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小心点,身上伤口那么多,有什么事情交给我就好”
“少梁,现在是几月几号?”陈建国感觉自己很是迷糊,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了。
“老师,今天是7月13号,之前特高课说有人节欲,不会觉得就是您吧,距离那天已经过去4天了。”施宁安也不知道这陈老师到底被关了多久,只能如实回答。
“13号吗?那我被关进去一个多月了,我是5月底来海城的。”陈建国还是有所保留的,毕竟这何少梁的父亲那身份也让他们走不到一块去。
“老师可以放心在我这里呆着,城北这田春酒屋就是我开的,或者是你想找人来接你也可以。”施宁安已经很确定他家这边没有人监视了,收留他短时间算是安全的。
“田春,那不是倭国人开的吗?不是你什么时候变成倭国人了?”陈建国知道这个酒屋他在特高课被关了那么久,倭国语也会听,知道那些人最常说的一个酒屋,就是他们倭国人开的田春酒屋。
“不是,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我是华国人,变成倭国人在这里开酒屋,最主要的还是正好我们遇上了这家人从倭国过来,正好我们需要一个身份,所以我们就代替他们成为了倭国人。”施宁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师解释,只能说最简单的。
“老师,要这个身份最主要还是想着有些事情有这个身份会比较轻松一些。老师,不管生死我都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的。”施宁安要这个身份最主要还是想要再注意行走方便一些,主要还是想着能在关键时刻能帮一帮自己的同志。
前面这一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国内会变得更乱,有这一层身份也可以,为海城地下的同志们提供一些帮助。
“那你去城南的南春照相馆,帮我传个信儿,我现在手写不了字,你的字迹他们不认识,所以你只要传句话,就告诉南村照相馆的掌柜的,狮子脱困了就行……”陈建国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但是他现在根本离不开这里,外面肯定有人在搜查,他这一出去能出得去还好,要是撞上了那个疯女人的人,他这条小命就不用要了。
看看他身上这些伤就知道了,浑身上下几乎一块好皮肉都没有,除了鞭伤和烙铁烫伤还有身上被扎的大大小小的孔,不用想象他这一身的伤,只要看到就能够知道他之前经受了多么非人的折磨。
看这些伤也能想象特高课的那个女人到底有多疯,这要是过两个一两年根本没有办法恢复。
“我知道了老师,老师如果担心这个那些人的搜查,这边有一个楼梯可以到底下的密室,那是我闲来无事偷偷挖的,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施宁安知道他可能会担心有人搜查,所以才告诉他床底下有个密道的。
那地方是他闲来无事挖的,还经过特殊处理,那道石门关上之后根本探查不到那后面是个密室。
最主要还是他听说特高课那边有可以侦查密室的机器,他这个密室也是针对那个机器设计的。
现在在外面搜查的还挺严的,只是那些人搜查的速度比较慢,主要还是想要找密室,所以根本快不了。
今天已经是第4天了,好像还搜查不到一半,当然,除了他们住的城北,其他的租界哪怕是特高课也是不能够明目张胆的进行搜查的。
其实施宁安也不是不担心,毕竟特高客的这个叫滕子的女人确实有点太过于疯狂了。
再说了,担惊受怕也不利于养伤,再说了,这个密室原本就是为了帮助这些同志才弄的,虽然原本他并没有抱很大希望,但有备无患嘛。
“那我到底下去,省得暴露了你,害你一家人不得安宁。”陈建国一听到有密室,立马就想着到密室里面去,毕竟在这外面实在是太过于容易暴露了。
他还想着考验一下这个小徒弟,如果可以,他想要试试看把小徒弟这里发展成一个秘密据点,有小徒弟倭国人的这一层身份应该能比较隐秘一些。
最终在施宁安的帮助下,陈建国到了底下的密室。
看到小徒弟离开之后,陈建国不顾身上的疼痛,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密室,他必须要为自己找好退路。
这小徒弟有那样的家世,虽然傻白甜了一些,但是一些自保的手段开,他不相信何督军不会教自己的儿子。
果然经过他大半个小时的摸索,他找到了这个密室的另一个出口,这个门也是特别隐秘的一处,进去之后并不是直接就到了另外一边外界,而是一条长长的密道密道的左右每距离两米就有一个门,他尝试打开了一下,有两个房间里面囤的是粮食,一个房间里面囤的是一些消炎药,纱布针剂之类的,看着还挺多的。
剩下的那些都是空房间,除了放东西的这两个还剩下6个看起来空荡荡的房间,那里面堆了一些稻草和简单的日用品。
连卫生间和饮用水都考虑的很周全,特别还有一个小小的灶台,这边竟然是可以做饭的。
也不知道那些烟囱到底是往哪去的,真的不会让人怀疑吗?
刚开始摸索的半个小时,再加上查看这些房间的大概一个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发现有退路之后,他又回到了原来小徒弟给他弄的这个房间,躺下不到几分钟,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施宁安按照往日的时间去开了九屋的门,今天过来吃饭喝酒的那些外国人,一个个都是牢骚满腹。
最近这一系列的搜查行动实在是累坏了这些人,不过这一个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施宁安是真的觉得很无语。
等到夜深了,他的酒屋依然人满为患,还有很多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碎嘴的。
还有一些在发酒疯的,不过因为他这边之前有玉山大佐撑腰,一般都不会太过分。
距离吧台这边最近的一桌有几个看起来有一定级别的军官,虽然也喝了酒,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想要发酒疯的征兆,所以他就没管。
突然有一个军官拿着一杯酒就往吧台这边来,看他的眼神里有些意味不明。
施宁安在对上她的眼神的时候,心底下偷偷开始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