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然去往西市采购所需物品,但未能采购齐全,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于是,他只得前往东市,这刚入东市,突然发现前方有许多人围着一面墙壁告示观看,还听到有人在讨论。
\"兵部侍郎朱大人贴出告示,花重金征集教书先生教他的儿子读书!\"
张然一听,立即停下脚步,兵部侍郎只有一个姓朱的,就是朱灿程!他的儿子朱世忠。
还花重金征集教书先生?一个兵部侍郎一年才多少俸禄,看来,朱灿程没少贪!
这时有人又说:“听说他的儿子朱世忠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谁敢教他读书啊?那不是找罪受吗?若是教不好,还落了一个坏名声!”
“话说,他为什么要找教书先生?”
“我想应该是为了明年的科举考试,陛下恩科,明年科举进士比往年要多一倍。”
“他儿子什么德行?还参加科举?真是好笑!”
……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远处有一队人马往这边赶来。张然定睛一看,为首之人竟然是兵部侍郎朱灿程,旁边跟着的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朱世忠。
百姓们看到他们二人之后,纷纷闭上了嘴。
只见父子走到一处高台上,朱灿程开口道:“听闻大邺城出了一个奇才,叫张昊的存在,他诗冠绝天下,我想要邀请他教我儿读书,却没有人知道他现在何处!如果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的,提供线索,定当酬谢!”
大家表现得十分不屑,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干那事。
“若是明年能高中,我出一千两赠于张昊先生!还希望乡亲父老们可以流传告知。”朱灿程见大家没有反应又说道。
众人哗然,一千两啊!一个普通人一年赚不到十两银子,一千两要不吃不喝一百年才能赚到。
正当朱灿程洋洋得意之时,耳边传来了一个令人厌烦的声音。
“朱大人,高中了才一千两?若是那张昊能教我儿读书,我直接出一千两!若是高中,以两千两当酬谢。而能提供张昊有用消息者,以一两银子作为酬谢!不设上限!”
张然看到了说话者正是郑财,这家伙凑什么热闹?看来皇帝明年要搞个大的。
换句话说,大邺此时的人才匮乏,否则皇帝不会增招进士。
“郑大财主,你这么做似乎不厚道了。”朱灿程笑着说,表情却是十分不自然。
显然,如果比财力,他是比不上郑财,但这事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吧。明明是自己放的告示,为什么这货会过来抢人?这是明摆着和自己作对的!
“朱大人,咱们凭实力财力说话,没有什么厚不厚道的。”郑财却是说道。
张然纳闷,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为炙手可热的存在,罢了,自己的事情重要。
随后,他想要离开这里,但这个时候,却是听得背后有人大呼:“学生拜见张昊先生!”
说话者正是那胎记少年,此时正对着张然行了礼。
与此同时,人群出现了骚动,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张然的所在。
而张然被吓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张然。
“真的是张昊先生,早上我也在场!他写诗的速度和品质,真的是太让人佩服了。”
“张昊先生可当大邺第一才子啊!”
“真的想不到张昊先生,竟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让人仰慕啊。”
“不知张昊先生婚否?若是未成婚,我家有女年芳十八……”
……
这时有人喊道:“朱大人,还有郑大财主,张昊先生就在这里,你们接下来要怎么表示?那一千两银子是不是作数?”
哪里知道这个时候的三人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们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昊就是张然,前太子殿下。
这张然在搞什么,好好的叫什么张昊啊!让他们丢脸了。
“郑大财主,那一两银子,是不是要先给那个少年?”这时又有人说。
“你们说是,那就是吗?我不承认!”郑财直接耍起了无赖。
现在的他看到张然就像是看到瘟神一般,生怕再被他放倒,他根本不敢正面与他对视。
“朱大人,告辞!”郑财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至于朱灿程的脸色十分难看。
可张然却是看着二人,随后说道:“朱大人,我就在这里!现在就可以让你儿子过来跪下,行拜师礼吧!”
既然认出来,那就顺便恶心一下朱灿程父子。
朱灿程想要除掉张然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让朱世忠在大庭广众之下跪拜他?
朱世忠的脸色同样变得不好,那天被张然打的地方,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你说你是张昊,你就是张昊吗?天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合起来骗钱的!我公务繁忙,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胡扯!”
朱灿程话一说完,直接就离开了,只要不承认,那就不成立。
朱世忠恨恨的看了一眼张然,随后跟到了朱灿程身后。
他嘴上骂骂咧咧的,真是糟心,为什么会碰上张然这家伙。
惹得所有百姓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破骂。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就是朱灿程父子,还有郑财的态度吗?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与张然的仇恨是怎么样的深。
朱世忠带着懊恼和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爹,怎么会是他?这下脸可丢大了!”
朱灿程则带着怒气和疑惑回应道:“老子怎么知道啊,那小子怎么可能会作诗!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他非常纳闷,因为他之前一直认为张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才华。
可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百姓眼中的第一才子。
周围的百姓则是对于父子二人发出了嘲讽和谩骂的声音。
对他们两人的无知和傲慢感到愤怒,也在这个瞬间,朱灿程和朱世忠感受到了极大的尴尬和羞辱。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