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才是老师呢?要是以后自己能当老师,就也可以这样不顾学生死活了,上了这么多年学,还能分不清老师讲课的好坏?外面补习班的老师就是比学校上课的老师讲的透听得明白,她这是瞎想什么呢!现在好多人都还没读过书呢!好些读个一两年就在家里帮着干活了。
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在心里多蛐蛐了。
终于熬到下课了,看着围在沈念恩身边问问题的同学,刚才爽了吧!现在让你想下还下不了班,后面没有课,现在的同学可比她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好学多了,当然老师讲的也好多了。
洛言言从后门果断走了,他这怎么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明天有事吗?”
“嗯?你有事?”
“陪我去趟福利院。”
“行。”时间嘛,想想总是有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不去就不去了,“怎么突然想过去看了?”
“傅裴远说有人打他,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哦,他都会告状了。”他也是可怜,既然洛言言想去看看,那就去看吧!要是真被欺负了,她们也算是做善事。
早起是不可能的,所以下午再去。
离的还挺远,第一次来绕了不少路才找到,也是奇怪,这么远,傅裴远是怎么三番四次找过去的?
在偏郊区的地方,院子的墙皮都斑秃了,大门也锈迹斑斑的,里面是二层楼,估计得有个三十多间房。
不仅有种荒凉感,更重要的是半大下午的为什么安安静静的?
之前公安说过,这边不仅会收留像傅裴远这样的,还有孤苦无依的老人和一些被抛弃的小孩。就算老人在屋子里待着不出来,孩子们也不可能没有声音才是。
搞得洛言言紧紧拉着苏晚春的胳膊,一般这种地方总是有一些恐怖传说,虽然她不怕鬼,但她怕搞鬼的人。
门并没有锁,只是简单挂着,很轻松就进去了。
等走到正中央,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你们谁啊!来这里做什么!”
当时心跳都加速了一下,回头一看,人就站在门房门口,刚才她们明明看了门房里没有人的。
“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我们邻居回来了,家里没人愿意管,被公安送这边来了。”
“叫什么名字?”
“傅裴远。”
“先过来登记一下。”
婶子进了门房,等她们走过去就已经将纸笔准备好了,“以后来看人,最好是礼拜日,每个礼拜日才是开放日,平时会到下面大队去上工,人不一定在。你们来的也是巧,今天安排了体检,所以还能看到人。”
“嗯,知道了。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他人真的傻了吗?”
“嗯,你们自己上去看吧!住在右边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现在这小姑娘,人都傻了还非要来看看才相信,也是那傻子样貌好。
前面几间房都住满了人,和学校一样是上下铺,每间房都住了十个人,不过房间没有学校的大,摆了床就没什么太大空间了,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词——蜗居。
她们走到最后一间房,傅裴远睡得正香,两人马上对视一眼,刚才那几间房里的人也一样都睡着。
不知是不是他是最后一个来的缘故,这间房里居然只住了他一人,其他房间都住满了,这明显很不正常。
苏晚春站在门口看着,先让洛言言一个人进去。
洛言言走到床前蹲下,推了推,没反应,又加重力道推还是不醒,将手指放到鼻尖,还好还有呼吸。
苏晚春走进来关了门,“怎么样?”
“你来试试。”
刚才洛言言肯定是推了的,苏晚春直接跳过了这一步,朝着他胳膊就是用力一拧,看的洛言言都觉得疼。
重点是没想到还真有效,傅裴远蹙了蹙眉头,缓缓睁开了眼,只不过看着有些呆呆的。
过了一会儿,慢慢就正常。
傅裴远坐了起来,看向洛言言,“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他们现在只能算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他说了那是饭钱,家这个词用在她们身上属实是不合适。
此时苏晚春也看向洛言言,“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答应。”
既然她说没有,那可能是傻子随口的一句话,“哦,这个时间你们每天都会睡觉吗?”刚才那样明显不正常,而且睡眠这东西有睡得多的就有睡得少的,有睡得深的就有睡得浅的,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睡着。
“睡觉。”说着傅裴远又直接躺回被子里去了,不过他颤动的眼睫毛表示他只是装睡。
“你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个人,她们两个都没察觉出来,应该是刚过来,“我们是他邻居,收到消息他回城了,从公安那里知道他被送到了这里,趁着放假过来看看。”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是睡觉时间。”
下午三点四十的睡觉时间,这是睡午觉还是睡晚觉,不理解,也就直接问了,“这样啊!婶子,刚才我推了,他怎么不醒?”
“上午公社那边安排了体检,好几个检查出来睡眠不足,你们也知道住到这边来的,要么是孤苦无依的,要么是像你们朋友这样不正常,成天闹腾的很,所以就一并给他们开了些药,一起好好休息休息。”
“这样啊!您能和我们说说他的情况吗?”
“他啊,算是听话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往外跑,好在每次去的都是一个地方,那家人是好心的,能给他吃顿饭再把人送回来。”
“听我妈说他人傻了,是真的吗?”
“也不能说是傻,只是像小孩子一样,慢慢学就好了。”
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像小孩子一样,不就是和傻一个意思吗?“他之前不这样,凭您的经验来讲,还能好吗?”
这算是问对人了,她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人,“十有八九是好不了的,这么多年我就遇到过一个摔了一跤好了的,不过摔到的是头,也不敢再让人试不是!”当时去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说是运气好了,要是闹不好人就没了。
又和婶子说了几句,两人便离开了。
“虽然这地方总觉得怪怪的,但不管是看门的婶子还是宿管婶子人都还可以,要是真有问题,应该也不会放我们进去才是。”
“那你说他为什么一听睡觉两字,就直接睡回去了,这服从性也太高了吧!他现在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哪有小孩子这么听话。”
“也不是所有小孩子都调皮的,说不准是之前就养成的习惯。”
“明天不是开放日吗?咱们再来一趟看看。”
“行,你想来就来。”她其实也挺疑惑的,这种每周一次的开放日是干什么的,现在大家自己活得都困难,应该不会有人搞捐款吧?
虽然早起很难,但洛言言还是艰难的起床了,昨天说好的。
两人到的时候,还挺热闹的,院子里有不少人,看样子是个集会,昨天的两个婶子在指定的地方坐着,看着应该是维持秩序的。
里面基本都是日用品,还有老乡拿着农产品来摆摊,往里走走还有卖衣服鞋子的。
逛了逛,苏晚春就搭上了卖衣服的摊主,听摊主说这里是最近半年才开始的,来的人不少,还有人维持秩序,不过要上交摊位费,不同的位置价钱不一样,一星期也就一次,反正摊位费也不贵,他这几个星期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