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蜃景吞吃和吐出的感觉都称不上十分美妙,总之大概是不会有人想体验第二次的。
除非是抖m变态哈。
还是熟悉的头昏脑胀过后。
“噗——”
阮蔚被蜃景吐了出来,啪唧一下就仰面摔在了地上,正对上了头顶的烈阳。
老祖席位上有声音说:
“嚯!这次的落地算不算零分?”
“小点声,这孩子最要面子,当心她听见了上你洞府门口闹腾死你!”
“好吧好吧。但不得不说,她这次的落地姿势真的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在蓬莱仙宗见过的最丑的了!”
“很难不赞同。”
阮蔚,“……”
听得一清二楚了好吗老祖。
话说你们真的这么闲吗,连她第一场小比的留影石都看。
十分选手秒变零分,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请大家持续关注蓬莱仙宗法制频道谢谢。
阮蔚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咧咧的拍了下身上的灰,起身后环顾四周。
四下无人。
围坐在席位上的通州九大宗掌门长老们个个都是满脸铁青,尤其曲卧云,她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
阮蔚挑眉,看着空无一人的台上,恍然大悟道:“我又第一啊?”
天才的凡尔赛,总是这么的突如其来。
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通州众宗门,“……”
这丫头说话还真是叫人听着不舒服。
第一就第一,什么叫又?!
你们蓬莱仙宗不过是得了那么一、二……算上这次也就是三次第一罢了,可恶啊居然有三次了!
朝见的肩膀抖动着。
他人的失败固然失败,自己的成功则更加幸福。
蓬莱仙宗好胜心No.1,朝见乐得差点把情咒都炸出来了。
丰无涯连忙捅咕了师弟两下,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别这么明显。”
“省的他们找茬。”
经过第四次小比阮蔚遇险一事后,丰无涯对通州的态度也多了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
他从前愿意亲近通州,是因为岑临息和月华。
现在丰无涯懒得做表面功夫,是因为自家的小崽子们。
说是五劫,真正是五个心肝。
少一个都不行,少一个丰无涯都得上天入海的闹上那么一通。
朝见瞬间收了表情。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通州会找什么茬,无非就是说他们蓬莱仙宗是不是透题了之类的。
但。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第一场你们九个宗门用感灵,孤立我们蓬莱仙宗这事怎么算?
第二场小比的伏龙寺、合欢宗难道就没有透题吗,那喻之椿要不是书读少了点,第一都得是他们合欢宗的。
第三场的御兽门,那囚牛秘境,御兽门敢说问心无愧?
还有第四场那个万丹谷,朝见都不稀得说,自爆的两个嫡传,啧啧。
现在,他们蓬莱仙宗透个题怎么了?!
又没手把手帮着过关,哼。
崔晏君也听见了,她愤愤不平,“凭什么?二师兄,你大大方方的笑,给我笑死他们!”
朝见,“?”
什么叫笑死他们。
我的亲师妹。
他的笑容就到了要致人死亡的地步了吗??
崔晏君见朝见瞥向自己,她向来神经大条,此刻还恍若未觉,“二师兄快点笑!”
“第一是蔚蔚这有什么不能笑的?我笑,我就笑!”
崔晏君一边说,一边挑衅似的朝着通州那边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
她的对抗意识一直都是蓬莱仙宗最强的。
朝见,“……”
他转头对丰无涯说:“师兄,你有空找万剑宗那个剑尊要个闭口禅的口诀吧,我看三师妹应该挺想学的。”
曾经深受崔晏君迫害的丰无涯立即表示,“收到。”
崔晏君蹙眉,她不懂,就要问:“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要去找通州那群畜——唔唔、老五你……”
论真连忙捂住了自家师姐的嘴,他打着乱七八糟的圆场,“诸位别介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论真愈发在心中肯定了蓬莱仙宗的排位遗传学。
怪不得三师侄常怀瑾嘴毒的可怕,这都仰赖于三师姐的这张一开口就惹出万千仇家的嘴啊!
还好池衿像自己,他们排第五的就是好看!
通州,“……”
童在哪。
有谁见过一头白发的杀马特嘴毒儿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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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这次的第一,阮蔚感到了十分的不可置信。
毕竟,日上三竿,现在已经不是进入蜃景的清晨时分了。
阮蔚在蜃景之中,对时间的概念会格外的模糊一些,基本上分辨不出时间的具体流逝速度,她一直以为才过去一小会。
毕竟她进去也就是和祭司说了会话,没想到一出来就对上了刺眼的顶头阳光。
唔。
不过这场比的好像是整体嫡传的素质,光阮蔚一个人第一可没用。
“蔚蔚,上来歇着。”崔晏君脱离了论真的捂嘴,冲阮蔚招了招手。
阮蔚,“哎!来啦——”
她翻身点地,一跃而上。
阮蔚的这番身手实在是干脆利落的漂亮,是武修一眼就能看出的好苗子。
岑临息常年垂着的眼都忍不住抬了一瞬,他眼前一亮。
紧接着,岑临息瞥了眼丰无涯。
就这一眼。
便引得丰无涯也掀起眼皮看他,他不耐烦的问:“你干嘛。”
这冰块又闹什么不自在。
岑临息停顿了会,试探性的问道:“你徒……”
话音未落。
丰无涯,“不给!不让!不许教她!给爷爬!!!”
他应激了。
怎么谁都想来抢他徒弟啊?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月华躲在一旁嗤嗤的笑。
岑临息,“……”
骤然被骂,这位现任的天下第一剑修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他闷闷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丰无涯。
这人的背影看上去十分幽怨。
丰无涯:“……岑临息你少给我装这可怜样哈!”
岑临息:“没装。”
本来就可怜。
话都没说半句就被好友骂了回来,再者,不给就算了,教都不让教。
最后,他只是馋一下好朋友的徒弟有什么错!
不馋徒弟馋什么?
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