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蛰看着两人落荒而逃一样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她,“他们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走了?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跟他们谈了谈,可能是家里着火了吧,所以急匆匆的就走了。”许言表情无辜的说道,“对了,明天我们就准备回去了,今天我带你在这附近逛逛吧,说不定会想起什么呢!”
许家的其他人都已经收拾收拾去上工了,张锦也去了,总不能天天请假吧,这时候的生产才是第一重要的事儿。
今天天气不错,许言双手插兜,迎着阳光眯着眼睛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给跟在身后的顾惊蛰介绍着这些都是什么地方,曾经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路说这一路走着,顾惊蛰还以为她这是在找他们之间的回忆,乐颠颠的跟在身后认真的听着,就差拿个小本本记着了,许言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啦?”顾惊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不说了?”
“算了,有时候不记得也挺好的。”许言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言语,只在前面走着。
顾惊蛰一头雾水的跟上去,他觉得许言的情绪挺奇怪的,但是想了一下,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许言一路往山上走去,这条路之间她每天都会走,闭着眼睛都知道路在哪里,虽然已经是初秋了,但是山上还是一片的郁郁葱葱,路过那个破庙的时候,许言发现比之前更破败了。
突然想起来,许二叔昨天晚上好像是提了一嘴,这里住着的两个人,前不久已经被平反了,还是人开着小汽车来接的呢,在村里轰动了一把。
路还是那条路,风景也还是那些风景,但是人已经不在了,心情也和当初的大不相同,好歹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能再见一面也是好的,既然已经走了,那就没有必要执着了,都要向前看了。
一路走到那块她之前每天都过来的大石头那里,看来自从她离开之后这里就没什么人来了,路上的杂草都长的遮住了小路,走到大石头那里坐下来,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
“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吧。”许言坐在石头上,拍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顾惊蛰过来坐一会儿。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许言靠在他的肩膀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舒服昏昏欲睡,手里捏着顾惊蛰的手指,喃喃自语着,“我希望你能好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嗯?”顾惊蛰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下意识的问了一嘴,“你刚才说什么呢?”
许言闻言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说你这么笨,没有我在身边可怎么办哦!”许言语气略带嫌弃的说道。
“没事儿,我就跟着你,哪儿都不去。”顾惊蛰一点都不介意她说自己傻,乐滋滋的回答道。
许言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吗?”
“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顾惊蛰淡定的点头回答。
“算了,你这么笨,我才不带着你呢!”许言突然站起身来就走,不等顾惊蛰抗议她刚才的话,就突然说道,“我以前每次上山都会打猎回去呢,今天没有虎子在也不知道还行不行?”
事实证明没有虎子也还行,顾惊蛰的作用比虎子大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僵尸之后,嗅觉格外灵敏,找猎物那个一找一个准,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了。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拎着满满的收获晃晃悠悠的下山了,趁着他们还没中午下工,许言撸胳膊挽袖子,准备来个大餐,就像是之前她刚回来的时候一样。
下午的时候鹿鸣彻底清醒了过来,本来他还想跟许言说说让她注意一下刘文川的动向的,但是许言却打断了他的话,她有十方在手,没有比十方更清楚刘文川进度的人了。
“师父,刘文川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会解决的,现在麻烦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啊?能不能解决呢?”许言把顾惊蛰拉过来,指着他脑袋上那几个灰突突的小圆点。
鹿鸣看见这东西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语气充满了厌恶,“没想过他还是把这东西研究出来了。”
许言一听有门,他明显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应该也知道怎么解决,“师父,你知道这东西怎么解决吗?他老带着这东西也不合适啊,谁知道有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鹿鸣仔细看了一下顾惊蛰的情况,随后他有些吃惊的问道,“他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明明都已经僵尸化了,为什么魂魄会还在体内,这让他变成了介于阴阳之间的人,好奇怪啊。。。”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复杂,因为我之前担心他遇到危险,所以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护身阵法,还在里面留了我的一缕神魂,结果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阵法就护住了他的魂魄。”
“最后我把阵法中保存的魂魄给还了回去,他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还有救吗?”许言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鹿鸣缓缓摇了摇头,“这是刘文川很早之前就开始研究的东西了,据我所知,被种了这东西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他这种情况我没有遇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他看着许言,有些歉疚的说道,“所以对不起呀,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他一辈子都这样的准备,但是听见这个消息,许言还是难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强笑着跟鹿鸣说道,“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怪你,你干嘛说对不起。”
一直站在一边的重明有些不理解的说道,“我看他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实力涨了不少,脑子也没有变坏,甚至变成僵尸之后,永远都是这么年轻不会变老,多好啊!”
没等许言说话呢,鹿鸣一个不赞同的眼神过去,他就喏喏点头,往后退两步不再说话了,留下许言暗自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