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物瞬间消失在原地,一道黑色的残影一闪,人就已经不在了。
白霏霏收回法术,看着他刚刚站立的位置沉思。
他说她是魔主?
怎么?
原主不光是盛云的药材,还有个这么大的身份在呢?
但是不对啊。
原主要是有这么厉害,怎么最后还是被忽悠着给盛云入药了。
她完全可以避开这种杀身之祸啊。
“小白,他说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小白摇了摇头,“所有的信息都传送给宿主你了。要是连你也不知道,我也是不知道的了。”
“要你何用。”
白霏霏撇了撇嘴,准备离开这里。
她就在这儿安安静静撸个豹子,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
而且有魔物能够进来,看来结界是真的有问题的了。
白霏霏刚要转身,一个仙气飘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刚刚那个魔物所处的位置。
是盛云。
“师尊?”白霏霏改变了路线走到盛云身边,“师尊怎么出来了?”
“刚刚这里有什么在吗?”
“刚刚?”白霏霏想了想那个魔物所说的话,最终对盛云摇了摇头,“没有。只有我和小白在这里。”
什么都没有?
盛云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确实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病情加重,判断失误了?
但是,也说不定刚刚的确有魔族在,只是没有被小灵株发现。
这事儿,还是得和掌门说一声。
要是真的有魔物,不仅仅是结界有了纰漏的问题,怕是他们又要卷土重来,危害人界了。
“我教给你的那些法术,”盛云突然话锋一转,像是课堂抽查一样,突然转了头看向白霏霏,“你都掌握了吗?”
他教的法术。
是说让种子快速长大结果的呢?还是说平白无故刮起一阵风的呢?
这样的法术都好意思拿来教。
要是正儿八经的教徒弟的,这种基础中的基础估计都是直接甩一本法术大全让自己去参透的了。
盛云可是在基础招式里精挑细选,半点可能会造成杀伤性的都不会让她学。
啧啧,真是作为师尊的一片良苦用心。
“都会了。”
“上次教了你引风,现在我教你怎么把风变成刀。”
嗯?
盛云今天吃错药了?
竟然肯教她这种法术。
虽然白霏霏早就会,但是那个和盛云自己说要教她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他现在倒是不怕自己反抗、想方设法逃跑了?
盛云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是他捕捉到有魔物出没的态势,教小灵株几招防身的总归是没错的。
盛云教她以风为武器的口诀,以及施展这个法术的重点,引导着白霏霏做了好几次,身前的灌木都被她劈得杂乱不堪。
白霏霏什么都会,还要装着第一次学的样子,笨手笨脚地做着。
她这样折腾着自己,比盛云不知道要累多少。
白霏霏十几遍过后,加了些力道,给树干的一侧打了一个豁口。
她兴高采烈地拍了拍了一下手,眼睛里闪闪亮亮,仿佛盛满了细碎的钻石。
“师尊,你看,你看你看!”
白霏霏装着惊喜地样子看向盛云,却见他捂着嘴闷声咳嗽,从手指的缝隙中渗出了一点微不可查的血迹。
“师尊,你怎么了!?”
白霏霏焦急地来到他的身边,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盛云的衣袖。
“师尊你咳血了。我去找掌门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无妨。”
盛云缓了过来,手掌离开口部的时候轻轻用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丝。
“没有那么严重。”
他看了看刚刚白霏霏用风刃给树干划出的口子,轻轻点了点头。
“今天就这样吧。也是基本学会了,以后勤加练习。”
盛云说完,就欲离开此地,又想起小灵株好像还不会瞬移的法术,便向她伸出没有被血液弄脏的那只手。
“走,我带你回去。”
“好。”
白霏霏要把自己的手放到盛云的掌心的时候,他突然把手收了回去,又微微蹲下了身,手臂环过白霏霏的腿弯,单手把她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到了凌萧峰顶的院子里。
“下去吧。”
“啊?啊。哦。好。”
白霏霏看着地面,在自己的双脚可以触碰到地的时候,她才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白霏霏站稳之后,盛云也不再言语直接回了房。
白霏霏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这里,刚刚感受到了碎片的温度。
而且碎片刚刚是单手抱哎!超有男友力的。
他身子都那么虚了竟然还可以。
,这也太有安全感了吧。
当然,前提是碎片放自己一条生路。在她和他相爱之前别把自己入药了。
白霏霏还在原地犯花痴,小白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脑袋里横冲直撞起来。
“宿主!!你把我忘了知不知道!!你知道我靠自己的腿上来有多累吗!!”
完。把小白给忘在那里了。
白霏霏转身,要去找他,却发现小白已经在她的身后气喘吁吁了。
“小白啊,”她讪笑着,“你怎么不叫我呢?我可以去接你啊。”
“太远了,我们俩接通不上。”
小白一字一句地说着,头一扭,就向他们的屋子走去。
“对不起嘛。但是是碎片自作主张,抱了我,一下子就回来了,我也来不及说带上你。”
“那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不回去找我?”
“这个……这个……嗯……”
“哼,我看你就是沉浸在盛云的温柔乡了。你这个恋爱脑。这个世界的碎片可是需要要你的命才能活。”
“哎呀,说这个不是扯远了?小白,你别生气了,我给你糖吃好不好?给你一块我最舍不得吃的那种。”
“五块。”
“两块。”
“五块。”
“三块!不能再多了。”白霏霏欲哭无泪,“我总共只有五块,给我留一点嘛。”
小白瞥了一眼自家宿主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终于松了口。
“三块就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