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感受着背后霞光带来的暖意。
她沉默了。
六。
对哦!她也有女主光环。
虽然但是,她这光环开的可真是时候。
瞧瞧下面这些人的眼神,她这波狠狠装到了!美女人设立住了!
台下静谧渐渐被打破:
“天哪……真的,有点太好看了吧。”
“神女下凡莫过于此。方才那漫天霞光落下之时,我真真恍惚,还以为见到了九天玄女呢!”
“蓬莱仙宗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真期待他们与合欢宗合作。”
“我也是我也是!若是他们两宗能够合作,那我只瞧一个水镜便足够了!”
“不过他们这队的实力应该是综合最弱的吧?居然还有两个筑基期的哎。”
“小声些,你小声些。听说蓬莱这届好不容易凑齐五个弟子,人家大老远特意赶来参赛。实力什么的不重要啦,有这份心意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反正最后也是玄天阁和万剑宗争魁首。”
这话说的,惹得嫡传们纷纷眼神杀了过去。
自从破境,阮蔚的胜负欲淡了很多。
可能自己没有那么强其实也就那样。
没有到为了赢而要死要活的地步,朝见对他们的嘱托也是尽力而为。
她会努力,但不会拼命。
阮蔚瞥见了一些认识的人,她微微一笑,向着柳渡筝的方向招了招手。
柳渡筝:!!!
她回以一笑,热度迅速爬上她脖颈,柳渡筝笑得比刚才威胁人时真诚多了。
而这一方向之人也不止柳渡筝。
一别多日,阮蔚却与傅弈记忆中无二分别。
傅弈瞳孔微缩。
他耳廓弥漫粉红,却又强行克制着自己硬是将头别了过去。
啊。
这个出场……
实在是——太犯规了。
试问谁在少年时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心上人是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仙女呢。
傅弈忍不住想:
那二百五十灵石,要不要现在还呢……还了之后,还能有交集吗……
池衿不着声色间,身子就站的靠前了些,直接将万剑宗那头的目光挡的严严实实。
这小子还不死心呢?
再一看周边人的表情,池衿面色瞬间有些难看。
他磨牙。
不是,你们自己没有师姐吗?一个个的都用什么眼神看我师姐啊?!
对上这般清泠仙人。
饶是齐白芨这种脑子里只有输赢的家伙也不免愣了一瞬。
他颇为不自然的抿唇,摇了摇手中折扇。
可脑中瞬间想起方才阮蔚说的话。
她说他越俎代庖,实则是指他多管闲事。
这么一想,冷静多了。
齐白芨小声嘀咕:“我不欲与女子争辩。”
常怀瑾耳朵尖听见了,他凑到阮蔚耳旁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
阮蔚听完就笑,也极小声道:
“没事。”
“进去之后阴死他。”
说完,阮蔚莞尔一笑。
蓬莱四人对视一眼,随即便一脸同情的看向了齐白芨。
哥们,你这把要遭啊!
蓬莱仙宗一行人走进了嫡传队伍里。
阮蔚的美貌震撼使得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平和了许多。
当然,被坑过的人会多少免疫一些其美貌震撼。
譬如昨晚为自己的老婆本泪流一宿的姜豫。
阮蔚出现的一瞬间,姜豫就缩到了自家大师兄爻歧的背后。
他这行为太特殊,阮蔚看见之后便笑,笑得这小孩满脸恐惧。
还有记吃不记打的。
譬如颜子卿。
他和自己的小师弟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半晌没过回神来。
夜里嬉笑怒骂的阮仙子,和此刻霞光下风光无限的阮仙子。
真是好不一样啊——
-
高台上。
丰无涯状似无意的扫过在场各宗长老,只见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几分讶然。
桀桀桀——丰无涯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嘴角的疯狂扬起了。
瞧见了吗?
我们家小姑娘就是好看!
早已见惯了美人的月华第一个惊呼出声,“这就是你那向我们炫耀了千百遍的二徒弟?”
“长成这样怎么这么想不开,做什么劳什子剑修啊?!”
丰无涯就笑,笑的见牙不见眼:
“我家蔚蔚好看吧!”
月华好好一个妖艳大美人头都快点成幻影了,她又定睛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美人骨,美人骨啊我去!丰无涯!丰无涯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暴殄天物呀!”
她激动之余,一巴掌就拍向了手边桌子。
济真方丈闭目之余直接预判,转过身就给自己套了个金钟罩。
“阿弥陀佛。”
在他的呢喃声中,月华手下的桌子瞬间碎裂。
两人动作仿佛排练过一般,衔接自然,行云流水。
“……”
你们伏龙寺与合欢宗表面上不对付,实际还挺熟的吧啊喂。
济真方丈面无表情的看了众人一眼。
呵。
若是你们来同合欢宗做邻居,也是能做到像他这般熟练的好吗。
方丈心中的苦与泪无人知晓。
但月华面上的滚滚长江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拽着丰无涯袖子,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丰哥哥、丰仙尊 、丰大善人!”
“给一个吧给一个吧!你这俩徒弟就饶给小妹一个吧!”
“你怎么舍得让这两个美人去做剑修呀!他俩若是伤着一点你都不会心痛的吗?”
合欢宗所修行的媚术早已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人的气质风格。
就算月华这般嘶吼着要丰无涯送她一个徒弟,在其他人眼中,她也都是浑然天成的惑人。
哭的梨花带雨,叫人好生怜惜啊!
可蓬莱的幻境那可真是太多了!
从小在周边幻境摸爬滚打的丰无涯早已练就一具铁石心肠。
丰无涯拒绝三连: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你死了这条心吧!”
月华瞬间丧失了精力,“……歹毒,你太歹毒了。”
“呜呜呜呜呜我的小仙女——我的美人骨啊!”
“噤声。”
岑临息毫不怜香惜玉,开口就是硬邦邦的命令。
月华嘴一扁,蔫儿了。
她知道,丰无涯或许会让着她,但岑临息不会。
他们三年少时曾一同历练,可以说得上是在场之人中相互最亲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