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沉着一张脸回到了众人身侧。
“上哪去了。”
阮蔚忽然问道,似是无意,又似是留意了很久。
师姐第一个注意到他刚才不见了?!
池衿一怔,正要扬起笑,却忽然对上了正缓缓走向阮蔚的喻之椿,向上的唇角迅速的向下一撇。
忽然就不是那么想说了。
池衿别过脸去,他摇头,瓮声瓮气道:“没去哪。”
阮蔚正要说话。
喻之椿却回来了,他指着远处叫卖的小贩问她,“阮仙子,你喜欢吃灵果吗。”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好似有星辰。
盘问的思绪被骤然打断,又看见池衿别过去的侧脸影影绰绰。
阮蔚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她视线上下扫了眼喻之椿,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喻之椿,“交钱。”
他指尖捏着自己洁白的衣袖,有些羞赧,“我与仙子无亲无故,不好意思借仙子的光,也不想让傅道友为此破费。”
阮蔚笑赞,“还是你贴心。”
不花她钱的男人都是贴心小棉袄。
抠门!永存!
一句称赞不过是费些嘴皮子的功夫,阮蔚从来不吝啬这个。
得了这一句夸赞,喻之椿的脸几乎红透了。
随后,喻之椿忽然看向了池衿,似乎有些缩瑟的颤抖了一下。
他说:“池道友方才也去了,或许也是不想让傅道友破费吧……万剑宗和蓬莱仙宗,真是友爱啊……”
话语之间,似有疑问。
正闹别扭的池衿听见又忍不住将头扭了回来。
谁他娘的会在乎傅弈那家伙破不破费?他只是纯粹不想蓬莱仙宗和那晦气扯上关系好不好?!
虽然很难向师兄师姐们解释清楚自己的灵石是从何而来的……
反正!他有钱!!!
你这茶渣休要胡言!
池衿张口就是国粹:“你放——”
“唔唔唔,唔唔唔唔!”
他猝不及防的被人捂嘴,捂得严严实实。
阮蔚一把薅下他脑袋,捂住嘴,圈在胳膊下。
这小疯子憋一天了,一开口指定是连着骂全场,这可不行。
她粉饰太平道:“哈哈哈哈哈哈孩子还小不懂事哈,见谅见谅。”
万剑宗那是金主,金主懂不懂啊金主!
池衿的脑袋被死死箍在阮蔚怀中,半点挣扎都不敢有的。
他意识到是师姐时就已经来不及躲了,尤其还靠的如此之近,少女身上颇有冷瑟清香,这简直——
太荒唐了!
疯了、真是快疯掉了!
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莫名其妙间,池衿一张俊脸臊得通红。
在看清师姐弟二人的动作后,喻之椿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没事的,仙子。”
他顿了顿,又用低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没事。”
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阮蔚没听清后面那句,但她听清了前面那句。
无所谓。
既然都说了没事,那就以后不许再提了哦 ~
阮蔚刚松开了对池衿的钳制。
池衿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到了萧玄同的身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蔚上前一步,攥住了望溪行的手。
她义正言辞的说道:“喻之椿你说的对!”
喻之椿,“?”
阮蔚满眼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只要有傅少做我们两宗之间沟通的桥梁,在傅少数万灵石的见证之下,我们一定就是世上最最最铁的好兄弟!”
语罢,似乎是觉得语言的力量不如行动来的迅猛直接。
阮蔚张开双臂,与望溪行狠狠的拥抱了一下。
速度极快,不带任何其他念头。
双方那僵硬的身躯都能看出她们之间纯洁无比的感情,坚定的绽放着红色五星光辉。
她说:“铁子!我们是一辈子的好铁子!”
温香软玉在怀。
望溪行,“……”
师弟要不然你换个人喜欢吧。
这个疯……楞……啊不这个,这个女子大概不是你这个层次能驾驭的了的!!!
望溪行的双目渐渐坚定:让她来吧!她受的住!
正当望溪行因为这一抱而思绪混乱之际,阮蔚猝不及防的一把松开了她。
阮蔚,“嗨傅弈。”
望溪行一扭头,和自家匆匆赶来的小师弟面面相觑,两厢无言。
钱包扁扁的傅弈伤心欲绝。
大师姐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偷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