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宴,听闻戚宝林家道中落前父亲是秀才老爷,想来,笔墨应该是极好的,不若,妹妹替太后娘娘抄几卷经书以示诚心!毕竟,婉昭仪和瑾充媛她们,有的善琴,有的善舞,妹妹想来……”离落有些犹豫得说道,轩辕浩然一下回了神。
看着是想拒绝又没理由!
“怎么?陛下是不满意戚妹妹?不若——”离落声音温柔,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冷冷得瞥着戚宝林,猫逗老鼠才有意思不是嘛?
“当然可以!戚宝林可要诚心抄写!”轩辕浩然慌忙应道,心里对离落全是厌恶不满。
最后沉着脸说完出去了。
离落又笑容满面得叮嘱几个后妃商量着为太后娘娘庆生,各施所长…
之后,让众人退下了,留下了贤妃,她是唐丞相的妹妹。
丽修媛帕子扯得稀烂,愤愤得白了一眼离落离开了。
别说,这位是二号恋爱脑,对原主是羡慕嫉妒恨。
毕竟,气质和样貌跟原主有五分相似。
她要是没记错,这还是戚牧云特地为了恶心她的鼓动皇帝纳的。
离落想了想,安排掌事女官日日盯着戚牧云抄经,不得假手他人。
毕竟,万一,她示个弱,那个绿帽男会不会替她遮掩呢?!
然后,那对鸳鸯无奈又憋屈……
离落想到这儿,就开心了~想到刚刚戚牧云僵硬的脸色,更是开怀极了,笑的粉面含春。
离落跟贤妃喝了几盏茶,贤妃有些没耐心了。
“妹妹侍寝,可听到过陛下的声音?”离落挥退左右,探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
贤妃气质如兰,沉静如水,这位才是真正的品行高洁。
对方一瞬间瞳孔地震,倏地转向离落,眼里都是犹疑和惊诧!
“嘘……妹妹,姐姐可没有开玩笑哦~武有镇国公,文有唐公,呵!”离落笑的澄澈干净,施施然回了寝殿。
坐在一旁的贤妃面沉如水,捏着帕子的手绷起了青筋。
至于为什么告诉她?因为唐家世代忠得不是君,是民!
唐家世代都会出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而原主之前的婚约对象,其实就是她哥哥,如今的家主唐怀谦。
离落知道,那帮玩儿政治的心都脏得很,他们什么不知道?!
而离落传消息给他,为的,也是日后的从龙之功!
至于从的是谁?当然是她徐尽欢!
另一头的戚牧云心下不悦也无可奈何。
毕竟,皇帝再爱她,对母亲也是尊敬的。
何况,他的生母只是宫女出身。
承宠伊始就经常被各宫后妃欺侮责罚,活的不如普通宫女,隔三岔五的被侮辱、罚跪、掌嘴……身体被折腾得本就不好。
他再如何,对自己母亲也是孝顺的。
“云儿,母亲身体抱恙,劳你用心抄写了!”轩辕浩然轻轻哄着人。
戚牧云笑容哀愁温婉:“可是,徐贵妃是不是故意的?妾觉得她不喜妾……”
“朕喜欢云儿就够了!她不配和你比。”轩辕浩然饱含深情的抱着人说道。
“陛下,哪有,徐姐姐姝丽无双,美艳绝伦,脾气直爽大气,妆扮富丽堂皇……”戚牧云靠在轩辕浩然说着,瞥过轩辕浩然暗沉得脸色眼里都是得意。
脾气直爽就是跋扈,富丽堂皇就是奢靡!
哼,那样的草包,也只配给她做个挡箭牌了!
高高在上又如何?出身不凡又如何?美艳绝伦又如何?皇上爱得可是她!
想到骄傲美艳的徐尽欢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就发自内心的升起一股激情!
“无妨,朕还用得着他们,不远了!”轩辕浩然不记得他当初是怎么卑微得差点没爬上皇位。
他只记得那几个大臣瞧不上他,若非先太子和端王没了,哪里轮得到他崭露头角?
他才不会承认是镇国公的支持!
因为每次想起来,都会提醒他爬上皇位前,他如何的卑贱!
每次看到徐尽欢,让他总是回想到自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靠徐尽欢施舍的三瓜两枣活下来!
轩辕浩然想到这儿,眼里都是厌恶!
厌恶当初的自己,更厌恶施舍他的徐尽欢。
“嗯,谢谢陛下……”戚牧云夹着嗓音说道,轩辕浩然回了神,眼里都是病态的疯狂!
离落经过多番修炼精神力的功法,感觉精神力进阶了一般,甚至可以凭着意志力看到她想看到的事物。
就是比较累!
离落扫了一圈伺候的人,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得敲在扶手上,姿态随意。
角落里一个面貌普通的宫女眼睛灼灼得盯着飞舞的指尖。
晚点悄无声息得进了离落的寝殿。
“把这个交给父亲!扫清尾巴!”离落给了她一封无字的信。
“是,小姐!”那人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退下了。
离落盘算着,怎么折腾那对儿渣男贱女,闲着也是闲着。
另一边的镇国公看到来人瞳孔紧缩,握了握拳进了书房。
看到信里的信息,既愤怒又欣慰。
愤怒的是新帝的狭窄心胸,手段卑劣。欣慰的是女儿的成长和明理。
晚点,离落看到轩辕浩然抱着戚牧云你侬我侬正打算被翻红浪,离落坏心得笑了。
差人给皇上送了一碗虎鞭汤。
离落开开心心吃着水果,精神力看着轩辕浩然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站起来,又听到徐贵妃送的汤品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可是不能不去,毕竟,阖宫上下都知道他盛宠徐贵妃!
这会儿又怎么会下了她的脸?
轩辕浩然满是愧疚得看着戚牧云,叮嘱了两句离开了。
戚牧云当时笑的温软甜蜜,善解人意。
可是皇帝前脚刚走,后脚戚牧云砸了满地的瓷器!
然后嘤嘤嘤的趴在床上哭泣,听着身边伺候的丫鬟骂着离落,戚牧云笑的虚伪极了!
还真是,欠收拾呢~
骂她骂的最欢的叫扶桑是吧?!离落心里给她打了个大大的叉!
看到对方不高兴,离落就高兴了~
离落又抱着野男人度过了美妙的一夜,肉眼可见黑暗里的人既愉悦又紧张。
至于另一头那个绿帽男?活该气得面容扭曲!
过了五日,又是请安。
离落梳着简单的单髻,头上戴着凤冠。形为金丝编结出的镂空凤形冠,罩在发髻之上。
脸上妆容清透,双颊饰以红妆,眉似弯月,额际及两颊画上细细斜红的妆容。
穿着栀子色的袒领中衫,朱柿色的高腰裙,栾华色的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