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房间内的双人床上,当李湘云伸手试图搭到张然肩膀的时候,却是发现张然并不在眼前,而是千霜。
她睁开双眼,看到千霜还在呼呼大睡,昨天晚上二人太操劳了,被张然折腾到很晚才睡。
那张然就跟牛一样,每天都来,且体力充沛,根本就不知疲倦。
此时,李湘云再听得外面有锅碗瓢盆的声音。那可将李湘云给吓到了,她赶紧起身。
她心想:难道遭贼了吗?还是有动物光顾?张然到底是去哪里了?
这一起身,手碰到了千霜的脸,惊动了对方,千霜赶紧说:“公子不要……”
而后她又感觉不对,这才揉了揉眼睛又说:“啊!是夫人啊,您怎么起来了?糟糕了,我睡过头了!公子人呢?”
千霜有点惶恐,身为丫鬟,她应该要早起才对,可是竟然让主人比她起得早。
“你接着睡吧,你昨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李湘云边说边起身穿了衣服。
可是这时千霜却是说:“我不累,公子才累!”于是,就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当她们走到外面的时候,却是看到了张然正在厨房内捣鼓着什么,柴禾烧得很旺。
她们也稍稍的放下心,没有遭贼,也不是动物闯入。
李湘云走近一看,锅里在烧的东西,似乎是麦子!他发现了二人的身影。“娘子,你们起来了!?”
“相公,你这是在做早饭吗?”李湘云疑惑的问道,可是,又不像是在做饭,因为没有人这么烧饭的。
千霜则是说:“公子,做饭的事,就让我来就行了,您就好好休息,昨天你最累了,我和夫人昨天还有休息,你一直没有休息,今天又起这么早,还要做这些事。那就是我伺候不周。”
那档事确实是体力活,还要腰力很强。
这时张然却是笑了,显然,二人误解了自己。
“你们误会了,这不能吃的。我在试验产品!因为昨天没有做完的,今天想着早点给它做完来!”
二人一听,原来是这样的。
“对了,这口锅里的东西不能吃了,你们做饭的话,到另一边的灶台烧吧!”张然又说道。
“公子,我知道了。”千霜乖巧的说。
“对了,千霜,我安排一个事给你做。”
“公子请说!”
“这锅里的东西接下来要用小火烧五个时辰,在时间到之前,你一定要保证它的火不能灭!知道吗?”
虽然千霜不知道张然想要干什么,但她还是满口答应了。
“是,公子!”
“那行,我再去睡一会儿,早上起太早了,现在还有点困。”张然伸了伸懒腰说。
这还是因为试验产品要早点进行,光是第一步,就要花掉十个小时。
当然也是因为他着急啊,着急着赚钱,所以想着快点整出来。
“那早饭做好后,我们叫你!”李湘云弱弱的说。
张然点点头,转身正要到房内再睡一会儿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先生可在?”听这声音很让人熟悉。
“哪位?”张然大声问。
“学生周也求见!”
张然疑惑,竟然又是周也,他过来干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于是,他走了出去,看到了周也就在院子外面。
“是周也啊,怎么了?有事吗?”张然看到了周也,并且他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
李湘云跟着也走了出来。
“先生,师娘,有礼了!”周也马上和二人行了礼。
“你怎么来了?”张然问。
“是这样的,昨天我同窗来到这里求得先生赠诗,而后先生答应给我们授课,今天是授课日,我们正好找到了一个大院,可以在里面授课。但又怕先生走路不方便,所以就过来接先生过去。”
原来是这样的,周也也是听他同窗说起自己住在这里的。
而至于周也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向他父亲周正提起来张然的名字。
当时他父亲听周也介绍之后,便明白了张然就是前太子。
于是嘱咐于他,一定要与太子交好,若是太子有所求,当要顺应太子的意思。
当然,周正并没有将张然的身份告知周也。
当时周也还以为周正是看重张然的才情,于是满口答应下来了。
早上一早,他就起来准备了马车过来接张然去上课。
“那大院是何人所有?”张然随口问了一句,如果有官方背景,他可能要好好考虑一下。
“先生,那大院本为私塾,后来读书的人每一年都在减少,前年就没有人上那读书,最后荒废了,我们昨天找了一下午才找着的,也让人重新修缮和扩充了一下,正好适合教书用。”
这些人为了学习,真的是有心了。真是架不住他们对于知识的渴望啊。
“那地方在何处?”
“东市东南二里处!我们在那里立了一杆旗帜,红底黄字,上书昊字,很好找的。”周也这么说道。
还书上了昊字?可真是有心了。
“那行,我知道了。”
“那先生,可否与我一同前往,马车就在外面,现在同窗们都在那里等候着。”周也又说。
这些人这么着急的吗?
可不等张然回应,李湘云说:“我相公早饭都还没吃,怎么有力气教你们读书?要也晚些时间去吧!”
“是是是,我学生唐突了!还请先生见谅!”周也赶紧说道。
张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说:“周也,你还没有吃吧?不然一起吃个早饭?”
“不必了,先生,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先生先吃饭,学生就在外面等待!”
“那成,你便在外面等等!”周也听到张然回复之后,就要走到了院子外面的马车内等待。
现在张然的房间里坐的地方都没有,因为房子只有两间房,如果让周也到了里面,那里面的东西都会被看光,就没有隐私了。
“是,先生!”周也正转身时,却是看得一个老者正匆忙的赶来。
他疑惑了,此人是谁?似乎是来找张然的。
而张然也看到了来者,疑惑了,他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