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前一段时间从一个人手里买了一个瓶子,可是买到以后回家的第二天就出了车祸……
我妈妈说这个瓶子邪乎得很,就想带着瓶子就找个大师看一看,可到了大师那里,她非要我带着瓶子来古玩市场的灵翠轩……”
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可能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了。
夏鲁航和雷懿互相看了一眼,自己走过去半蹲在小姑娘身边。
“那你把瓶子给大哥哥看看好不好?”
小姑娘点点头,把背在后面的手拿了出来。
她口中瓶子很像小时候女孩子玩的漂流瓶,但是比漂流瓶颜色好看,里面似有似无的孩子飘着什么东西。
“雷懿,你看着瓶子眼熟吗?”
夏鲁航顺手把瓶子交给雷懿,只是一眼,雷懿马上看出来自己也有一个差不多的东西!
上一次她和夏鲁航一起去沙漠,忽然有一段时间情绪失控,脑子里就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
当时夏鲁航帮她保存着,回来给了她以后我,就被她扔进地下室了。
雷懿的那一个是真古董,可是小姑娘这一个,典型的现在仿品。
雷懿紧盯着瓶子上的塞子,正要伸手拔下来,被夏鲁航连手带瓶子一起按住了。
“别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别开了。”
“好,我不开。”
雷懿也被夏鲁航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去,瓶子也一起还给了夏鲁航。
“小妹妹,这个瓶子先放在我这里,你过几天来取好不好?”
夏鲁航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算命的人会知道灵翠轩,不过这瓶子确实有些古怪,他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小姑娘摇摇头。
“妈妈说送到就让我走,不要拿回家了。”
小姑娘还想再说什么,可咬了咬唇,又放弃了。
“大哥哥,大姐姐,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灵翠轩。
她刚一离开,吕圆成和许愿也一起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瓶子还怪漂亮!”
许愿也是好奇地看着瓶子,但没有上手去碰。
夏鲁航忽然想起了他认识的张天师,拿出手机“啪啪”拍了好几张照片发过去。
等着张天师回复。
张天师最近好像很忙,回他微信都很慢。
十次里面有八次都不回复,不过他现在唯一能问的人也只有他了。
几个人刚散场,门外就传来霍世昌爽朗的笑声。
霍世昌的身体还真好玩,经历了那么多,睡了两天直接活蹦乱跳。
让夏鲁航不得不感叹见过世面的人就是和自己不一样。
刚坐下的夏鲁航急忙上去迎接:“干爹!钱……先生?”
看见霍世昌身后跟着的人,夏鲁航迟疑了片刻。
这位钱先生还真是神出鬼没,哪哪都有他的身影。
“我正好来J市出差,顺便去看看霍老师一听见你们在海上出事,这不,又来看看你!”
钱先生把夏鲁航上下打量了几遍,这才长舒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钱还能再赚嘛!”
说着,又把目光定在了夏鲁航的手里。
“你手里的是什么?”
夏鲁航手里的瓶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钱先生看在了眼里。
可是他没注意钱先生说这话时候的眼神,带着他们看不懂的深意。
夏鲁航还没说话,雷懿就替他回答了。
“刚才一个小姑娘送来的,说什么算命的说一定要拿来灵翠轩,神神秘秘的。”
雷懿说着,就找了个盒子把瓶子装了进去。
“哦,是这样啊!我还说瓶子怪好看的!”
钱先生意味什么长的看了盒子一眼,转脸又换成笑脸继续和霍世昌说话。
两个人一直在夏鲁航店里呆到快打烊的时间。
这才站起来离开。
“钱先生,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作为东道主,尤其是钱先生还帮了自己很多次,夏鲁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请他留下吃顿便饭。
可钱先生大手一摆。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你们到了上京,我请你们吃饭!”
说完话,钱先生就飞也似的离开了灵翠轩。
等到他走了,吕圆成才敢开口。
“我怎么觉得这个钱先生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刚才钱先生正好站在吕圆成的斜对面,他们说话的时候,钱先生的半张脸他都能看见。
他总觉得这个钱先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是来看夏鲁航的,更像是来看笑话一样。
夏鲁航回忆了一下每一次遇见钱先生的时间点位,还是没在意。
“钱先生帮了我很多次,大概他就是这样的人吧!
差不多该下班了,你们快收拾收拾吧!雪还没化干净,路上湿滑。”
“好!”
“老板再见!”
几个人也没把吕圆成的话放在心里,换上衣服就走了。
只有霍世昌一直在坐在一边等着。
直到盛大爷从外面买完饭回来,两个人才拉好拉链,一起走出古玩市场。
“干爹,这个钱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平时两个人的话题就不是很多,今天走了半天的路,两个人更是一句话没有。
夏鲁航实在感觉别扭,只能找个话题出来。
“他是国家的人,类似于保密局这样的岗位。
这一次钱先生来,是希望我们俩能出手帮忙。”
“帮忙?”
“上一次在楼兰,发现了几具风化了千年的古尸,还有一些破碎的陪葬品。
可是那些东西一接触空气和阳光,立刻化成筛粉。
所以需要非常专业的人才能处理,于是就来J市找我们了。”
夏鲁航恍然大悟。
“是这样啊!那这个帮该帮。
不过上回在省电视台,我也没听他说这个事啊!”
夏鲁航刚答应下来,又想起前段时间在省里,他明明见到自己本人了,也没对他发出邀请。
不过想想霍世昌的身体身份,大约是他还不配吧!
“其实我和钱先生也不是很熟,很多时候我根本没告诉过钱先生我们的位置,但是他总能找到。
这可能就是国家的力量吧!”
霍世昌自言自语地感叹了一句,自己都没把话放在心上。
可是说者无心情,夏鲁航这个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