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大楼,县长办公室里,齐太已经坐在椅子上。
“这个你看看。”
齐太将另一份名单递给侯勇。
“书记看过了?”
这份名单侯勇早已看过,而且还是他和齐太一起拟定的,如今齐太再次上门,而且名单和上次的一样,他才有这个询问。
“嗯。”
“书记,让你送来的?”
“是。”
“看来书记对那几位的做法,也有些不满啊!”
侯勇看着手中的名单笑道。
“这是什么话?他们几个可是书记的人,更是书记一手提拔的。”
齐太听见侯勇的话,虽然他的心中也有这个猜疑,但还是当着侯勇的面问出了口。
“因为书记不需要一个一言堂,最起码表面上要有人反对。”
侯勇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因为杨余的这个态度对他的好处可不小,毕竟他是县长,只要杨余不想一言堂,那必定要对他有一定的让步。
“这个地位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听见侯勇的话,齐太也是一脸的感慨,毕竟前两任书记都想彻底握住常委会,而杨余明明已经做到,却甘愿放弃!
“呵呵,因为书记和他们两个不一样,书记有自己的前途,在县里一言堂没有什么,可到了市里,省里呢?以书记的背后的力量,恐怕有无数人看着他,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能给人超强的掌握欲。”
侯勇开口解释杨余的做法。
“可要是没有掌握力,那还能有前途吗?”
对于侯勇的话,齐太有不同意见,毕竟一个一把手要是没有掌握欲,那提拔起来的意义在何处?
“权力不是打倒一切,而是融合,平衡一切,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一把手,书记不会让我们被陈述几人压得抬不起头,但也不会让我们占据绝对得上风,两方找个平衡才是书记要得。”
“原来如此。”
听见侯勇得分析,齐太也放下心来,这段时间他们被打压的可不轻,那还是杨余不在的情况下,本以为杨余回归后,他们要全部被边缘化,没有想到杨余会是这个态度。
“那名单?”
齐太也不敢全信侯勇的分析,所以将名单又提了出来。
“把我们的的人也放上去,明天就知道书记的具体态度。”
侯勇思虑后郑重的开口。
这个名单虽然是他们两个拟定的,可怕激起杨余的不满,所以选的人大多都是中立的,既然知道杨余有这方面的想法,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上心腹的机会。
齐太也思虑片刻,最后才点头答应。
另一边刘升也到了一号楼,这次杨余没有在书房等刘升,而是在楼下的小院里坐着。
“书记,身体怎么样?”
刘升看到杨余没有在书房等他,也就知道了杨余和他谈的应该不是公事。
“我还好,只是听说最近刘县长很风光啊!”
杨余没有看身边的刘升,直接开口就是嘲讽的语气,让刘升有些摸不着头脑。
“书记,我工作有什么不对吗?”
刘升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听说你们在县政府的工作会议上和县长吵架了?”
终归是跟随自己的人,杨余也没有真的要把刘升怎么样,只是开口提醒他。
“这,这,都是一些工作上安排。”
原本刘升以为杨余会支持他和县长的争斗,可是现在杨余的态度却让他心中大惊,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可没少给侯勇罪受,让侯勇在县政府威严尽失。
“你从一个副县长,在区区一个多月就到了现在的常务副县长,怎么对县长也有想法了?”
听见刘升的回答,杨余有些生气的开口。
在杨余知道刘升竟然将一个县长打压到连县政府的会议上都能被人怼,甚至还吵起来了,他能不生气吗?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不就毁了吗?占据优势就把一切反对自己的人打倒,这种事传出去,他以后每一次升职都会有人拿出来提意见。
“我,我没有,书记我真的没有。”
听见杨余的话,刘升急切的开口。
他没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杨余不支持,在他的心里,他们和侯勇本就是对手,如今占据上风自然要将侯勇他们打压下去,不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仕途不是非我族类,任何的岗位都要有平衡,这一点你明白吗?”
看着急切的刘升,杨余也是无奈的提醒。
他说这些也不是不让刘升和侯勇斗,只是要刘升注意其中的分寸,不是将一切握在手中,更别说刘升还不是县长,你一个副职将正职压成这样,刘升自己的前途也会受损的。
“书记,我明白。”
刘升听见杨余的话 ,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明白就去吧!”
杨余摆摆手示意刘升离开。
刘升起身后,突然看向杨余欲言又止,刘升的表情自然在杨余的眼里。
“还有事?”
杨余颇为奇怪的开口。
“全力打压县长是陈书记的意思。”
刘升咬咬牙将嘴中的话说了出来,原本刘升并没有感到这个意思有什么问题,可今天杨余的话让他有了别的想法!
“哦。”
听见是陈述的意见,杨余心中微微一叹,原本他和陈述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前几天陈述希望他帮忙捞吴刚,杨余虽然答应下来,却没有自己开口,而是让严敏给严佑打的电话,最后吴刚并没有被保下来,当然也没有被带走,只是强行退休。
在陈述眼中自然是杨余没有出力,但也不敢正面和杨余交锋,所以刘升等人全力打压侯勇,也是有恶心杨余的意思。
“也许陈书记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杨余微微摇头算是将陈述的做法找了个理由,当然杨余自己可不认为出身陈家的陈述不懂这一点,开口给陈述开脱,只是不想让阳城再起波澜。
“那我先去了。”
刘升听见杨余的话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杨余找出的理由,但是在心里也起了对陈述不信任的想法,只不过没有当着杨余的面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