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心情睡个回笼觉,等他醒过来,再跟她通电话问一问中午会不会回来好了。
傅云卿裹上了被子,睡得安详。
这里仿佛还有她的气息在。
今天的拍摄场地在比较远的一处山林里,主要是拍女二的戏份,偶尔会有其他的演员出现。
从今天开拍,白霏霏的工作强度都很大。
虽然这具身体的演技相当不错了,但导演还是精益求精,每个镜头都至少NG了一两次。
白霏霏好不容易从拍摄的场地里退了下来,简直是要直接累瘫在地。
这几个小时,可算是把上午的戏份都拍完了。
白霏霏坐到散布在场外的便携的椅子上,左手掌捂着胃部,右手接过了贺世生递来的水。
“贺世生,我的包你带上来了吗?”
“拿了,”贺世生递给她一直被自己拿在手里的包,“给。”
她接过来,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了离开家的时候傅云卿给自己的那几个小药盒。
还好她随身带着,不然在这林子里,等她去到医院还指不定会变得多严重了。
白霏霏挨个看过傅云卿手写的说明,拿了其中一个,取了两片药出来,就着水杯里的水吞了下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下就行了。
她拍戏的时候忍了好久,后期有拍她饰演的角色受伤逃跑的场景,导演还说她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她没告诉任何人她是真的感觉痛苦,但还是在心里感觉松了一口气。
也是赶上了这样的巧合,没有影响到拍摄的进度,反而还促成了表演的真实感。
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贺世生本以为白霏霏苍白的面色只是因为妆造效果,直到她翻出药来吃了,他才发觉她大概是真的不舒服。
“只是吃药可以吗?要不要去医院?”
“倒是也没有那么严重了。今天应该是没有我的戏份了,再拍大概也是夜戏。等中午回去,也可以好好歇一歇。”
贺世生没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他就是她的经纪人,说再多也没用。
傅家那位少爷可是也在那个酒店里。傅云卿的一句话可比他说的要有用得多。
“傅先生刚刚有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结束,我和他说大概中午就会回去。”
“嗯。”
白霏霏点点头,合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中午又要有好吃的吃了,这样的日子,也就算不上糟。
午饭时间,白霏霏来到傅云卿的房门前,等到他开门,她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什么地方不舒服。”
傅云卿用了陈述的语气,非常笃定她现在就是身体不适。
“哈?”
“是不是没吃早餐?”
“你说什么啊。”白霏霏摆摆手,打着哈哈,“这是拍戏化的妆,我没卸就直接来了。哪有什么不舒服。”
她虽然这样说着,傅云卿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开。
他做了这么久的医生,在医院里也是能力相当好的,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三两句糊弄过去。
但还好今天中午熬了小米粥,而不是焖的米饭。
看来他还是不能放心她说的什么自己会注意自己的身体问题。
傅云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骂也不舍得,只能宠着。
吃过午餐,白霏霏回了房间,并且告诉了傅云卿晚上不用做自己的饭,要出去拍夜戏,应该也来不及吃。
傅云卿嘴上答应着,又默默问了贺世生他们今天晚上拍戏的地点。准备晚上去探班。
因为傅云卿一直没有对白霏霏透露一个字,贺世生也没有提及,所以到了晚上白霏霏在片场看到傅云卿出现的时候,有些呆住了。
除了他本人来了之外,傅云卿手里还提了一个保温桶,是他为白霏霏准备的晚饭。
除此之外,他还叫贺世生带了两个工作人员出去,把他车上的小蛋糕们都带下来分给片场里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你怎么来了?”
“很明显,来探班的,顺便给你送晚餐来。”
傅云卿提起手里的保温桶,展示给白霏霏看。
“我可以自己吃晚餐的。”
“嗯?是不想让我来探班的意思吗?”
“啊……不是。”
就是有种感觉,他来这儿就是特意给自己送晚餐的。
第二天果不其然,白霏霏又一次上了热搜。
关于辉煜和傅氏好事将近的报道。
这次倒是哪边都不太着急,家里的两位父亲对这样的事情喜闻乐见,两位当事人也是对此不表态的状态。
不管是娱乐圈还是商圈里都在猜测,这次的事情大概不是媒体们捕风捉影的结果了。
白霏霏在酒店房间里打开着微博,但一个字也没有打出来。
想不到这个世界她没有上赶着往碎片身边凑,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机遇在努力让他们不断靠近。
她现在不知道到底该发些什么出去。澄清或者不澄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对的。
她和傅云卿之间确实郎有情妾有意,但是窗户纸从未捅破,现在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白霏霏纠结之际,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傅云卿打电话来叫她过去吃饭。
按原本的计划,她今天一天都有戏要拍。但是消息一出,多得是记者堵在酒店门口,实在是没有机会溜出去。
只好改变了原计划,先拍别人的戏份。
白霏霏走在去找傅云卿的路上,一边想着,要不然就干脆认了。
反正这个小世界里她一直没有为碎片做过什么,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总在他的面前晃荡。
她来走这最后一步,她也心甘情愿。
等她来到傅云卿的房间,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来迎接她的竟然是一捧玫瑰花。
“这……”
白霏霏迷茫地看着在鲜花后的傅云卿。不是说来吃午饭的吗?这是干什么?
他笑了笑,拉着呆站在门口的白霏霏进了屋子。
“虽然有些突兀,”傅云卿牵着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但我想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霏霏,我想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照顾你一辈子。不知道我是否能有这个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