能让我故意射偏”。
“......”
好嘛。
周莱又无话可说了。
练吧练吧,谁练得过你啊。
“哎,你别喝了,这有度数的,你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体质啊?我可以忽略不计你不行!”
商濯躲过周莱夺杯子的动作,仰头把杯里的红酒海饮而尽,醺醺然道:“我过生日,我在家,喝点酒怎么了?”。
周莱瞥向里屋的那张大床,随他去了。
不用她抱回去就行。
半个小时后。
“你回不去,为什么也要我回不去?”周莱看着怀里死死箍住自己的人,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从牙关里蹦出这么几个字。
话音一落,那双手反而箍得更紧了。
“......”
周莱有点后悔没拿度数高点的酒,直接把他醉晕过去多好。
她没惯商濯太久,男女的力量始终有悬殊,周莱用了点力把揽着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挣脱开。
刚从床上爬起来后背就被人贴上来,腰间再次被两条手臂紧紧抱住,肩膀也随之一沉,颈间传来裹着葡萄酒香的热气。
周莱的心尖荡过一丝异样,耳朵烧起淡淡红意。
靠,这人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周莱皱着眉挪了些距离,开始低头解腰间那双十指紧扣的手,边用力边忽悠道:“先放开,我去给你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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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总太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