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商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他录入指纹开了门,将唐凤梧给推了进去。
唐凤梧在他的逼近之下节节后退,在他即将要退进厨房之时,微生商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让他稍微偏移了一下方向,朝着房间走。
进了房间,微生商反手合上门,脱下了运动服就放进了脏衣篓里,接着从衣柜里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白t,当着唐凤梧的面穿了上去。
唐凤梧右手捏着左手食指垂在身前,看着他欲言又止。
“别这么客气,坐。”
微生商一般这么说话的时候最让人拿不定他的脾气,就连唐凤梧都猜不中他下一秒是会生气还是会高兴。
他坐在了床垫上弹了弹,下意识地想要脱鞋,但眼前严峻的形势让他半途停下了动作。
“让我不要讨厌你?”微生商问他。
唐凤梧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对我说谎我就不会讨厌你。”
“我不说谎。”唐凤梧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软声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凤梧抿了抿唇:“你说的是监视,还是在你的手机里安装监听器?……”
微生商挑眉,这么说监视这个行为,很有可能在安装监听器的很早以前就发生过了?
“……监视?”
唐凤梧的手攥着衣角,苦涩道:“两年多前……”
两年多……真让人意外。
“具体什么时候?”
“……20x3年的元旦。”
微生商惊愕地笑出声。
20x3年的元旦,分明就是他刚进唐家,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虽然在那一年里,他经常会感受到唐凤梧看向他的视线,但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早,而且比偷窥更加放肆大胆。
他问道:“为什么?因为我威胁到你了吗?”
“不是的!”
唐凤梧大声反驳:“因为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才想……靠近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好像担心微生商误会他的用心似的,他着急着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意。
连忙跑到衣柜边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边抱出了厚厚一沓相册。
他跪坐在微生商腿边的地毯上,翻开相册,将刚刚失去父亲,转学来到新的环境,颓废又厌世的微生商展露在了正主的眼前。
“你看!”
唐凤梧抬头看他,却因为偏长的头发,让他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全都是你,你在喝水,你在看书,你盯着窗外发呆……就连你碰过的树叶,我都有好好珍藏……”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急,甚至都带上了哭腔:“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威胁,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
“所以才敲门来我房间,主动提出和我一起睡觉,勾引我?”
微生商半跪下身,言语带笑看着唐凤梧。
“嗯……”后者吸了吸鼻子,眼睑和鼻尖都带上了薄红。
“可我真的怕黑……”
“乖宝宝。”微生商抬手擦走了他眼角的水汽,随后唐凤梧的两只手急忙攀了上来,紧紧贴着他的手心手背,“所以你原谅我了是吗?”
“我不知道啊。”微生商拖长了声音,将唐凤梧的心高高吊起。
“你不是说想草我吗?我们做爱吧,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讨厌我。”
唐凤梧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牵着微生商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胸、腹部……
微生商喉结滚动,将他往后边一推,倒在了相册上。唐凤梧下意识皱了皱眉,微生商搓了搓他的韧腰:“硌到了?”
“疼不疼?”
唐凤梧轻轻点了点头,“疼。”
微生商抬手按上他的心脏:“后腰更疼一点还是心更疼一点?”
唐凤梧急糊涂了,担心微生商生气:“都疼。”
“为什么等我发现才告诉我?”
“……我控制不住。”
他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却依然控制不住想要监视着微生商的一举一动,哪怕这样无孔不入的爱会让人感到窒息,他也始终不能控制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将双腿搭上了微生商的腰,见他没有反感自己的行为,这才支起上半身去吻微生商的唇。
微生商将他的下唇含在嘴里吸吮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屁股:“自己把裤子脱了。”
唐凤梧自己这么支着很累,但还是重新倒下去脱下裤子,连着内裤也脱了下来。
“家里的监控都藏在哪些地方?”
唐凤梧能清楚地掌握他的一举一动,那就说明不止在他手机里安装了监视器,家里一定还有其他地方有。
唐凤梧嗫声嗫气道:“除了二楼都有。”
二楼是聂少荣的私人空间。
微生商笑着点了点头,在他鼻尖亲了一下,咬牙道:“真厉害。”
唐凤梧有些战战兢兢:“你还是生气了吗?”
微生商反问:“你说呢?”
“……就是生气了。”
微生商不置可否,手指不轻不重地刺着他,让唐凤梧脊背袭上一股战栗。
他咬着唇,眼底布满了水光粼粼。
微生商折起唐凤梧的腿,在他膝盖上亲了一下,“所以,房间里的监控在哪?”
“呃……在……在镜子前……还有花瓶里!”
唐凤梧仰着头,就要靠在地毯上。
微生商托着他的后腰将他整个人抱到了身上,旋即站起身,前往唐凤梧暴露出来的几个方位。
他没想到镜子背后竟然还有一个暗格,这镜子是张双面镜,摄像头对准的位置刚好能将微生商从下巴到前胸的位置照得个一清二楚。
微生商把手机塞到了唐凤梧手中:“调出来。”
唐凤梧被刺激得头皮发麻,伏在他肩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听见微生商说话,还一时间没能意识过来要怎么做。
“不调监控就不做。”
微生商在他耳边道,随后光裸的下身忽然就接触到了冰凉的盥洗池,把他冻得蓦然回神。
“我调,我调,不要放我下去。”唐凤梧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窝,如此哀求道。用嘴唇在他唇边啄吻,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尖舔舐:“哥哥,求求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