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他们一路也舟车劳累了,咱们也别站在门口了还是先进去让夫人们休息安顿下吧。”
“嗯。”易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许是他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太重了,他又特意在李文鸢面前放低姿态讨好。“小丫头,你们这一路怎么弄的如此狼狈,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戳中了李文鸢的泪点。一路走来的艰辛在这一刻化成了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猛烈的砸了下来,砸在了门口的石板上,也砸在了易宴的心里,让他的心口闷闷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了起来?”然而迎接易宴地却是更大的哭声。
眼看着李文鸢没有回复自己,他只好将疑惑地目光扫向了易四。
“易四,你来说?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回主子,我们这一路过来可真的太难了。刚出京城就遭遇了刺客连环追杀,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刺客的身手十分了得,要不是有影子大哥仗义出手相助,我们可能都不能活着走到您的跟前。”
“影子?他是谁?为何要对你们拼死相助?他的身份你查过了么是否可疑?”
易宴这一连串的疑问把易四给问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反倒是影子自己主动站了出来给易宴答疑解惑。
“影子参见国公爷。”说完后他将易老夫人给自己的信物递给了易宴。易宴接过来一看脸色大惊,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他的眼神在影子身上反复打量。
“先进府里吧。”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烟云别院。
烟云别院大厅。
“小丫头,舟车劳顿你先休息下,如果饿了就让下人们准备点吃食送过来,吃完了也好好梳洗休息下。我和影子还有点事情要商谈,晚点等我忙完了再来陪你。
影子,你跟我来。”
说完易宴径直离开了,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李文鸢。看着他们的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李文鸢若有所思:看样子影子的这身份并不简单啊。
烟云别院,书房。
两人刚进入易宴下了吩咐,严防死守绝对不能放任何人进来,不,连一个蚊子都不可以放进来。
“影子,你不说说你的来历么?你是母亲的人,不,准确地说你是父亲的人。你手里拿的令牌是父亲手里的最强暗卫令牌,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父亲血洒疆场这只小队全员殉职。为何你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都说国公爷天资聪明果不其然。您没有猜错我的确是老国公爷的人,当年我们小队的其他人也的确殉职了,我之所以没有殉职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上战场。”
“什么?”听到影子的话易宴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个本该上战场逝去的人,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他心中开始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影子究竟是敌是友了。
看到易宴戒备的样子,影子是又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易宴知道保护自己,无奈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解释他能信几分。此刻的他忍不住在心底感慨,老夫人啊老夫人,这次你可真的失算了,你说只要让国公爷看到信物就能明了,但眼前的这一切显然是不够的。
“我之所以没有跟着老国公爷一起上战场,是因为我被老国公爷留在了宪国公府里面暗中守着你们。在老国公爷出发的前一夜,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次上战场可能回不来了,他有种直觉是朝中有人想害他,但是他不知道是谁。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功高震主还是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小人。为了保证你们母子的平安,他就将我留了下来,命令我如果真的到了大离国容不下你们母子的那天,我就带着你们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地过平淡的日子。
我的存在老夫人一直知道的,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方面是老国公爷最坏的担心并没有出现,并不是当朝皇帝容不下他,另一方面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她希望你能真正地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我想看到你如今的模样,老国公爷泉下有知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
李文鸢到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而这一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霏霏的耳中。
当她得知李文鸢已经抵达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道:“这群没用的废物!居然还是让她活着走到了这里!”
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块手帕,仿佛要将其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