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宁安想着他家人口不多,虽然以后这些地方也会挺值钱,可是现在他根本保不住这么多的房子,也就只能忍痛,先把这些房子都卖掉。
不过要把房子卖掉,那底下的密室就该填平了。会不会被发现并不知道,但是以后的形势有一定的危险。
他那房子地段还不错。找了中介,很快就卖掉了。前面的铺子,因为之前是倭国人的名义开的,兔子理所应当的就被官方给收了。
施宁安觉得无所谓,反正多一个房子少一个房子,对他而言没差。等到房子可以真正买卖的时候,他再买就是了。
1949年是9月底全国人民已经彻底解放了,倭国人被赶出了国土。可他们犯下的恶行累累,战败投降表面上是离开这里回国了,可是这暗地里谁知道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在他们没能察觉到的地方。
所以哪怕是解放了,新国家成立了,施宁安也没敢放下戒备。
如今的施宁安已经28岁了,在这种十八九岁就能当爹的时候,28岁的施宁安已经算是大龄剩男了。
施安怡不止一次催促他结婚,可他没有看上眼的人,他的工作充满危险,他也没办法把另一个人拖进他的这种危险中。
就在大家催他催得很了的时候,前线送来消息让他去清城接他侄子。施宁远所在的那个地方,目前还没有太平,他媳妇儿也是个工作狂,所以根本没办法照顾孩子,只能托受伤的战友把孩子送回来交给大哥。
听到有孙子,施安怡也不催了,让他赶紧找个时间动身去接孩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确保孩子一切安全。
现在外面的形势还挺严峻的,底下的敌特还有些猖狂,施宁远和他媳妇儿两个人的医术在前线名气还是挺大的。就怕这是迪斯特发现了什么……进而找到孩子这里,拿孩子威胁他们。
“我知道的妈妈。不用担心,我先去厂里请假。”这一路过去来回得十几天了,不请假不行。
好在他之前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假期都是攒着的,这会儿正好拿出来用了。
施宁安骑着自行车离开城里,刚踏出郊区就发现了,有陌生人的气息。那道气息还是一直锁定他的,他请假是收回清城奔丧的,他的资料组织里面有做修改。他这边的情况除了上线,就连下线都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子在哪里?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而已,谁会盯上他?
施宁安找了一处比较热闹的地方,走过去之后就开始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七拐八拐,再加上他有导航仪辅助,很快就把人给甩开了。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收了自行车换了汽车很快他就到了清城,在车上,他有带了自己的容貌本来是想换装,成大婶大妈的,可他的身高实在有点超出普通男生的身高了,这样子的话装成大婶大妈就有点儿太高了。
他又没学过缩骨功,没办法,也就只能把自己从一个20来岁的年轻小伙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胡须,穿着破烂的流浪汉。进入清城,他开始仔细观察,就怕进了城还不安生。进入城门之后他就觉得很奇怪了,出去的人不管带的是包裹还是箩筐,没有他们都要检查。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怕被带出去。管里疑惑的,施宁安也没有洗掉自己脸上的伪装,而是直接来到约定的地方,一处大杂院里特别普通的民房。
轻扣三下,重扣三下,又拍了三次两下连拍。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之后才有人来开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大概30岁左右他仔细打听了一下施可安,一脸警惕。
他们家院长不是说还不到30岁吗?而且平时还挺爱干净的,看起来并没有实际年龄这么大,可是眼前出现的这个老头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不管是第一眼还是观察这么久,他依然相信这是一个老头子。
“同志要去北桥头买猪蹄吗?”男人将信将疑的把那句要对头的秘语说出来。
“北桥头哪里有卖猪蹄的?他们只卖烤鸭,108片鸭肉的。”这话还是好些,年前他弟弟第1次离开家的时候非常幼稚想出来的对接密码。
“施同志,你好,我是受施主任和江医生的嘱托,把他们的孩子带过来,交给家里抚养。主任和江医生的孩子是一个男孩,才5个多月。医院里实在是太忙了,哪怕是已经解放,但是那些鬼子暗地里的手段不少,这个时间的医院里也忙。施主任和江医生忙得跟陀螺似的,没有办法,空出时间来照顾小乐乐。小家伙挺乖的,吃饱喝足就睡觉,不哭不闹的,挺省事的。”憨憨的男人带着施宁安进屋,一边走一边给他说明孩子的情况。
两人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哭声。憨憨的男人赶紧推开门进屋,这屋里并没有其他的大人,就炕上躺着两个小孩这会儿这两个叽里呱啦的在那里哭。
施宁安伸手抱起一个,小崽子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到陌生人的时候顿了一下,好像忘了哭一样。
“施同志,小乐乐应该是饿了,可能是我们在这里走漏了什么风声,自从进城第2天就一直有人在搜查。这两个小孩出什么事情,我们也一直不敢出去。带在身上的奶粉已经喝完了,今天早上这两个小孩吃的就是米汤了。”憨憨的男人脸上有些愧疚,这一次因为人手不够的问题,他们来护送孩子的也就5个人。
刚开始出发的时候,江医生给的东西挺多的,足够他们把孩子送到这里来。就是出来没多久他们遇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接手了一个孩子,这一下子小乐乐的奶粉就得分一半给另外一个孩子。
这还是他们偶尔给孩子喂米汤 才能撑到现在的。
“不是说只有一个吗?怎么还有一个?是这家主人的吗?还是怎么回事?你俩怎么是这个表情。”施宁安就很疑惑了,他弟弟只说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做另外一个,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