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墨面对陈平的质问，明显发虚，额头不由冒着豆大的汗珠。
陈平见吓住他了，缓和道：“我理解你，国主也能理解你。雷军在金陵势大，你依附他无可厚非。如果雷军想要叛国，搞分裂，背叛祖国和人民。你还帮着他，就是助纣为虐。你这种行为，按以前来说就是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
张翰墨冷汗直流，解释道：“陈少帅，天地良心，我这些年在金陵的确听命雷军。但我发誓，我真不知道雷军想叛国想分裂国家啊！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做这个背叛祖国之人，还请陈少帅明鉴！”
张翰墨这么说，其实也不全然。关于雷军叛国，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只是不敢确信。
今天陈平当面说出来了，不管他信不信，现在他都必须站队。现在已经摆明国主要对雷军出手，要么跟着雷军造反，要么弃暗投明。
陈平也没再吓他，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你现在也知道了，雷军叛国已成事实。你可以选择和雷军一路走到底，也可以和他撇清关死，戴罪立功。你的选择，决定你是死是活，我不逼你。”
“对了，经过今晚的事，我相信雷军对你应该不是很信任。说不定，他会想办法除了你。”陈平还不忘补上一句，吓唬他。
张翰墨神情凝重，陈平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今晚陈平当众打了雷亮，借口就是以张萌男友身份。要知道，张萌和雷亮是有婚约的。
雷军这么做，就是想利用婚姻将张翰墨牢牢的掌控在手里。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张翰墨自然就不会得到雷军信任。
尤其是他这些年帮着做了那么多事，现在陈平又是张萌男友，他完全有可能除了张翰墨。
当然，张翰墨心里也不想做叛国贼。以前他是没得选，其实就是现在，他也没得选。
“陈少帅，你说让我怎么做吧！我听你的。”张翰墨权衡利弊，现在唯一出路就是配合陈平。
陈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那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陈少帅，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虽然身为金陵市长，但并未完全被信任。这些年，金陵明面上的事，我都是听雷军吩咐行事。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傀儡。关于雷军叛国的事，我也只是听闻过一些传言。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陈平眉头一皱：“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你帮着做了那么多事，不可能就知道这些吧？”
“陈少帅，我真的不知道了！雷军在金陵，几乎很少露面，而且他一直很低调。说实话，就是我一年都难见到他几次，我接洽的都是他弟弟雷霖。”
陈平微微颔首：“嗯，我相信你。你仔细想想，雷军有没有和倭国人来往密切？或者和别的国家什么人来往密切。又或者，他有没有在秘密制造武器之类的事？”
张翰墨听到提示，似乎想到什么：“陈少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一些情况，就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说。”
“好。雷军在金陵虽然没露面，但代表他出面的有两人。一位是他弟弟雷霖，主要负责官面上的事。也就是说，雷霖才是实际上的市长。金陵各级官员都必须听他安排行事，又不敢听的，都没好下场。另外，就是商面上的事。雷家表面很低调，可实际在金陵只手遮天。商面上的事，是由李家李德水全权代表雷家。李德水的女儿嫁给了雷霖的儿子，他们算是一家人了。你刚刚说雷军有没有和倭国人或者和外国人来往密切，雷军倒是没有。据我所知，李德水经常和倭国人以及越缅人来往密切，说是生意上的往来。另外，还有一件事，如果不是陈少帅提醒，我都记不起来了！去年有一次雷霖喝醉酒，和我提了一句，说他有制造导弹的技术，改天要造几枚导弹玩玩。当时，我也就当个笑话听了！”
陈平闻言，眉头紧锁。果然，雷军真有制造导弹的计划。如此看来，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就相当严重了！张翰墨提供的情报，足以证明雷霖不是在说醉话。
“很好，这个情报非常重要。另外，你知道李德水和那个倭国人的具体信息吗？”
“知道，他叫山本十二郎，在金陵有一家武馆，和一家海运公司。”
“很好，还知道些什么吗？”
“陈少帅，我真的不知道了！”
“没关系，慢慢想，想到什么再告诉我。”
“是。”
陈平点了点头，略有深意的看着张翰墨：“这些年你帮雷军做事，这其中肯定有很多贪腐账目吧？”
张翰墨已经是满头大汗，听到这话，赶忙拿出丝帕擦拭额头汗珠，慌张的问道：“陈少帅，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慌什么，你贪污多少钱，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如果想全身而退，就必须无条件配合我调查。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将这些年，你与金陵各级官员，以及雷霖如何利用职权贪污的所有事情写出来。另外，包括金陵各级官员，谁与雷家走的亲近，一一列出一个详细名单，明天一早，我要见到这份名单。”
“这……？”张翰墨心底发虚，这些年他可没少捞好处。这要是全交代，万一陈平翻脸不认人，那他就真完了！
陈平脸色一沉：“我不是和你商量，你可以选择不交代。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不配合我，明天我就会把你革职查办。你可要想清楚，单凭你现在住的这栋豪宅，就可以牢底坐穿。”
“陈少帅息怒，我交代我交代！还请看在萌萌的面子上，你多的包容。”张翰墨提起张萌，也是想让陈平关照一下。
陈平点了点头：“嗯。如果不是看在萌萌份上，我也不会和你说那么多。我希望你真的迷途知返，别到时候让萌萌为难。”
“明白明白！”
“你也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