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景没牙硬咬,“帮帮忙,我问你答,很快就放你出去。”
它在内心咆哮:你以为我很想问吗?!!
池衿,“……”
这蜃景怎么还,怪谄媚的。
好像五师叔啊。
池衿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终于还是收起了命盘,他烦躁的说:“问吧。”
蜃景如蒙大赦,“嗯!!”
“第一题,咳咳、你最不能接受伴侣的哪个缺点?”
“……”
这都什么破问题!
池衿额前的青筋剧烈跳动,他冷冷的扫视着周围,企图从中找出蜃景的灵体。
对上他闪着猩红色的眼,蜃景下意识缩了缩。
池衿那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找出蜃景来直接捏碎了去!恐怖死了!
蜃景,“……麻烦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呢亲,我也只是个小喽啰呜呜。”
弱小、无助、且可怜。
还是只会宣扬自己可怜之处以求帮助的蜃景。
池衿心中默念着算了算了,出去要紧。
池衿,“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都成伴侣了,她怎样都可以。”
科学研究表明。
人在回答一个有关具体预设的问题的时候,大脑中都会构想出一个最接近答案的人。
比如此时。
池衿的耳尖泛红,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阮蔚。
他的师姐。
像月亮一般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师姐。
池衿觉得阮蔚没有缺点。
师姐能有什么缺点?!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招人喜欢了,总是惹得那么多苍蝇嗡嗡绕着她飞。
花开无错,是扰人的虫蝇有错。
池衿想砍死傅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此时,他的杀心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蜃景表示了解,它暗自嘀咕着:“回答无则转到第七问……她设置的还挺严谨的嘛。”
蜃景根据池衿的回答转到了下一个问题,“如果你的伴侣对你隐瞒了许多事情你会生气吗?”
“……不会。”
池衿说,“她自有她的道理。”
池衿怎么会不知道阮蔚的心防有多重呢,他当然也知道阮蔚有许多瞒着自己的事,但他觉得没关系。
只要师姐愿意说,他就可以听,不愿意说,他就不听。
这并不困难,毕竟池衿只是相信了阮蔚的一切而已。
她总不会害自己的。
向其他人付出信任,这对池衿来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阮蔚不一样。
要仔细说说究竟哪儿不一样,池衿也说不上来。
但她就是不一样,没有原因。
蜃景,“哇哦 ~ 那你人还怪体贴的咧!”
换它顶头那个,啧,恐怕早就把那子虚乌有以后也不可能拥有的伴侣直接徒手撕巴了。
池衿,“……继续问。”
这蜃景问的都是些什么狗屁问题。
怎么,幻境做不下去了,准备上哪去负责恋爱咨询吗。
为了尽早出门,池衿只能忍。
蜃景,“好的好的,我们继续。”
“请问,如果你的伴侣厌倦了你,你会感到失落吗。”
“……”
“妈的你们这些问题都谁写的?!”
池衿咬着牙骂。
不要诅咒我和师姐的感情啊喂 !!!
都还没结道侣就开始担心厌倦不厌倦了,这还得了?!
蜃景,“……”
谁写的你别管,反正说了你也不敢管。
“你就答吧,咱俩都早点交差。”蜃景催促道。
何苦为难打工人啊好兄弟。
池衿,“……不会。”
他抿了下唇,不肯对这个问题做出更多的赘述。
蜃景不依不饶,“为啥?你这都不生气??”
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
池衿冷着脸,“不生气。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更何况——”
本来就是偷来的月光,得了一时照拂就不错了。
他怎么有资格失落呢。
蜃景,“更何况什……”
“下一题。”池衿一记眼刀就杀了过去。
蜃景,“……行。”
“如果你的伴侣红杏出墙了,你会原谅她吗。”
“……狗屎问题。”池衿闭着眼,脸红成了柿子,“会。”
当然会啊。
这还用问吗。
蜃景震撼了,“为什么?!”
池衿:“她怎么不出别人的墙就出我的墙,她出墙别人一定是我的问题,我改就好了。”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多冒昧啊!
阮蔚如果会选了自己,那自己除了感恩戴德还能干啥,若是她后来又选了别人,自己除了自省还能做啥。
这也配做问题?
池衿不懂,但池衿冷脸。
池衿虽然不耐烦,但他只要答应下来的事,就都会认认真真的做到。
所以他回答的都是真心话。
就是这种真心话,更显得池衿十分恋爱脑了,是郁群青看了都会冷哼一声的那种恋爱脑哦。
蜃景听了都忍不住为他鼓掌。
它赞扬道:“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雄鹰中的雄鹰!”
“……赶紧问!!!”
池衿都不明白,蜃景一个困在蓬莱仙宗那么久的灵物,哪来的这么多新鲜俏皮话可说。
谁教的,这么皮。
蜃景,“你喜欢强势的还是更强势的……呃呃。”
它的声音一顿,毫不犹豫的吐槽道:“这是啥破问题。”
压根就没给人留有选择的空间啊。
池衿,“都可以。”
阮蔚是绝对的主导型人格,别用强势这么低级的词去形容她,她那纯纯是完全的掌控!
没错,就是掌控。
但池衿感觉还好,了解的越多,花的心思越多,恰恰就证明了越在乎不是吗。
他享受阮蔚的掌控。
他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忠诚。
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啊!
……
终于,在蜃景和池衿一人一灵问答了不知多久之后,蜃景的问题单总算翻到了最后一页。
蜃景惊喜的喊:“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了!”
将要下班的快乐席卷着在座的每一位打工人同胞。
池衿,“……问。”
他口都说干了,累的慌。
蜃景:“你喜欢阮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