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听了这话,马上说道:“小兄弟,快请坐,别拘束,你是不是和赵辉住一个院子啊?我有点事想问你,别担心哈。”
阎解旷警惕地看着他,慢慢坐下,疑惑地问:“什么事呀?”
李厂长给阎解旷倒了杯水,笑眯眯地说:“别紧张呀,就是想问问你,赵辉平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
阎解旷心里一紧,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过他还是假装镇定地摇摇头说:“没有啊,他不就是个普通工人嘛。”
李厂长皱起眉头:“真的吗?可我听说他以前经常晚上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阎解旷心里暗暗吃惊,原来他已经有所察觉,阎解旷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修理赵辉的好机会。
阎解旷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使劲咽了咽口水。
他心里嘀咕着,李厂长既然有事请教他,还同意他坐下吃饭,那可就不客气了。
阎解旷立马坐下,开始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心里还暗暗得意。要知道,以前像李厂长这样的人物,他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他心里暗自琢磨,把赵辉的那些情报告诉李厂长后,能从他那里捞到多少好处呢?
阎解旷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李厂长的忽悠下,很快就和他熟络了起来。
他心里兴奋得很,李厂长说要带他发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阎解旷酒量不咋地,但还是不停地向李厂长敬酒,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他就想跟着李厂长发一笔横财,好在家人和赵辉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李厂长特别瞧不上阎解旷那饿死鬼般的吃相。听到阎解旷说要自己带他发财,李厂长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本来李厂长最先看中的是赵辉,店里的那两个女人只是顺带的。但赵辉太聪明了,对李厂长说的事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李厂长只好另想办法。
李厂长琢磨着阎解旷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拿出一笔钱来让他操作。
不过,阎解旷家里可能也没多少钱。李厂长转念一想:
管他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先搞到一笔钱再说。
现在的李厂长成了孤家寡人,他岳父家倒台后,他能从轧钢厂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
而他的身家也缩水了九成,正急着找赚钱的门路呢。
本来他还想凭着和赵辉的交情,参股赵辉的店铺,继续过以前那种花天酒地的日子。
谁知道赵辉这么不上道,所以他只能把小小的希望寄托在阎解旷这个小混蛋身上了,能赚一点是一点。
于是,李厂长旁敲侧击地对阎解旷说:
“小阎啊,我赚钱的门路可多了,但是没有本钱怎么赚钱呢?
你要是有本钱,投 1000 块,不用两个月就能赚五六百,最多半年就能回本,以后赚的可都是纯利润哦。
你要是有钱,我可以带你一起干,要是没钱,那我也没办法了。
毕竟,这些关系都是要维护的。”
李厂长说完就不再说话了,自己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而喝得有一点醉醺醺的阎解旷听闻之后,他心里也着急了起来。
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发财的机会,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从眼前溜走,于是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李厂长,你看我这么年轻,也没有正式工作,肯定没有钱。
要不这样,我就在你身边打个下手。你给我一份工资,我说等我赚了钱,慢慢的我再投资怎么样?”
阎解旷他也想找一份固定的事情,还想在李厂长这边薅一点羊毛。
李厂长心中暗喜,这阎解旷果然好骗。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活儿可不轻松。”李厂长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阎解旷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能跟着李厂长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嗯,你明天就来我这里报道吧。”李厂长满意地笑了笑。
阎解旷兴奋地离开了李厂长家,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李厂长设下的陷阱。
阎解旷到家后,马不停蹄地把好消息告诉了阎埠贵。
阎埠贵在赵辉那吃了不少亏,心里那叫一个遗憾,啥也没捞着。
不过他一看自家儿媳,现在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竟然和轧钢厂的厨子一起开了饭店,每天忙前忙后,看于莉那表情就知道没少赚钱。
阎埠贵转念一想,在赵辉那没占到便宜,那就在于莉的饭店上打打主意,说不准还能弄个高薪工作,外加免费饭菜。
晚上,于莉带着俩孩子兴高采烈地回来了,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阎埠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拦住于莉,立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于莉啊,听说你开饭店啦,还是和厨子合伙的。
这么大的事,你咋不跟我这公公商量商量呢?
家里这么多人都没个固定工作,你也不安排一下。
让解旷和解娣去帮你管账和管理饭店呗,要是被外人把你的钱拿走了,你都不知道!”
于莉哪能不知道阎埠贵的小算盘,二话不说先把孩子送回屋。
很快,于莉来到阎家客厅,脸色平静地说:
“爸,你啥打算我能不知道?别打我主意了。”这件事情,我可要好好的思索一番。”
阎埠贵跟于莉说了一堆废话,心里却没打退堂鼓,还在那儿寻思着,好事多磨嘛。
他见儿子这么兴奋,也没再啰嗦。
第二天,阎解旷一早就跑到李厂长家。
李厂长给阎解旷安排了些杂七杂八的活儿,阎解旷心里有点不爽,但一想到以后能发财,就忍下来了。
可时间一长,阎解旷发现工作越来越累,李厂长答应的酬劳却一直没给。
他这才发觉可能被骗了,但又怕丢了工作,就只好继续忍气吞声。
阎解旷为年轻人,本来脸皮就很薄,他在你厂长那里受了气,他还只能笑脸相迎。
但是他一回到家里面,就将他的遭遇说给了阎埠贵听。
阎埠贵非但没有出言安慰他,而是一个冷嘲热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