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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郑牢头的时候,李川倒是遇到一点小麻烦,郑牢头嘴巴倒是挺硬的。

连续用刑了一个时辰,他还是矢口否认是自己指使狱卒棒杀于怀恩。

问他背后是否是付青竹授意,他也否认。

李川亲自给他上刑,又是大半个时辰后,郑牢头都昏过去几次了,还是不肯认罪。

想到郡守大人还在书房等着口供,李川只好让手下继续上刑,自己拿着几个狱卒的口供就到了书房。

这时候,于怀恩和小酒也到了书房,听李川说起那郑老头如何嘴硬骨头硬,用遍了刑具都死活不肯招供。

于怀恩不懂刑询的事,只能默不作声。

李川道:“现在只能继续用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了。”

小酒想了想却道:“那郑牢头如此硬气是为何呢?仅凭几个狱卒的供诉,其实已经可以定他的罪了。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肯说出那付县令来,他这是受人指使,还替人背罪啊,莫非是有什么把柄拿捏在肃阳县令手中?”

周淳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小姑娘思维敏捷,思路也很广,真不像是个乡野丫头,也不像是个普通的医者。

小酒见几人都看着自己,便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要是郑老头有什么比他性命还重要的把柄,捏在肃阳县令的手里,那只怕打死他,他也不会招供的。”

听了小酒的话,周淳便笑问道:“那小酒姑娘有什么主意吗?”

“先看看那郑牢头的家人如何吧?能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无非就是家人了。

他应该明白,要是他熬刑死了,就算有再多金银也没用,这人绝不是为这个熬刑的。”

小酒说完后,就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周淳和李川。

周淳微微点头,李川起身道:“我去把他家人接来见他一面,看他怎么说吧?”

其实,他们可以不用这么急,完全可以继续用刑,先让郑牢头熬个几天再说,就不信他真能死熬。

不过这事牵扯到了朝堂,还有七皇子,就不能让他们慢慢来了,必须要赶紧问出口供,把付青竹的罪行坐实,尽快递送到京都去。

他们的结果先送过去,也能避免朝堂中有人动手脚,让他们查不下去,甚至是被反咬一口。

小酒见李川反应迅速,已经又出了书房,不由暗自点头。

这郡守府办事就是快捷,一点都不会拖拖拉拉。

李川出去后,周淳又问了些于怀恩师徒给七皇子治伤的细节。

他心中明白,敢命人在大靖国境内追杀皇子的人,只有同为皇子的人。

他问完后,又自己思虑了一阵,书房里安静极了。

于怀恩和小酒坐在一边,也不敢轻易出声。

半晌后,周淳才笑着让下人将这二人送回小院中。

另一边,李川带人郑老头家里接他的家人时,正好和县衙的人打了个照面。

县衙的人也正是来接郑老头家人的。

不过和郡守府的府兵对上,县衙的十几个差役没敢造次,眼睁睁看着李川将人带走,便回去复命了。

郑牢头在见到了自己的娘子和独子之后,终于松了口,只不过他要求郡守大人亲口保证他独子的安全,他才肯说。

为此,周淳还亲自去见了郑牢头一面,亲口向他保证必保护他独子的安全。

郑牢头这才竹筒倒豆子,不但把付青竹指使自己狱杀于怀恩的事说了个明白,还把这些年来,付青竹在任上如何暗中贪污受贿,截留赋税的事也都说得清清楚楚。

在一边忙着写供诉的师爷都快忙不过来了,等郑牢头全部招供完,供词都足足写了十几页纸。

李川拿着这一叠供诉都有些哭笑不得。

郡守府有监督下辖各县的责任,如今付青竹一屁股都是屎,这贪污受贿,截留多征赋税的事,郡守府是真没发觉。

这张供诉要是送到京都,不但付青竹完蛋了,郡守府也要担负一个督查不力的罪名。

拿到了郑牢头的供诉,他又匆匆赶到书房,和周淳,曾师爷商量了半宿,天亮的时候,一封加急奏折已经从郡守府送出去了。

于怀恩和小酒吃过了早饭过来书房等候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都为郡守府的行事快速咂舌不已。

曾师爷坐在一边的书桌上,拿着一张状纸,招呼着于怀恩。

“于大夫,请过来看一下,你状告肃阳县令付青竹的状词这样写可还行?”

于怀恩走过去,拿起那张状纸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就如此吧,麻烦曾师爷了。”

他拿起纸笔,照着曾师爷起草的状词抄写了一遍,又按上了自己的指印,署名后,直接就在书房里交给了周淳。

周淳拿状词,又发了牌子和通告文书,让李川送去肃阳县衙,通告付青竹,让他下午就要来郡守府,为此事自辩。

从小酒进入郡守府,到郡守府通告肃阳县令前来自辩。

不过就是一日一夜的功夫,小酒不知道,这是七皇子命人来和周淳打过招呼的原因。

只以为是自己救了周瑶儿,所以这位郡守大人才会如此雷厉风行。

肃阳县衙后院里。

付青竹拿着一纸通告文书,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郡守府让我去自辩,我该如何自辩,那郑牢头说不定全都招了,对了,昨夜没能拿住他的家人,他一定全都招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急的在院子里团团乱转,一会儿又对德安道:“我这些年虽有敛财,可大部分都供给了三王爷,我自己只留了一点点,此事捅到朝堂上去,三王爷不会不管我吧?”

转几圈后,他又一脸颓然的道:“大靖国律令,朝廷命官私下和皇子勾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德安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见他已经急得没了章法,心中一阵一阵冷笑。

“东翁不必惊慌,等到午后,你去郡守府自辩,只需告诉周郡守,说郑牢头一向在县衙大牢中作威作福,克扣犯人伙食,经常虐打犯人,敲诈银钱,被你几次惩戒后,对你怀恨在心,这才攀咬你。”

“我自然知道是该这么说,可那郑老儿的口供定然和那些狱卒的口供能够相联,他们人多,佐证也多,我自己一人这么说又有什么用?”

德安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眼中神色闪烁,又劝慰道:“东翁,此时已经快午间了,咱们先到书房喝杯热茶。

好好商议该如何应对郡守清查吧?请东翁放心,我心中自有主意,东翁只需按照我的主意行事,此关必无碍的。”

付青竹听了他的话,这才回到书房,二人叫来下人泡上了热茶,德安便慢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