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中,沈绍安坐在浴桶里,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站起身,扯过搭在旁边架子上的棉巾,胡乱将自己擦干。
他现在,是越来越习惯现在这个身体的样子了。偶尔还会感慨一下:做女人有时……真得挺麻烦的。
别说每个月一次的大姨妈,就是她那36c,每次剧烈运动的时候,都是一种负担。
现在多好,身无二两肉,那叫一个一身轻松啊!
他穿了寝衣,拿帕子胡乱擦着头发,一边踢踢哒哒回到卧房。六顺帮他擦干了头发,又通顺了,才退出去休息。
在摄政王府,因为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噩梦,他不敢让王府的人守夜。
六顺一个人,白天还要跟着他,晚上再守夜会很辛苦。
所以,这些时日,沈绍安都是自己一个人睡。
他跳上榻,将被子铺开,刚要钻进去,门一响,赫连瑾走了进来。
沈绍安腾地一下跳到墙边,像一尊公园里的美猴王,“你,你进来干啥?!”
赫连瑾眼神幽幽地看着他,“自然是睡觉。”
沈绍安瞬间变成进击的奥特曼,“你,你你别过来,你回自己房里睡!”此人不讲江湖规矩,他还什么都没答应,居然就想跟自己睡到一起?!
赫连瑾神色瞬间变得黯淡,那失落的眼神,微垂的眼眸,像满怀热忱而来却惨遭主人丢弃的小狗狗。
沈绍安十分可耻的心软了。
赫连瑾认真诚恳地发誓,“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绍安,现在外面有多危险你也知道,你自己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这话说得,他自己信吗?
沈绍安冷笑,“这是摄政王府,不是外面。”你在这里睡,我更不放心!
赫连瑾叹息,“可是,王府也并非铁板一块……”
门外的侍卫:主子您这样说置属下们于何地?摄政王府要是不安全麻烦给属下几块豆腐属下去撞死得了。
门内两人僵持半天,赫连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最后还是沈绍安将自己的被子勾到最里面,指着外侧,“你重新拿一床被子,我习惯自己一个被窝。”
赫连瑾眉开眼笑出门唤人,安大良立刻就送了新的锦被过来。
铺好被子,沈绍安无视旁边欲言又止的赫连瑾,钻进被窝躺下。
刚要迷糊着,就听赫连瑾幽幽说道:“绍安啊,你裹这么严实,不热吗?”
沈绍安迷迷糊糊“嗯”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绍安听到“哎呀”一声,睁开眼睡意浓浓问道:“怎么了。”
“我,想喝水,结果……”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扯开,“绍安,我被子湿了……”
沈绍安浑身的寒毛一下子集体起立,呼地一下睁开眼睛,“你干啥?!”
赫连瑾掀起自己的被子,里面湿了一大块,连他自己身上的寝衣,也湿了一大片。
沈绍安大吃一惊,“你,你尿床了?”
赫连瑾眉头一抖,满脸无辜样,“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倒了茶盏。绍安,现在已经快子时了。”
沈绍安:……
哎呀烦死了,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干不好。
沈绍安脑子有点短路,朝一边挪了挪,转过身又睡了过去。
赫连瑾唇角微勾,快速除掉身上的寝衣,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然后,轻轻贴近他,慢慢将手环住他的腰。
沈绍安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赫连瑾知道他其实已经清醒了,手臂上就用了点力,将他慢慢翻转身子,朝向自己。
“绍安。”
“干啥?!”
像只炸毛的小猫。
赫连瑾心想。
他手臂微微用力,不顾对方推拒,将那温热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帐子内呼吸乱了的不止他自己。
……
沈绍安怎么也没想到赫连瑾竟然这么无耻。
他居然真得想一步到位。
连点缓冲期都不给他!
……
就像梦中赫连瑾说的:他的身体,远比嘴巴诚实。
原着中沈绍安是直男,刚直刚直那种,所以他无法接受被赫连瑾强占的事实。
可是被赫连瑾囚禁在身边的那段时间,沈绍安的心虽然还是直的,身体却在他不愿承认的时候,已经悄悄弯了。
从穿书到现在,沈绍安数次在梦中梦到过赫连瑾,身体已经有了记忆。
被赫连瑾一碰,那些记忆,立刻便苏醒了。
沈绍安手忙脚乱抵挡着赫连瑾,喘得像垂死的老翁,带着哭腔喊道:“赫连瑾你大爷的,你先等等……”
赫连瑾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滚烫的气息直直扑进他的耳蜗,激起他一身寒栗,“绍安想说什么?一会儿再说也是一样的。”
沈绍安抬手抓住赫连瑾的手,用力吞了口口水,嗓子紧得只剩了气声,“不行,不行……”
他努力集中精神,脑子里飞快地转,突然想起月余后的击鞠赛,“你,等等,我,我还要,参加击鞠赛。”
赫连瑾不解问道:“还有月余呢,有什么问题吗?”
“纵欲过度会腰膝酸软,影,影响发挥。”沈绍安声音抖得厉害,“你再给我点时间……”
只要赫连瑾能答应,他就可以借这段时间,想出逃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