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久的原创人物,这回搞个第一人称,从宫远徵重生的角度,创翻云之羽。
应该不会太长,也不多交代基本剧情什么的,你们自己从剧代入,剩下不合原剧的就都是我的。
写这篇主要是想替远徵弟弟打抱不平,所以一定会有ooc,包哭不包纸巾,不喜勿入,别骂我,我不听,谢绝差评。】
——正文——
我曾在无数个只能等待哥哥回来的深夜里,向漫天神佛祈求,哥哥能够得到幸福,但神佛始终没有听到过,也不曾理会我。
临死之前,我还在祈求自己能为哥哥再挡一刀,可我只是个左手废掉,握不紧双刀的废物。
哥哥既要对敌,又要分心保护我,很快便倒在血泊当中。
我倒在他身旁,看着他饮恨而终,只能换个愿望,祈求能够跟哥哥死同穴。
可我心里恨极了宫子羽,若不是他当了执刃,若不是他轻信云为衫,若不是他定下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害得宫门精锐损失殆尽,若不是他放云为衫姐妹俩进宫门,继续为无锋做事,若不是宫子羽天真犯蠢,沉迷情爱不干正事。
宫门怎么会在那次之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再次被无锋趁虚而入。
断我手筋那一战,无锋只损失了四方之魍和一些魑魅刺客,但首领点竹和两个魉阶刺客仍在,江湖依旧在无锋的控制下苟延残喘。
宫门选亲之后,哥哥被绊住了手脚,没能及时去江湖上斡旋,宫门更是和宋四,姜离离的家族闹翻了。
无锋掐准了宫门元气大伤又孤立无援,便卷土重来。
在无锋倾巢而出的攻势下,宫门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宫门被血色浸染。
我眼睁睁的看着宫子羽被剥皮,看着云为衫领无锋进入后山,带走了无量流火,随后宫门被后山逃出的异人变成一片人间炼狱。
最后,我盯着星光熠熠的夜空,感受着身体逐渐变冷变硬,至死都未瞑目。
可现在,我竟觉得手脚逐渐回暖,这分明是有人在给我输送内力,会是谁呢?
“刚侍卫来报,宫子羽出宫门了。”
好像是金复。
“灯红酒绿,良辰美景,对他来说,不是很正常嘛。”
原来是哥哥......
我的意识开始逐渐回拢,包括记忆,和一些曾经发生在宫门里,但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如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划过。
原来宫门,竟是如此荒唐的地方。
容不下同为血亲的自家人,却对无锋的女刺客百般包容。
先有月公子老牛吃嫩草,自作聪明反被误,后有宫子羽拿整个宫门的命运去保护云为衫。
哦对了,这一脉相承的蠢,是从巧取豪夺兰夫人,包庇无名的老执刃开始的。
就连我奉为神明的哥哥,也栽在那个女人手里,一退再退,生生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沦为草包宫子羽的垫脚石和牺牲品。
我也跟着哥哥,失了往日积攒下来的权势,哪怕我拿出了三朵出云重莲,废掉了一只左手,终究还是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所以这么多年,我的努力算什么?我付出的真心又算什么?
哥哥愿意给宫子羽做垫脚石,我可不愿意!
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可怕的了。
哥哥和金复的对话还在继续:“我这走不开,你赶紧安排。”
我胸口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感受到哥哥放开了我的手,我下意识攥紧拳头,原来手指能动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哥!”
我试图伸手抓紧哥哥,哥哥看出我的意图,用力回握住我的手问:“远徵,你感觉怎么样?”
哥哥眼里的担忧并不作假,可我死后再次回到这个上元之夜,心境骤变,做不到像从前一样对他。
我心里的委屈,和胸口的伤口一样疼入骨髓,几乎让我窒息。
“哥哥~”
“你说,哥哥在呢。”
“上官浅就那么重要吗?让你在上元佳节扔下我陪她过。
哥是真的没听到我的脚步声吗?我满头的铃铛声呢?”
哥哥闻言心神俱裂,眼泪噗噗的往下砸,慌的只知道死死握紧我的手,却又怕真的弄疼我不敢用力。
人啊,总是得失去过,才知道什么是珍贵,尤其是哥哥这样已经失去过一回的。
我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泪水从眼角滑落:“终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宫远徵,是宫门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从今往后,再不想做朗弟弟的替身,也不想当哥哥的旧衣服了,哥哥喜欢上官浅那件新衣服就去喜欢吧,我不要你了。”
哥哥抢过我的手,紧紧攥住不松开,颤抖着声音说:“远徵瞎说什么呢,你是我弟弟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胸口疼的厉害,狠咳了几下,感受到哥哥再次输送过来的内力,理顺了我逆行的气血,才缓缓开口:“若是朗弟弟还在,你还想当我哥哥吗?”
“宫远徵!你非要往我心上捅刀子吗?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你该最清楚不过。”
我太了解哥哥了,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彻底拿捏住他。
哥哥不想要的,会让我们丧命,会让宫门覆灭,那便我来要吧。
为了能够活下去,为了不再一无所有,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伤他的心!
哥哥护我这么多年,也该是我护着哥哥了。
“死过一次才知道,哥哥究竟对我如何。
我情愿从未遇见过你,如果一直活在黑暗里,我只会习惯暗夜独行,才不会如此渴望光明,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掉我的希望。
你承诺过要保护我,为了上官浅,不也差点杀了我。
宫尚角,我哪里对不起你?”
这是我第二次喊哥哥的名字,上一次,是在我们兄弟齐心斩杀寒衣客后,我以为他重伤垂危无力回天时,绝望的呼喊。
哼~这次情况也没好多少,我依旧是绝望的。
但这次哥哥看到了我眼里的绝望,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慌失措。
他在害怕失去我,他快怕死了。
“远徵......远徵~远徵!”
他一声声的呼唤我,恳求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哥哥,一如他从未见过我把平日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话,用在他身上。
我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跟在哥哥身后等待垂怜的弟弟。
哥哥已经意识到我是不可替代,我将和哥哥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待我再办成几件事,就可以将哥哥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这一次,我要哥哥真的幸福,要大权在握,要宫门长盛不衰,要恶心的无锋都去死!
“我和上官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哥哥脱口而出:“你!”连一丝都不敢停顿,生怕我会反悔似的,不顾我有伤在身,也要将我揽在怀里。
“远徵,哥哥错了,哥哥知道错了,我只有你,我只要你!”
我感受到颈窝的濡湿,不忍哥哥哭的浑身颤抖,左手扶上他的背,轻轻摩挲着。
透过哥哥辫子的缝隙,我看到自己完好如初的左手,既没有丑陋的疤痕,指尖也没有发青发白的丑陋。
我试了下,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指甲抠下去,是有知觉的。
“哥,我听见宫子羽违反家规,你快去羽宫抓他们个正着,免得他们事后抵赖。”
“你安心养伤,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哥哥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