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天道也是个狡猾的,故意把自己卷进来又不说怎么回事,反正不完成与漼时宜的交易就不能离开这里,不如就赚取些能量来修复自身吧。
黑莲花:“狡猾的天道…”
霎时间天旋地转周围景色开始倒退,有种令人晕眩又奇妙的感觉。
黑莲花:“时空回溯”
待所有的景物停止倒退,黑莲花也进入了漼时宜的身体。
漼氏这一脉即将长大成年的只有漼时宜一个女孩,漼氏家族权势过重原身刚出世没多久便被指给了太子为太子妃。
那一年,漼时宜十岁生辰,小小的她满心欢喜地等待阿爹归来。
母亲漼文君前来催促时宜前往宴席,漼文君的兄长漼广坐于高位。
漼时宜:“舅舅,我阿爹呢?可曾回来?”
漼广:“你阿爹不会回来了”
时宜的父亲七郎得罪了皇后高氏一族,皇上念在漼广两朝元老的份上,强制要求漼文君跟七郎和离,让二人自此不再相见否则就牵连凗氏。
可七郎却执意要见女儿时宜一面,漼文君也十分不舍七郎,二人多年夫妻感情岂是说离就离,为了家族已经牺牲了女儿的婚姻,如今连自己的丈夫也要舍弃吗?一时间悲从心来,伤痛欲绝。
不料她这副舍不得样子却惹来了漼广的怒斥。
漼广:“你给我清醒些,你不仅是七郎的妻子更是漼家的三娘,为了漼氏我们所有人都要让步,你我的存在也是为了漼氏,你可明白?”
漼文君:“为了漼氏为了漼氏,为了漼氏牺牲的还不够多吗?我的时宜被指婚,我与丈夫要被迫和离,到底还要牺牲多少才能放过我,你说啊!”
漼广:“你问我也没用,我们所有漼氏族人都要为了家族牺牲,为了家族可以传承,族中无数人的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能眼睁睁看着因为你让整个漼氏支离破碎吗?。”
七郎在时宜入睡前来见了一面女儿,他深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时宜,这寒风凛凛的冬日犹如它此刻的内心,孤寂冰冷。
夫妻二人一直以来感情深厚,面对着这无可奈何的分别,二人依旧牵挂着彼此,但是为不牵连漼氏,七郎决定此生与时宜和漼文君不复相见。
自此以后时宜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她的世界从此以后就只有母亲与舅舅,不再有父亲。
时宜被舅舅的话刺激悲伤过度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府中请名医前来施针半年,依旧口不能言。
而小莲花来的时候漼氏之事已经尘埃落定,口不能言是心病小莲花自然是没有这个症状的。
此时的内宫发生政变,皇上驾崩,漼氏这一派拥戴戚嫔之子刘徽登基。
如今刘徽已登基,可太妃却担忧起了周生辰,生怕周生辰会怀疑起刘徽的帝位而想要自己取而代之。
漼广是个为了家族可以付出一切的人,此时他觉得与太妃联合能给漼氏带来最大的利益,于是他们联合起来想逼迫周生辰立誓不会威胁帝位,可是又不好明说。
远在边关的周生辰得知皇兄驾崩,想起先前曾立下誓言,此生永不入中州,不入宫城,可皇兄驾崩,周生辰还是想前往中州一送。
谢崇生怕宫中会怀疑起周生辰起兵谋反,周生辰虽然心里有数可让他不去管皇兄的驾崩他也做不到,于是带了三千骑兵前往中州,谢崇只能陪同着周生辰一起去中州。
宫内老谋深算的漼广生出一计,他让宫内人逼迫着周生辰进宫。
若是周生辰肯进宫便能当场扶刘徽为帝,若他不肯进宫便坐实了谋反之名。
周生辰如何不知宫内人的想法,他少年曾在殿中立过誓。
周生辰:“我愿舍弃王姓自守西州,从此不再踏入中州半步。”
这次为了见自己兄长最后一面,不得不破了昔日的誓言,小皇帝登基,人心不稳,他孤身过来也是想帮刘徽稳住人心坐稳这个位置,皇兄去了他必然不会让小侄儿被人欺负。
无奈城中到处都是他要起兵造反的流言,随着时间越久流言越加沸沸扬扬,为了平息流言他在殿中立下誓言。
周生辰:“我这一生不娶妻妾,不留子嗣。”
这话也让太妃与小皇帝安下心来,漼广却另出一计。
想让周生辰收了时宜为徒,好拉近皇家与漼家、南辰王府之间的关系,周生辰无法拒绝只好应下收时宜为徒的要求。
这场交锋周生辰步步退,漼广与太妃步步逼近,逼得周生辰退到角落退无可退才罢休。
照小莲花这个天生地养的先天生灵的想法周生辰这就是愚忠。
人生在世怎么可以活的如此憋屈,他拥有得天独厚的身世与权利,天生就是会被上位者忌惮的人。
若是不往上爬就会被人踩在脚下,若是上位者是个昏庸的,他更是会连命都保不住。
只要周生辰能心怀天下,未尝做不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帝王。
与其把天下交给昏庸之人,不如自己上位还天下一个清明。
如今的小时宜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恢复说话,然后提要求可以出门学习别的东西,若是不同意便只能再另想办法。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超出本世界的力量不可动用,更不可现于人前。
小莲花任性的偶尔动用一两次无关紧要的力量不会有影响,若是她敢乱来恐怕会被天道在本世界抹杀吧……胳膊拧不过大腿,认怂!
顺昌四年,帝崩,年仅六岁的太子刘徽登基。
戚嫔却打起了过河拆桥的主意,先前时宜与从前的太子被指婚封为太子妃。
如今刘徽登基为帝,戚嫔自觉自己又行了,便开始看不上时宜打算悔婚。
可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引起漼氏的反扑,只能另外立了炎武王的三子刘子行为太子,逼得漼广收下圣旨。
漼广这样一个为了家族可以做任何牺牲的人,被这样摆一道也是恨死了戚嫔。
他心中未必没有悔,可如今大局已定。
而漼氏也还不是被逼到极点,便只是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婚事。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漼广与戚嫔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合谋,最后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可以预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