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个个不管是自己醒的,还是被外面声音吵醒的,都有些精神不振,边走还边打着哈欠。
等众人都坐下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好在烧着炉子,外卖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正好能吃。
姜堰清起来后便回家去了,昨天是晚了,今天怎么也要回家去看看的。
吃过午饭后其他人也都回家了,有要回去补觉的,有要回去准备明天开学的,只是众人一走,留下的傅裴远就格外突出了。
“你怎么不走?”
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就这么管上他了,“你不也没走?”
“这就是我家,倒是你......”
他家?傅裴远脑子马上就转起来了,“请问和言言什么关系?”
“我是她亲哥。”昨天他就发现他们关系不对劲了,这小子看言言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什么情况,他是故意拉着姜堰清和他打牌了,至少牌品过的去。
他这才刚见到大舅哥就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不在昨天告诉他?“啊,大哥,昨天多有得罪。”
“倒是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在谈对象。”
接下来,洛斯年问什么,傅裴远答什么,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都让洛斯年觉得这人有些呆了,不过才刚认识,这样浅浅的了解一下就行了,言言还在上学,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谈婚论嫁,谁知道过两年是个什么光景。
“他们聊的挺好的。”
“刚见面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能聊的不好的?”他们现在还处于相互试探的阶段,不得客客气气的,没有人刚认识一两天就吵架的吧!矛盾也是需要时间积蓄的。
“也是。”
这和苏晚春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洛斯年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夫就这么接受了,居然没有刁难一下。
洛言言将奶茶喝完,回屋打游戏去了,苏晚春则出去逛逛。
洛斯年以他没来过京市,让傅裴远带着他出去逛了,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想必知道哪里好玩。
大舅哥约着,他哪里有不出去的道理,没来过到处去逛逛是能理解的,当然他知道这就是个借口,就他大舅哥和他朋友那身姿,一看就知道是干嘛的,他现在就处于考察期,反正他在京市也待不了太长时间,想逛就逛呗!
“你心可真大,就这么让他们出去了。”
“出去逛,相互增进一点儿了解挺好的啊。”
白面书生代入自己,不能说棒打鸳鸯,也绝对得好好了解一下对方底细的,一起出去玩,肯定得放大细节,好好的看,她怎么就觉得她男票能通过这种放大视角的,“行吧!你说的对。”人都出去了,说什么都是白搭。
“好好打游戏,我们只是谈恋爱又不是要结婚,你不要想太多。”她真不觉得她哥是多细致的人,而且他一个单身狗,哪会想那么多。
明天就要开学了,洛言言早早就退了号,去商城里买些本子笔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买个新包。
苏晚春打包了烤肉回来,结果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想到她还是最早回来的。
看着洛言言从没亮灯的屋里出来,朝着厕所而去,等她返回,苏晚春才开口,“你怎么不点灯?”
洛言言心还重重跳了一下,她都没发现有人回来,突然听到声音心脏是最先做出反应的,“没事你吓我一跳,你回来怎么也不开灯!”
“你还怪上我了,我带了烤肉出来,要不要吃?”
“吃。”
两人吃完,躺在沙发上消食,“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是没赶上公交,也不知道靠两条腿什么时候能走回来。”她坐的就算得上是末班车了,他们要是走的近些还好,远了真不知道什么能回来了。
“那不怕,就当锻炼身体了。”她也就嘴上表现一下关心,他们两个男的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至少她哥还是有武力值的。
两人躺着消食消的就这么躺着睡着了,要不是开着灯,洛斯年和傅裴远以为在等他们回家,开门来看,等炉子里的火灭了,两人就得被冻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两人脸上的伤,“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没事,不小心摔的。”
......
他们这是骗傻子呢!怎么摔能两个都摔得整整齐齐的?明明是打架了,她哥还好些,傅裴远就不能看了。
洛言言回屋,实际上是从空间买了药出来,脸还是很重要的,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能往脸上打呢!傅裴远要是毁容了,她都担心她分手。
将药交给两人,让两人相互上药了。
“他就是个麻烦精,要不有我,他都被人家打残了。”
说明这是冲着傅裴远来,他明明说之前的都处理好了,这是有漏网之鱼还是又招惹到人了?
光看洛言言的表情,傅裴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我招惹的,我也是被人连累的。”他们今天都是随机逛的,能遇上这群人也是意外,谁知道这些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他也是怨得很,回头得找亮子找补。
“嗯,说说什么情况。”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干同样的生意,避免不了会有些摩擦,只是年前准备年货的时间段摩擦多了些,都这么久了,谁想到人家还记着仇呢!而他只是被他们见过的倒霉娃,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出气的对象了。
可能是见他们就两个人,不仅想打人,还想抢他们的钱,那能如他们的愿吗?虽然他们受了伤,但那几个被揍得更重,他们还把人给送公安,怎么也得关几天。
傅裴远不知道的是洛斯年找了人,那几个会受到很好的照顾的。
“说起来还是怪他,他要是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人家能找上他吗?人以类聚,他也不是什么好的。”
回来告状也就算了,他怎么还能这么说,今天一天他自认为他们相处的还不错,现在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是他蠢了,“言言,我就是找他们买过些东西,谈不上人品的,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冤枉我。”
“要只是买买东西,人家能认准他?那么多买过东西,不找别人怎么就找他,别听他说些有的没的,解释就是掩饰。”
“对。”她们两个都是混过黑市的,对傅裴远这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戏,苏晚春已经从抽屉里拿了瓜子出来嗑了。
之前苏晚春还帮他说话了,要不是她,他们还成不了呢!还想着应该是认可他了,没想到她居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己孤立无援,真是有口说不清,
“行了,这么晚了,都回屋睡吧!”洛言言就是想问问什么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言言,你这是相信我的对吧!”
“嗯。”
傅裴远回头朝两人挑衅的笑了笑,跟在洛言言后面出去了。
“他们是个什么情况?你和我好好说说。”
“你怎么不直接问言言?”这要是知道是从她口里说出去的,她不认为她们还能做朋友,洛言言这个人还挺在乎底线的,要是踩到了,她就不再是自己人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那么亲近,没到交心的地步,他问了洛言言也不一定会说,苏晚春当时他也是调查过的,“我会自己查,问你,只是想从你口中听听你的看法。”
“不好意思,要是没有她同意,我是不会发表看法的,没什么事,我也回屋睡了。”
她这么回答,洛斯年对她的印象分又加了几分,言言能有这样的朋友挺幸运的。
洛言言和苏晚春早早就起床回学校报到了,只留下洛斯年和傅裴远。
傅裴远起床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洗漱的洛斯年,打了声招呼,等他洗漱完,就发现洛言言和苏晚春两个屋的窗帘被拉开了,才反应过来她们今天开学,同样的他今天也要去学校的,都怪昨天打架打的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和洛斯年说过后,傅裴远也去学校了,让他离开的时候记得锁门,毕竟他们得等放假才回来。
“你可算是来了。”乔老爷子没去实验室,一直在家里等着呢!他得先带他去办理入学手续,要不是有他,他怎么也得等半年后才能跟着新生入学。
“起晚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下午再去办手续吧!”
“早点办了早了事,我下午还有课要上呢!”
“行吧。”
两人办好,后面的就锁了,要不是为了给他们办手续,人家早回家吃饭去了。
乔老爷子之所以坚持可不是因为下午有事,而是下午那节课可以让傅裴远帮忙代课了,之前忙的不行,看着这小子每天不是做饭就是陪着人上课的时候,他就有些嫉妒了,把他拐了上学的事他早就想好了,现在终于如愿了,一会儿吃了饭他就到实验室去。
刚吃过饭,乔老爷子就接了一个电话,将教案留给傅裴远让他帮忙代下课,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教案,他这是多被信任,报到第一天就先要去给学妹学弟们上课了。
当他站上讲台的时候,就听下面一阵窃窃私语,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他就开始讲课了。
一开始上课,下面瞬间安静多了,只要是没时间想别的,笔记都记不过来。
教案上的内容早早就讲完了,剩下的时间傅裴远给他们讲故事式的拓展了一下,怎么也得把剩余的时间撑过去。
下课铃一响,傅裴远就马不停蹄的跑了,不为别的,下节课他也有课。
他们班就十几个人,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格外引人注目,傅裴远就在大家探究的眼神中坐到了后面。
早知道昨天他就来报到了,也不至于今天这么匆忙,主要没想到今天就开课。
他们说好了今天去店里吃,洛言言和苏晚春早早就先过去了,菜都上齐了,傅裴远也没到。
“他这是去哪了,怎么还不来。”
“估计被什么拦住了。”要是没事,他肯定不能让她们多等啊。
傅裴远一下课就往这边赶了,奈何教学楼离得远,走过来是花了不少时间,到的时候满头大汗。
“这天气,你是怎么出这么多汗的。”
“怕你们等久了,跑着过来的。”
洛言言抽了纸给他,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能跑成这样。
人齐了,便可以开始吃了。
“咚咚咚。”
相视一眼,门已经被推开了。
“没桌了,知道你们来了,能不能进来拼个桌。”
“进来吧!”不看周许燕,也得看秦风的面子,这可是她们店里的最大的客户了,现在账上还充着不少钱呢!
现在苏晚春都没搞明白,他们是怎么又能和好的,秦风还这么宠着,要不是之前和周许燕清算,她都以为秦风是恋爱脑了,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们将桌上的菜往旁边挪挪,再加到火锅里一些,能腾出不小的地方。
秦风是后面进来的,手里还拿着两袋子小吃,递到了周许燕跟前。
周许燕拿起来就吃,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能吃这么多呢!仿佛知道了她们在想什么,秦风已经做了回答,“能吃是福。”
可不是福嘛,这才几个月,周许燕已经胖了不止一圈了,衣服穿的宽松能遮一遮,但脸可是挡不住的,特别是过了个年,这么久没见,明显的很。
这不关他们的事,几人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偶尔聊上几句。
看着两人秀恩爱,真是......要是不知道他们的过往,还不至于这么看不下去。
加快了进食速度,早早吃完,和两人说一声,他们就先走了。
“他们是真爱。”
“确实。”他们那不在意其他人的腻歪劲,他在外面可做不出来。
苏晚春简单把事情和傅裴远说了一下,这些该知道他得知道,他自己遇上周许燕或是秦风心里有点数。
傅裴远没想到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果然还是他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