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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失措中,忆安也没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薄丝的睡衣,披头散发间,齐玖轩已经推门而入。

下人们都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帝后,便没有跟进来,原来在房中服侍的几个侍女也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只剩下他们俩人时,竟然是无声地尴尬。

“咳咳……”齐玖轩坐到了罗汉桌旁,先打破了平静,“你,还好吗?可还头晕?”

“我没事,很好。”忆安说完便后悔了,这时候应该装病才对,如果一切都好,怎么解释昨天晚上突然的晕倒,好像自己是故意的一般。

“那便好。”齐玖轩说道。

忆安轻抬眼看了一下齐玖轩,才发现他还穿着朝服,一身明黄色的皇袍上绣着五爪的金龙,一双怒目注视前方,头顶冕旒的珠子挡住了他表情的变化。

一种帝王冷冽而高贵的气息,席卷了东珠宫如春的寝殿。

忆安的心颤了一下,她分不清这是被震慑到还是心动的感觉,只是觉得脸又发起了烧,手中开始出汗。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忘情的齐玖轩,与现在正襟危坐的皇上,竟然是同一个人。

忆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像羽毛撩拨的痒,那是一种对高高在上的男人产生的征服欲望。

“昨晚,”忆安深呼吸了一下,打算正视昨天发生的事情,“是我太紧张了。”

“嗯。”齐玖轩只是哼了一声,并未搭话,他觉得身上厚重的衣服和冠冕,让他并不放松,而眼前的忆安身着薄纱,又实在诱人,他有些不适应这种情况。

“不如,换我主动。”忆安轻轻挑眉抬眼,透过齐玖轩冕旒五色珠的缝隙中,去寻找着齐玖轩表情上的答案。

只见齐玖轩身体一怔,五色珠子轻轻晃动,他的心也不由地加快了跳动。

忆安没再迟疑,走到齐玖轩的跟前,站在他身侧酥手伸到齐玖轩头顶,拔出那冠冕上的玉簪子,小心地将沉重的冕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终于忆安看清了齐玖轩微笑的眼和上翘的嘴角,但是齐玖轩没有动,只是深深地看着忆安,想看要主动的忆安,接下来会怎么样。

忆安感觉到齐玖轩身上像冬日白雪一般清淡的冷气,不由地想到昨晚那让她感觉清甜的味道,她心跳很快,却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齐玖轩的嘴唇。

只是轻轻的贴了一下,忆安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是闭着眼轻轻地贴着,感受到的只是冰冷的触觉,与她的滚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心想:我并没有晕倒,这次没事了。

忆安刚想抬起头,离开那冰冷的嘴唇时,一双大手扶到了她脑后的头发,将她又按了回去,她感觉到一丝清凉和甘甜滑进了嘴角,就像夏天里冰在泉水中的西瓜,那样让人眷恋和不舍。

随即,一只有力的胳膊,环着她的腰,她只觉得有些失重,随即跌落在了一个怀抱中。

忆安坐在了齐玖轩的腿上,坐上了那明黄的、威严的龙袍。

齐玖轩一切的动作,都是温柔带着试探。

忆安感觉嘴角的甘甜,在唇舌之间弥漫,冰西瓜渐渐适应了她的体温,也变得不再那样充满异样感。

忆安感觉心跳更快了,她伸手环上了齐玖轩的脖子,因为忆安坐在上面,所以她的动作反而更具有侵略性,那是一种无师自通、情不自禁的动作。

她真的是主动了。

薄丝睡衣的袖子上翻,露出忆安如白藕一般的小臂,触到齐玖轩脖颈处的微凉,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酥痒。

欢愉,忆安额间的桃花再次绽放,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与伦比的享受和喜悦。

就在忆安正有所期待时,她突然感觉一道白光闪过……

齐玖轩马上意识到,滑过他嘴唇,趴在他肩膀上的忆安,又晕过去了。

这一次,齐玖轩没再惊慌,他再次将忆安抱起来,放在床上,看着她像熟睡的脸,还有额间的桃花,微微地蹙眉,再次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

他仔细地辨认过,忆安在亲吻时,是呼吸的;而自己的动作又十分地小心和轻柔了;这一次,又是忆安主动,她不是没有准备。

“只要你觉得有一丝快乐就好。”齐玖轩修长的食指轻抚过忆安的额间,怜爱地看着这朵绽放的桃花印,并没有觉得失望或扫兴。

随即,他起身正了一下衣襟,走出了忆安的寝殿。

“皇后晕倒的事情,不可传,不可议,后宫之中,若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皇后,斩。”齐玖轩站在东珠宫的门口,严肃而冷漠的神情,吓坏了一众随从。

“是!”张启德赶紧答应下来。

“皇后累了,要再睡一会儿,你们好好伺候。”齐玖轩回头对桑儿说了一句,语气竟也软了下来。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因为对皇后的在意,连她的侍女都会格外好一些。

忆安再次清醒时,她没有马上睁眼起来,也不再是懵懂和不知所措,刚刚那道白光带给她的眩晕感还在,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都在自己满心期待着下一步时,便会这样晕倒。

她仔细地搜索着自己所学过的医术,有没有这种病,就是在男女欢好时,会突然晕厥的病,这种病到底有没有什么解法?靡婆婆给她的那些神药中,有没有治这病的?

一团乱,她的脑子乱得像浆糊一样。忆安心中难过的事情是,如果自己一直是这样,就无法跟齐玖轩成为真正的夫妻,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忆安心烦地睁开眼,拉开了床幔。又睡了很久,已经到了晌午,外面的阳光洒在屋内的桌子上。

一个锦盒。忆安看到,桌子上那个曾经与齐玖轩传过信的盒子,又来到了她眼前。

桑儿并不在房中,忆安悄悄地下床,并没有穿鞋,也没叫别的人进来,自己走到桌子边,拿来那锦盒,轻轻打开。

一张浸润着墨香的信笺,躺在红色绸缎内里上,忆安轻轻打开那信,像展开一片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