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快开门,有事需要你帮忙。”
傅林满脸困意的拿起床边的睡袍穿上,打着哈欠的开了门。
“梁岩,这么晚不睡觉,做什么呢?”
梁岩一把将他拽了过去,“出大事了,赶紧帮忙。”
两人一边走,梁岩一边向他叙述发生的事情。
大晚上吃瓜,还是周司宴的瓜,傅林瞌睡全无。
“所以你是说他喜欢她妹妹?然后刚才看到了她与她男朋友在一起?”
梁岩打断他的话,“注意你得措辞,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傅林捏着下巴,一脸坏笑,“这是你们自己幻想的吧,其实人家说不定相互喜欢吧。”
梁岩捣捣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周司宴眼睛赤红,好像一只随时要扑过来的野兽。
“你再说一遍。”
傅林看到好友如此骇人的一面,也是吓住了。
梁岩赶紧打圆场,“周哥,傅林开玩笑的,他不是这个意思。”
傅林反应过来,也赶紧应和,“梁岩说的对,我是开玩笑的,瞧我这个嘴巴真该打。”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伸出手来打自己嘴巴子。
“周哥,还是找人要紧。傅林,还不赶紧动用你的人脉,帮忙一起寻找。”
傅林连连点头,拿出手机就开始联系人。
本来空旷的大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一些大男人顶着夜晚的冷风,四处溜达。
而慢慢与宋淮霖则是面带微笑的睡的深沉。
一夜过去,周司宴、梁岩、傅林还有一些手下,各个眼底发青,大眼瞪着小眼,等着下一步指示。
周司宴双手握拳,想了片刻,“调取下街道监控吧。”
傅林惊讶的看着他,“周司宴,这恐怕有些为难呀。这可是警局那边才能调取的。”
“难道我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警局能不帮忙吗?”
“也是哦。”
周司宴站起身,“你开车,我们现在就过去。”
傅林无奈的叹口气,好端端一个的度假之旅,变成了寻人之旅。
还要顶着黑眼圈去警局。
三人来到警局,说明了原由,警局也十分乐意帮忙。
随即调取监控,三人逐一查看。
终于在一上午的时间里,找到了他们最终的去处。
“多谢林叔叔帮忙,以后有时间来A市相聚,父亲也很想念您。”
傅林和梁岩对视一眼,看着周司宴与局长那么亲切的聊天,额头上一一排黑线。
几人出了门后,“周司宴,原来你认识啊,怎么不早说。”
“我本来就是情有可原,根本不需要动用这层关系。”
“好吧。”
感情他已经胸有成竹了,还要他们跟着担心。
最关键的是还白忙活了一晚上。
周司宴回到酒店,沐浴更衣,对着镜子反复查看,总觉得不满意。
又后悔自己这次出来没有多带几件衣服。
“周哥,你好了吗?”
梁岩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倒腾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催促。
房门打开,梁岩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还带着一些湿润的人,“周哥,你洗头了?”
“帮我看看我还妥当吗?有没有很奇怪?”
额……
随即反应过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哥是在紧张。
紧张到担心自己的仪容仪表。
要不是还在他的面前,梁岩真的很想捧腹大笑。
“好看,很帅气,周哥一向很帅气,放心吧,妥妥的。”
对于他的恭维,周司宴显然有些鄙夷,转身回去拿了一个眼镜戴上。
梁岩真是够傻眼的,这一整个斯文败类,也不怕吓跑慢慢。
但是他可不敢这么说,指不定今天就出不去这个门了。
“出发吧。”
周慢慢与宋淮霖将培训班打扫干净,关上门离开。
两人采买了一些食物,有说有笑的准备开门。
“周慢慢……”
慢慢听到这个声音,惊恐的回头,他就这样硬生生的闯入她的视线。
周司宴之前的思念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一把搂住她。
“慢慢,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的怀抱是那么的霸道,慢慢甚至挣脱不开,“放开,放开我。周司宴放开。”
宋淮霖看着被禁锢的女孩,一把上前推开周司宴。
“放开她,你没看到她已经喘不上气了吗?”
周司宴被猝不及防的推开。
梁岩眼疾手快的从身后拦住,“周哥没事吧?”
周司宴推开他的手,怒气冲冲的一副想要打架的模样。
“宋淮霖,你为何会与慢慢在一起,还是说慢慢离家出走都是你教唆的?”
“周司宴,这是我的事情,与宋哥哥无关。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女孩的质问让周司宴更加确定这其中一定有他的原因。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跟我回家。”
宋淮霖抓住慢慢的另一只胳膊,慢慢就像一个物品,正被两个孩子争夺。
谁也不放开,谁都紧紧的抓着。
“周司宴,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女孩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语气也变得冰冷坚硬了。
“周慢慢,你真是个白眼狼,你可知道你走了,爸妈有多伤心。”
慢慢心里一团火也是不断的被放大,“我白眼狼?当初是谁不希望我进入你们家庭的,如今你又要来谴责我。周司宴,你真可笑。”
周司宴被她的话堵的有些话短,当初确实是他口不择言,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一个软弱可欺没有脾气的人。
压根不是真的想要让她离开,那只是一时气话。
“周慢慢,和我回去,爸妈因为思念你,身体一直不好。他们已经老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一直为我们遮风挡雨的人了。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吗?”
他的话直接把慢慢驾到了道德的最高点,是啊,她可以不管周司宴,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
可是养父母呢?他们养她十几年,耗费的心血是不可磨灭的。
“他们怎么了?”
周司宴就知道她一定会顾及父母,就是不看佛面还会看僧面呢。
“跟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不,我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们,他们我有时间会去看望的。”
周司宴不屑的看向宋淮霖,“就因为这个男人?”
他的目光让慢慢十分不快,好像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是蝼蚁。
他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说了,与宋哥哥无关。”
“宋哥哥,叫的可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