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瞬间,便让自己不知不觉间来到此处,易浩瀚的实力只怕已经无限接近神桥。
下界不比上界,此处在万古以前,乃是用来抵抗异族入侵的关隘。
战争结束,为了杜绝异族的入侵之路,在上界三皇之一:元罡皇,的主导下。
将十大关口与上界的联系斩断,转而改造为关押罪人之地。
也就是说,下界所有人的祖先,皆是当时的有罪之人。
同样是为了针对这些罪人,元罡皇布下手段,好让下界罪人此生无缘神藏之上。
这也是许云胆敢之身来到下界的原因,神藏境之内,他可称得无敌。
许云可以确定,若非元罡皇的手段,易浩瀚转眼可踏入神藏之上。
“可惜了,若他不是罪人之后,此生成就绝非如此。”许云站在原地,他叹道。
许云对于所谓的罪人一说,倒是不太感冒,即便这些人的祖先在万古之前的确有罪,但不应由他们这些后代来承担。
没有过多沉浸于往事之中,许云朝着玉灵宫山门走去。
此时天色正巧,夜幕褪去,骄阳重现。
许云就这么披着一身金光,缓缓靠近玉灵宫山门。
山门处有弟子值守,当他们看清许云的面容过后,这才恭恭敬敬抱拳道:“见过许师兄!”
许云轻轻点头,以许逸霖的天赋,在玉灵宫中有些名气,倒也算不得什么。
待到许云迈过山门,走入传送阵中,身形消失过后。
那几名值守山门的弟子这才彼此对视,小声嘟囔道。
“那是许师兄?他的修为?”
“不仅仅是修为,他身上为何有如此浓厚的杀意,那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小声点,什么都不要问,你们只用知道,许师兄外出半年,今日首次回宗。至于其他的,长老问起来,一概说自己不知道!”
……
修为尽失,一身杀意,都是许云故意做出来的,他就是要让众人看到,看到他许云经历了什么。
若不然的话,此后只怕他很难在玉灵宫中立足。
毕竟他不是许逸霖,诸多事情现在不做个完美,后面若被有心人发觉,也是不小的麻烦。
果然不出所料,在许云刚通过传送阵来到玉灵宫内,广场之上已经汇聚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许云仍旧是一副痛不欲生,满脸疲惫的从传送阵走出。
他缓步走过人群,目光一片死灰,没在任何一人身上停下片刻。
“那不是许云吗,他不是死了吗,据说他的命牌都碎裂了。”
“胡说,命牌碎裂还有可能是身受重伤,谁跟你说许师兄一定死了?”
“你冲我撒什么火,许云命牌碎裂是全宗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也有可能是身受重伤所致。”
“许云师兄怎么一身杀气,宗门不是说他外出探险寻宝了吗,莫非事情另有隐情?”
“安静安静,真人来了!”
就在人群吵闹之时,宗中山峰中,最为陡峭险峻的那一座,其中猛地炸出无匹凌厉剑气!
一青年男子飞至半空,他脚下踏着长剑,目光急切,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直到看清人群中的许云,那青年男子身形在空中一个闪烁,眨眼间来到许云身侧,不由分说的拉起许云凌空而起。
许云面色依旧维持着愤愤模样,暗地却是开始观察起这青年。
不知怎的,许云总有一种这青年男子很熟悉之感,似乎在哪见过。
“逸霖,是舅舅不好,是舅舅没有保护好你!”青年声音略带哽咽,他情绪激动,就连拉着许云的手掌都微微用力。
等会,舅舅?!
许云心中不可谓不惊讶,他仔细翻找许逸霖的记忆,确定许逸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舅舅。
这才露出惊讶神情,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他许云也从来没有过舅舅。
在此思索之间,两人已经来到那山巅,青年将许云放下,眼眶通红。
“真人说笑了,我叫许云,并非叫许逸霖。”许云心中只感觉一阵惊雷,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此场景。
正是这一句话,那青年转头,目光直面许云:“好好好,那便还是叫你许云。”
青年很是激动,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握着许云的手掌。
“哇,老哥你倒是开口啊,你在不开口,我可就快露馅了!”许云在心中吐槽,表面上却还是硬着头皮,附和着青年。
若是其他人都还好,许云可不认为自己能骗过对方血亲。
这青年实力不凡,再加上对许逸霖的了解,没准自己还真会露馅!
“你在戒备我,云儿,不必如此,我是你舅舅。”青年摸了摸鼻子,这种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听到这话,许云姑且就明白了,这青年是个缺根筋的主儿。
“云儿,是舅舅没保护好你。”青年小心翼翼说到,言语间满是愧疚。
没等许云接话,山巅之处又来了好几位老者。
“剑真人,许云离宗发生异变,还望由我等以大阵检测过后,你们二人再叙旧也不迟。”其中一老者拱手说道。
许云听得老者话语,他心中又是一惊,他可不是许逸霖,若真让对方以大阵检测,只怕立马就会露出马脚!
就在许云思索对策之时,青年手中长剑光芒一闪:“你这群老不死的,许云是我宴潮升的徒弟。他有没有被夺舍,我还看不出来?
此前你们就一直阻拦我查看许云命牌,更是将我软禁于此,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他前脚回宗,后脚你们就来了,你们要再敢絮絮叨叨,老子一剑劈了你们这群老骨头!”
闻言,一众长老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
“还不快滚,是想让我宴潮升大闹一番?”宴潮升也被这群长老气的不轻,他断喝一声。
许云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长老再敢多叨唠一句,宴潮升立马会翻脸开战。
“宴潮升,你可要想清楚,你与他之间的关系,是否值得你为他做到此等地步!”那长老退走之前,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