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进一步。
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摇摇欲坠”,二人看着就跟要贴上一般,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我撤回了。”他继续耍赖皮,虽然祁砚确实当时有这么个想法,但他现在是不可能承认的。
承认了就跟勾引她有什么区别?
是啊,他就是个小人。
“我们还有关系时,你是我的特别关心加置顶。”他侧过头,声音在小姑娘的耳边萦绕。
他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声音懒洋洋轻飘飘,又带着一点哑。
“所以……”祁砚继续说,甚至斜眼看了眼他的表情:“我只是单纯发错了。”
这话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温羡又往后倒了一些,控制着腰的曲度,看着有些着急,面色也红了:“我知道了,那是我的问题,我现在要回去了,这就是一场误会。”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话语过度语无伦次,男性的气味止不住的通过距离一点一点浸入她的鼻腔,她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中间,试图阻止。
“万一有人看见,明天我们就上新闻。”
冰凉的手横在二人中间,但丝毫融不掉他的燥热,只是那一块稍微凉了凉,紧接着立马就被烈火给吞噬。
她拳头的一端也热了起来。
“上什么新闻?”
祁砚往下看了看,扯了扯嘴角,话语很欠揍:“说我们两个复婚了?”
温羡:“……?”
真特么敢想。
温羡知道他一定有逗她,报复的心思在里面,索性又用了点力,将祁砚往前面稍稍推了推。
可谁知下一秒,面前人突然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另一手握住了她的拳头,将她死死握紧的拳头一指又一指地掰开。
沉默。
无形中的博弈。
直到五指张开,她的手摸上男人的身体,是全方面覆盖的那种。
温羡:“……?”
“我喜欢你因为我而脸红。”祁砚说话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确实,自从让温羡知道了他真正的心思之后,他“不要脸”三个字倒着都能写出花来。
“我……”
温羡连耳尖都渗透了点红色,但她仍然正色:“无论是谁,这样我都会脸红。”
“说得蛮有意思。”祁砚将她拉近了些,“礼尚往来,我给你也摸点有意思的。”
温羡:“!!!?”
这话说出的一刹那,温羡连忙挣脱双手,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似乎忘记了后方是沙发,猛腿的同时,身躯不可控制的往后倒去,祁砚想要去抓她,但速度显然太快,没抓到,手还不经意间放到了她裸露的大腿上。
“咚——”
没有英雄救美的情节发生,反而是温羡倒在沙发上,腿架在靠背上的一幕。
系统:“……”
这个乌龙就很容易会让人误会。
温羡和祁砚二人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这一遭变故给吓得都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名篮球队队员无意中闯了进来,光亮从外完全泄进来,第一缕光亮也正好照在温羡的脸上和祁砚的身子上。
二人抬头看,紧接着是三人面面相觑,再然后,是那门口的人红着脸,连看都未看清就闭上眼,顺带还接上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进错房间了!”
说完,“啪”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跟在那人身后的篮球队队员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拍他问:“你干嘛,什么看错房间了?这不是我们的休息室吗?!你让开,让我进去!”
说话的人将前面站着的人给撞开,自顾自的打开了门,然后下一秒,他也“啪”的一下将门关上,连带着脸都是红通通地大喊:“不好意思!我也开错门了!!”
“……”
门外——
“刚刚我应该没看错吧?”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顺带又回想刚刚的场景——
女孩以头低臀高的姿势仰躺在沙发上,双腿是架在沙发靠背上,微微岔开的 而前方的男子赤裸着身体,一只手无所顾忌地放在女孩的大腿上……
哦,对,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那人好像还是他们的队长——祁砚。
另一人面色非常凝重:“你应该没看错,就是祁哥。”
“那那个女的呢?你看清了吗?”
“看清了。”他扶额,想到昨天还在吃瓜的他,今天就看到两位主角在里面不可描述,面色有些一言难尽。但他最终还是点头确认道——
“是嫂子。”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想过他们两个的声音可以通过门的间隙传到门里面被误认为正在“play”的二人耳内。
很清晰,清晰到屋内二人再次互相看了看。
“没想到祁哥居然这么大胆。”二人的八卦之心彻底燃起:“居然在休息室那个那个!”
二人:“……?”
那个那个?
“我靠!你还别说,我感觉他们两个应该刚要开始……”
“退婚了果然是幌子吧!我估计是不想太多人关注他们,然后转为地下情了!说不定之后一毕业结婚 能把我们吓一跳!”
门口的脚步声走远,但声音还是没有阻碍地传入他们的耳朵。
温羡不可避免注意到了那只放在她大腿处的手很热,在手指,包括手掌上还有茧子,无意间接触的同时,宛如她是那块羊脂玉,他能一点一点给她擦出血丝。
祁砚也注意到了这点,立马撤开了手,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拽起。
她坐在沙发靠背上,两条白皙的腿上有淤青,但不妨碍漂亮。
女孩的头仰起,很白的皮肤,很漂亮的眼睛,但气氛很尴尬。
他张了张口,说:“你手很凉。”
温羡随意答道:“被你吓的。”
“这么怕我?”祁砚手指勾起她的头发,“我倒觉得你在我面前还挺放得开。”
他完全没有撤开身子的意思,正巧,温羡咖色外套的袋子里的手机亮起来,发出震动,他的眼神向下一看,就隐约看见三个字——
顾臣淮。
“有人来找你了。”祁砚调侃了句,往后走了几步,将毛巾又往身上一挂,看着不像是要管的模样,但他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侧头提醒——
“你要不想这传言越传越离谱,最好先别出去,体育馆现在人还挺多。”
温羡抿了抿唇,刚想说话,又被他堵上:“不怕就出去,保准比刚刚更离谱。”
除了刚刚的姿势让人误会,还有他们二人共处一室也容易让人误会。
他又说:“我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长这样,我对你做什么都不奇怪。”
温羡沉默。
确实,他怪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