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三个穷哈哈,都露出羡慕的眼神,他们也想要个巨有钱的舅舅呀。
既然陈昕玥真的有钱,那就不矫情了,找了家味道好的酒楼大吃一顿。
赵家三个都是饭桶,小小的乐潼更是饭量大,看她吃东西都觉得香,陈昕玥不由的多吃一碗饭呢。
这孩子要是在现代,做个吃播肯定大火。
吃饭的时候,赵乐潼的心声又说一遍方静安找未来外甥女婿的要求, 赵佑平眼神闪烁,他觉得没什么,母亲也不是古板之人,应该会答应的吧?
陈家确实不适合回去了,哪怕是投奔舅舅,也不是一个家,方静安做的事儿,不适合有软肋,她住在舅舅家也照顾不到,怕是会有危险。
不如早点儿嫁过来,一家人也能有个照应。
这事儿得让母亲出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佑平不想唐突了佳人。
一顿饭吃的盘光碗净的, 收拾桌子的伙计都目瞪口呆,他们三个都心虚望天,有点儿尴尬。
陈昕玥憋着笑,“你家饭菜太好吃了,我们都饿坏了,光盘可是对厨师最大的认可呢,下次还来你家啊。”
伙计高兴起来,“也是啊,我家大厨肯定高兴,遇到知音了,欢迎下次再来,小的送你们一盘小菜啊。”
“好的,剩的不用找了,赏你了。”
伙计大喜,这得剩下半两银子呢,姑娘真是大方,一连串的道谢,亲自送了他们出去。
人家不是吃不起,而是不想浪费,认可大厨的手艺,下次来,饭菜量大一些,还送了小菜,成了这家的常客。
不是不想去百味居,而是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叶鹤栖又不会收钱,不是重要场合,赵家人都不会去麻烦人家。
赵家人不爱占便宜,会做人,让叶鹤栖更欣赏了, 跟赵家来往更多,渐渐处成了朋友。
回到家,赵大嫂还做了丰盛的饭菜,知道陈伯阳被下了大狱,真心替陈昕玥高兴。
赵乐潼吃饱的肚子,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觉得自己还能再吃。
他们三个就不行了,勉强吃一碗饭,回去还要溜达许久消消食儿。
……
赵家人高兴了 ,陈家就是阴云密布,人心惶惶,天塌了一样。
陈伯阳因为娶了郡主,陈家早就分了家,过年过节红白喜事都有走动,关系都处的不错。
因为陈伯阳的照顾,陈家其他几房的日子都不错,现在他进了大牢,他们以后的靠山也倒了,以后怎么办?
宜阳郡主本来就心情不佳,家里还来了一屋子的族人,什么叔叔婶子,堂哥堂弟的, 惹得她更心烦。
为首的是陈伯阳大伯,今年五十出头,是陈家辈分最高的,按捺住族人们的躁动,问宜阳郡主:“ 你倒是说句话啊,那可是你丈夫,他出事儿,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就是,出嫁从夫,你让老王爷出面多打点打点,总不能看着侯爷死在里面,你想守寡的吗?”
“这还有孩子呢,不为了自己,也想想孩子啊。”
宜阳郡主突然挥手摔了茶盏,满屋子人马上闭嘴,不敢吱声了。
“都说完了吗?你们来逼着我救人,可曾想过他做那些事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薄情寡义,杀害发妻岳父满门,如此恶毒的人,你们让我怎么救?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也索性把话都说清楚了,陈家的事儿我不会管,我的儿子我带走,我有郡主府,能养活我儿子女儿,不用你们费心。
这些年我也没有花过陈家一文钱,反而没少贴补,他赚的那些银子却一点儿没跟我透漏,都花哪儿呢?”
宜阳郡主目光扫过他们, 没有给妻儿花,他图什么?
陈伯阳大伯马上解释清楚:“也没有给我们花啊,郡主你千万别误会。”
“是吗?这事儿疑点重重,还要等皇上最后的判决,你们都老实点儿, 别最后株连九族的时候,把你们也牵连进来。”
众人顿时慌了,“株连九族?不至于啊,郡主你可别吓人啊,老夫年纪大,经不住这个。”
宜阳郡主讥讽道:“走私违禁品,说小了是贪财,说大了就是资敌,是想造反呢,诛九族,不为过。”
“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的,太冤枉了。”
板子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一听诛九族,都慌了神, 不敢多问,慌忙告辞,盘算家里的钱财,真的要诛九族,就得抓紧逃命,可不能给他陪葬。
打发走了族人,宜阳郡主眼神冷漠,下人们都不敢靠近。
徐倩儿眼睛红红的,她刚和乔家定亲,陈家就出事儿了,会不会影响她的婚事儿?
对陈伯阳本来没多少感情,徐倩儿只担心自己。
宜阳郡主顾不上这些,去找肃亲王,疏通关系要见陈伯阳一面,她要和离,脱离陈家这个虎狼窝。
虽然有些伤心,有种落井下石的意思,事情做的不够光彩,为了孩子,宜阳郡主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陈伯阳要是真的为了孩子好,就应该主动和离,放她自由,而不是连累全家跟他倒霉。
宜阳郡主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他陈伯阳。
肃亲王很支持她的决定,当年他就看不上陈伯阳,死了两任发妻肯定不正常啊,奈何女儿非要嫁,孩子都有了,当父母的哪儿能拗得过孩子?
经历这一场变故,女儿能醒悟也好。
在肃亲王的帮助下,宜阳郡主很快见到了陈伯阳, 曾经的恩爱夫妻,此时都满是冷意。
“郡主,你来不会是看望我的吧?给我带什么东西了吗?”
宜阳郡主送来了被褥,酒菜,打点了狱卒,尽到了妻子的责任。
陈伯阳挺意外,“郡主惦记我,真的挺荣幸的,多谢。”
“你要谢我,就把这个签了吧。”
和离书递给他, 陈伯阳早有所料,讥讽问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笃定我没有翻身的时候了吗?”
宜阳郡主摇头:“就算是你翻身,我也不想和你过下去了,你欺瞒我十年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嫁的夫君究竟是什么人,我只是个女人,想过点儿安生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