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清晰感知到不是系统播报错误，而是真的有片碎片在时凌霄身上。
怪不得她觉得时凌霄陌生又熟悉，又不知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就解释的通了。
“那他是……”
“不知道。但理论上来说，不可能是。”
小白当然知道白霏霏想要问什么。
她想知道时凌霄是不是万景云。
但碎片只是碎片，主神碎片对小世界的人只是依附关系。
那些人的灵魂，归根到底还是属于他们的世界的。
万景云不是任务者。便不会离开他的世界。
他并不拥有这样的能力。
“是吗……”
白霏霏有些遗憾。
万景云是唯一一个在她没有任务记忆的情况下遇到的碎片，却落得一个那样的结局。
她真心的希望能给每个世界的【他】一个好的结局。
毕竟根据碎片收集规则，她不会死在他之前。
“那两个碎片，难度系数有点大吧？”
“但他们是一家人，也好说。”
白霏霏并不想和小白讨论出收集难度的问题。
而是，他们是碎片，碎片又沾染着同一个人的灵魂气息，而【他】和她总会相互吸引。
两个男人。
一家人。
亲兄弟。
她——这家名义上的“养女”、两个人的青梅竹马、两个上司下的小助理。
这随便揪两个设定出来，放哪个青春读物里不是感情修罗场。
虽然她也曾经在各个世界里同他周旋。
但同一个世界。两个。
总感觉她注定会厚此薄彼。
………………
自从那天和时凌霄见过之后，见他的频率就多了起来。
从前的时凌霄像是国外时家在想象中构建的世界里的人。
自从她住进来，没有见过他一次。
不是总公司太忙了，要加班通宵。
就是有应酬，在她休息之前都不会到家。
要不有项目要出市、出省、出国谈，一走就好多天。
从时凌霄莫名前面出现在分公司，站在白霏霏面前过之后，他就像突然从时家的虚幻世界脱离了出来，这才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嘿，你晚饭总盯着我哥做什么？秀色可餐？我长得跟我哥也挺像的啊，你怎么不看着我下饭？”
晚饭过后，白霏霏回房间的路上被时凌云追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盯着时凌霄看。
她只是依旧觉得不太真实，有种次元壁破了的违和感。
再加上一个碎片在时凌云身上，一个碎片在时凌霄身上。
时凌霄身上那个又是她认知中出现的第二个碎片。
她稍微有点怨气。
但又不是任务难度提高。
只是她心里总觉得别扭。
这个世界本来的碎片没做错什么，但是后来的碎片若还是不能善终，她总觉得亏欠什么。
“看你？”白霏霏故作审视地上下打量了一遍时凌云，“我怕自己再瘦两斤。”
“为什么？我的美色可以代餐？”
“不，我怕我不光没胃口，再把这两天的都吐出来。”
白霏霏没忍住板着脸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时凌云要是这还看不出她是在打趣她，那他就是真智商低。
“闻·亭·霏！我看你才是想瘦也不会瘦下来。”
“那姐姐我也干吃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