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飘飘然的阮蔚猝不及防对上了淘汰席上的各位‘对手’们。
阮蔚上扬的嘴角一顿,“……嗨?”
一声招呼。
她得到了各式各样的眼神:
穆笙翻了个白眼,“呵。嗨你个大头鬼啊死骗子!”
阮蔚,“……报意思。”
颜子卿担忧,“仙子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
阮蔚,“没逝。小伤死不了,大伤也难活。”
万俟安直接扭头骂齐白芨,“要不是你个白痴我能出局?结果你还是被她送出来了!”
齐白芨不耐烦,“快滚啊你,耍鞭子的小丑。”
两师兄弟再一次扭打成了一团。
阮蔚,“你们先打着哈。”
柳渡筝板着脸,冷若冰霜,“……”
阮蔚,“要不你还是说句话吧姐妹。”
阮渐姜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关于你扒裤子、解衣服的不当行为,我决定找阮萳之了解一下你的教育问题。”
阮蔚,“堂兄,要不然你现在把我杀了吧。”
元吹云两眼通红,气成河豚,“阮蔚你太过分了!!!我和大师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过河拆桥 翻脸无情 卸磨杀驴——罪无可恕啊你!!!”
阮蔚,“我有罪,我忏悔。”
姜榕榕倒是温温柔柔的,“记得是前七哦 ~ 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啦。”
阮蔚,“……遵命。”
见空小师傅无悲无喜,自我安慰:“阿弥陀佛,一切苦难都是贫僧的修行罢了。”
阮蔚,“能为阁下的修行添砖加瓦是我的荣幸。”
见空的拳头硬了。
还有望息谷的两个医修妹妹,两小姑娘好一阵嘀嘀咕咕才对着阮蔚怯生生的说道:“你掳走师姐的时候,明明是说借的。”
阮蔚,“刘玄德借荆州——有借无还。”
还有一个完全没见过面的万丹谷女修。
阮蔚与她,相对无言。
最后,阮蔚认命般的一屁股坐在了她同归于尽的对手,望溪行的身边。
望溪行静静的看着灵镜。
正当阮蔚觉得望溪行对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之时,望溪行开口就是王炸:
“我小师弟喜欢你。”
她甚至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噗——”
“我靠——”
“!!!”
炸的在座嫡传们此起彼伏的表达着自己的震惊,然后纷纷竖起耳朵细听。
就连远处打斗的玄天阁师兄弟都十分默契的停了一瞬。
阮蔚,“……”
姐,你一定要这么大胆的扯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嘛。
望溪行忽然看向她,笑了笑,“他人还不错的。傅家嫡系少主,生来便有剑首镜己认主,破境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第一,长相,也算不赖。”
“考虑考虑?”
望溪行很欣赏阮蔚,对于傅弈喜欢阮蔚一事,她倒是很支持。
静乾师叔没做到,那么,能不能把天生灵体拐回万剑宗就看你了啊四师弟!
阮蔚,“……”
看不出来,你还怪喜欢做媒婆的咧。
虽然对傅弈敬而远之,但阮蔚也是很喜欢望溪行、柳渡筝的。
她婉言相拒:“抱歉。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阮蔚的语气坚定的像下一秒就能端起社会主义长枪,高举所有人在我眼中都是同志的红色旗帜!
闻言,望溪行只笑了笑。
女性的共情力量是男性无可比拟的。
望溪行当然看得出,阮蔚对傅弈都是能避则避,不能则骂,界限竖的高得不能再高了。
而对蓬莱仙宗那个小师弟嘛。
这也很难评。
说她不好吧,她也愿意纵着池衿臭美的破毛病;说她好吧,她又干脆利落的将人扔进泥潭。
姜榕榕也凑了过来,她很是好奇,“差点忘了你还没结金丹,对了阮蔚,你想好择什么道了吗?”
柳渡筝也放下了别扭,美眸中有一丝猜测,“听你口气,无情道?”
阮蔚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还没想过。
自从知道了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尔。
阮蔚就夜夜不安,她如熬鹰一般的发狠修炼,卷生卷死,也要突破前世的金丹大关。
但老天爷就是你越想要什么越不给什么。
阮蔚被卡的想死。
却好歹比前世好一些,她前世似乎没下过山,便一直卡在筑基中期不动弹。
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走上怎样的道途,但阮蔚还是能十分肯定——她绝对不修无情道!
无情道,太他娘的反人类了!
修者长生,漫漫长河岁月中,数段情感交际堆叠才促成修者择道一事。
而无情,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人有七情六欲、嗔痴贪念。
多少人、多少事在你的修行一路上或托或拉的将你送上这金丹一境,你却选择了无情道,仿佛如此便可一念成仙,将前尘往事全然抛弃不顾。
虽然真正修成的无情道之人都非常强大。
阮蔚还是觉得:这苦头还是留给别人吃吧,她只是一个爱吃甜食的小女孩。
阮蔚避而不答,反问道:“那你们都是什么道?”
姜榕榕,“问心道啊,望息谷修的都是问心道。”
医者悬壶济世,需先叩问己心正否。
柳渡筝面无表情,“无情道。”
阮蔚大惊,真正的狠人出现了!
似乎是看出阮蔚的震惊,柳渡筝还是解释道:“我父母亲族已逝,世上已无事阻我,我亦不会苛求成仙,自然可修无情。”
阮蔚懂了,同时又觉得,像柳渡筝这样的人才适合修习无情道。
不渴望成仙,只是专注于自身修行。
无所谓结果,只注重经历。
最后,阮蔚将目光投向了望溪行。
望溪行的实力毋庸置疑,二十岁的半步元婴啊,她真的称得上一句天才。
看她行事,莫不也是无情道?
望溪行浅浅一笑。
望溪行,“我修多情。”
多情道,世间万物皆为情者相思。
阮蔚:啊……谁在说话。
你?望溪行?你丫一冰坨子你说你修多情道?
听不懂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