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兰,七品灵药,其性冰寒、带有丝丝天地星辉之力。
只凭其本身的药力,断达不到七品灵药之阶。
关键就在于,寒星兰中带有一丝星辉之力,虽不多,但普天之下,只要带有天地之力的灵药,皆是世间极度珍贵之物。
纵使许云再如何见多识广,这等宝物,他此生亲眼所见也不过寥寥数次。
当然,许云也有自信,除了自己之外,能知晓寒星兰珍贵之人,在这方界之中,应该不会有第二人。
寒星兰平日并无任何奇异之处,看上去就如同带着丝丝寒意的兰花。
许云第一眼看上去之时,差点没认出来,得亏是体内天月脉产生异动,才让许云没看走眼。
燕瑶三人默默跟在许云身后,许云没多加解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燕瑶很知趣的没多问。
一路上四人遇到不少灵药,不乏有六品灵药,许云却始终没停下脚步。而是选择尽量不引起那些灵药的注意,压下气息谨慎通过。
燕瑶虽然眼馋,但看到许云目的明确的样子,心中也是了然:许云必然是发现了更珍贵的灵药,才会对六品灵药视而不见。
想到此处,燕瑶按捺下内心的渴望,只是脸上已经扬起有些抑制不住的好奇思索神色。
寒星兰生长在一片湖泊的正中心,湖泊宽阔,方圆数十里有余。
整个湖泊泛着一股令人心寒的蓝白色,若是仔细看去,湖水中似乎有着如同星辰一般的光点,闪烁着荧光,在湖水中绽放开来。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方界中不分白日黑夜,天空中始终有着沉闷白光。
而在寒星兰生长的湖泊上方,天空赫然一片漆黑,光芒似乎都被吞噬殆尽。
经过不知多久的谨慎赶路,许云四人如愿以偿来到了这片湖泊。
许云站在湖泊之外,哪怕未曾接触到湖水,依旧能感受到刺骨寒意侵袭而来。
燕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得向许云靠近一丝距离。
许云双目化作冰蓝,天月脉悄然发动,一股更加猛烈的寒意从许云身躯之中散发。
他站在湖水边的土地之上,寒意顺着脚掌蔓延到湖水之中。
紧接着便是“嘎吱嘎吱”声音响起,湖水表面有着一层玄冰在缓缓凝聚。
许云眸子盯着湖水中心的一道星辉,他知道,寒星兰就在那星辉之中。
“现在走还来得及,待会我不一定有心神能照顾到你们几个。”许云头也没回,轻声说道。
与此同时,许云手掌深入储物袋中,厚厚一沓灵符被他取出,转瞬间灵符融入到面前空气之中。
燕瑶三人只感觉身体变得沉重,仿佛此处空气重了数倍。
都跟着许云来到这里了,宝物就在眼前,燕瑶当然不可能会走。
许云身上的寒气太过猛烈,燕瑶不知不觉间已经远离许云数米之远,却在许云说出那话之时,强忍着刺痛来到许云身侧,笑颜如花道:“夫君说笑了,有夫君在侧,奴家便是死都不怕。”
许云轻吐一口气,抬腿走到已经被冻结的湖水之上,随着他脚步踏下,湖水表面原本巴掌大小的冰晶瞬间扩散开来。
先前布下的灵符也在空气中显现 ,一道道屏障将整个湖泊围了个水泄不通。
许云每一步踏下,脚下的水面都化作冰晶,将他身体托在水面之上。
另一股与天月脉截然不同的寒意顺着许云双腿,疯狂向许云体内涌入。
许云原本化作冰蓝的左眼发生转变,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赤金光芒从许云左眼中散发开来。
不过在湖泊中前进百米,甚至没靠近寒星兰太多,寒星兰散发的寒意便激起天日脉护主,可见寒星兰实力之恐怖。
随着天日脉发威,许云有些僵硬的身躯恢复如常,他目光死死盯着湖泊中心的星辉最耀眼处,体内灵气已如洪水般奔涌。
燕瑶与其两名奴仆站在湖泊之外,三日注视着在湖泊中缓缓行进的许云,心中思索良多。
“魔女大人,我们如何做?还有那位许云,他究竟有什么古怪,竟能让您以如此姿态相对。”其中一名奴仆开口问道,声音不再干涩沙哑,而是与正常女子无异。
燕瑶体内灵气一阵激荡,将体内的寒气驱除,轻声作答:“静观其变,不要小看他,虽然他从未在我面前动用真正的实力,但我总感觉,他的实力不弱于严伐、虞鸢儿之辈。”
听到燕瑶这番似是而非的话语,那两名奴仆面色一惊,另一人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三人合力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那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许云。
已行至湖泊中心区域的许云,背后已经浮现出一颗皎白圆月。
虞鸢儿的实力三人虽未亲眼所见,但严伐不同,在进入这小世界之前,严伐便是独身一人从天而降。
那磅礴而霸道的力量,冲击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众人虽未明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严伐的实力远超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才。
“我们为何要与他为敌呢,他虽不喜我等,却并不厌恶。与他相处这些时日,我已发现,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并不难缠,反而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燕瑶同样盯着湖泊中的许云,微微停顿一番,转而在心中呢喃道:许云,能无视我体内的诅咒,你是我燕瑶的劫,还是我的缘?
听到燕瑶竟会帮许云说话,两名奴仆收回放在许云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燕瑶,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诧异,还有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两人彼此悄摸摸传音道:“魔女大人心里在想什么,这是动心了?”
“不知,应当不会,魔女大人正处于炼心关键时期,动心等于自毁前路,魔女大人不会是如此不知轻重急缓之人。”
“那我们怎么做,这许云成了烫手山芋了,打又打不过,魔女大人却偏偏要与之一路,进入方界数日以来,我们可半点收获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