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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大舅子啊,你个傻瓜连女朋友都没哟,就会胡说八道”,郑秀竞嗔道。

“阿秀,对不起啊,下午我以为是你男朋友”,朱先钎心中欢喜的不得了,拍了自己脸一下,“对不起啊,我太高兴了,口不择言,该打该打”。

“嗯,你办错事,说错话,你准备怎么补偿我”,郑秀竞看着朱先钎问道。

“我”,朱先钎脑子里全都是欢喜,像个呆头鹅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

刚好这个时候,两个人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朱先钎马上说道:“看来我们俩都没吃晚饭,要不请去吃晚饭好吗”?

五分钟后两个人已经出了门,一路上,朱先钎就知道傻笑,倒是郑秀竞呱啦呱啦的说个不停,大哥郑秀彬比郑秀竞大十几岁,她们家搬到京师时候,大哥已经就读马尾船政学堂,毕业后一直在福建方向打转任职,历任多艘炮舰、巡洋舰的航海长、副舰长、舰长,一晃已经十几年了,连家都安在了福州,这次大明海兵改革,从老资格的舰长变成了整编后的巡防舰队副指挥官,位置变了,职权反而没以前那么重了,反到有时间照顾家里,现在兄妹俩一个在福建照顾父亲,一个在京师陪着母亲。

到了餐馆,两个人坐在角落里等菜的时候,朱先钎一直看着郑秀竞,尽管郑秀竞说个不停,最后也有点恼怒的问道:“远洋,你瞎看什么呀”。

“阿秀,你不知道我出海之后有多想你”,朱先钎不知不觉的把心里话说出口。

“呀,你瞎说什么呀,我可不是你什么人,你啊你,表错情了。还有你们这些臭男人,到了海上肯定是什么荤话都说,你是不是学坏了”,郑秀竞面孔红红的说道。

“我下午看到你大哥,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你不知道我当时多难过呢”,朱先钎叹气道。

“你个傻瓜,看到我就不知道问一下吗”?郑秀竞回道。

“阿秀,你知道的,我从来没谈过恋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阿秀,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朱先钎咬咬牙,小心的问道。

“这”,郑秀竞犹豫了半天,然后说道,“远洋,我实际上比你大不少,我,比你大三岁,今年已经29岁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没有的事,我就喜欢你的人,不是其他的”,朱先钎感觉像马上面临一场海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豁出去了。

“我是庶出,以前家里做主订过婚,不过我不喜欢,所以自作主张退婚了,父亲因此很不待见我,这么多年把我们娘俩晾在京师”,郑秀竞抬起头,接着说道:“所以我把名字最后一个字从安静的静改成竞赛的竞,我想就是靠自己一个小女子,也要和老天竞出个胜负来,远洋你不会笑话我吧”?

“不会的,以前的事是以前的,我就喜欢现在的你,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一天看不到你,我心里就空落落的”,朱先钎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各种情话滔滔不绝,不过背上汗都出来了。

“阿秀,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朱先钎又问道。

“嗯,我愿意”,郑秀竞低下头,小声回道。

“哈哈哈”,朱先钎大声笑道,日常操炮握缆抓望远镜的粗糙大手,越过餐桌,小心翼翼地握住郑秀竞秀气小手。

“你呀,你个傻瓜,有见过空着手找女朋友的吗”?郑秀竞小手乍一被对面的海兵上校握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这”,朱先钎尴尬的愣在对面。

还好,跑堂的小二端着托盘过来了,“两位,麻烦把手都收一收,咱家要布菜了”。

朱先钎和郑秀竞两人相视一笑,松开手看着对方。

“阿秀,我一直有个事想问问你”,吃完有点晚的晚饭后,朱先钎看着边上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郑秀竞,笑着说道。

“你说啊”,郑秀竞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是这样的,你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朱先钎不太确定的问道,在长江舰上就觉得是这样,现在熟悉了,终于可以问一下了。

“傻瓜呀,这个不是身上的味道,是香水味”,郑秀竞笑着说道,“去年皇家舞会的时候,你涨红了脸,紧张的像个啥一样邀请女伴,对了,我就是你邀请的第三位舞伴,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没想到战场上赫赫有名的烈阳舰舰长,居然紧张成那样子,把我鞋子都踩坏了”。

“后来看你见到我一脸茫然的模样,估计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快说,当时是不是太紧张了,你个小傻瓜”,郑秀竞娇嗔道。

“谁说我记不得”,朱先钎大声争辩,然后又心虚的小声说道:“我不是还记得这香味吗”。

“不一定哦,这个香水叫梦境森林,是我娘和我一起调配的,我们娘俩都觉得味道很好,现在在京师也有售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别人身上也闻到过”,郑秀竞停下来,叉着腰假装气鼓鼓的问道。

“天地良心,我平日里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舰上,闻的最多的不是汗臭味就是墨臭味,这么好闻的味道只闻过一次。第一次和你在一起查阅资料,我就觉得淡淡的味道非常好闻,后来在长江舰上,你给我的资料箱里也有一小瓶这种味道的香水,我闻啊闻,想啊想,唯一和女生接触过也就是去年的夏日舞会,有一天晚上突然觉得去年就遇见了你,可惜我这傻瓜感觉太迟钝了。后来”……

“后来怎么了”?郑秀竞很好奇的问道。

朱先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后来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着被这气味浸透的资料,每次很快就会入梦”。

“你个傻瓜呀,就不能说想着我入眠吗”?郑秀竞鼓起勇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