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五不自觉回想起寒鸦四和寒鸦七这一路的不对劲。
尤其是寒鸦七,可是和他一样,进入宫门之后,一个人未杀,一次手未动。
就在刚刚不久前,两人还合伙放走了一个一个人。
他还纳闷,寒鸦七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得不像他了,没想到竟然是叛变了。
还有寒鸦四,那天他明明看见云为衫背叛了无缝,把无缝攻打宫门的计划全部透露给了无缝的人。
他竟然没有揭发云为衫,当时,寒鸦五还以为寒鸦四和他一样爱女心切,不忍心看着云为衫被杀。
没想到他竟然叛变了!
他喵的,他们两个处处不如自己都叛变了,自己凭什么不能叛变?
“老子干了!是生是死屌朝天!”
苏小婉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寒妈妈霸气!”
寒鸦五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满脸黑线。
韩妈妈是个什么鬼?
妈的,老子是男人,男人!
另一边,上官浅也很快找到了寒鸦七,可寒鸦七显然就没有寒鸦五那么好忽悠了。
上官浅好说歹说都没有说服寒鸦七叛变。
最后,上官浅捂着自己的小腹,把自己怀了宫尚角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寒鸦七。
希望他看在孩子的面上,允许自己叛变,也不要对宫门出手。
寒鸦七怔怔看着上官浅的小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头答应了。
她剩下的人生过得好就行。
上官浅很严肃的对寒鸦七说:“无缝最强大的倚仗,半月之蝇已经被宫门破解了,破解之法很快就会传遍江湖。”
“到时候江湖人不再惧怕无缝,在宫门的带领下,无缝终将除掉。”
“即便你现在不想离开无缝,你也得早做打算。”
寒鸦七深感欣慰,上官浅能来找他,并将自己背叛无缝的事情告诉他,已经让他感到很满足了。
都说再无缝不能谈感情,他对上官浅注入了感情,而上官浅同样回之以感情,这就足够了。
他虽然没有答应上官浅叛变无缝,但他的心早已经不在无缝了。
上官浅直言不讳道:“此次宫门设计引诱无缝的人前来偷取无量流火就是一个局,宫门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来的人一网打尽。”
“你若还想活命,就立刻 、马上离开宫门,我知道一条出宫门的密道,可以把你送出去。”
寒鸦七摇了摇头:“没用的,来攻打宫门的无锋的人全部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去,你觉得无缝不会起疑吗?”
上官浅何其聪慧,早就料到这一处,所以才极力劝说寒鸦七背叛无缝加入宫门,可说不动,自己也没办法。
这次进入宫门的无缝人必定全部被杀,如果他还执意不肯叛变,那自己也无能为力。
寒鸦七看着上官浅眼中浓浓的担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应对之法,你好好生下孩子即可。”
上官浅点头,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烁。
她朝着寒鸦七拱手道谢,谢谢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年在无缝的照拂,然后向着角宫跑去。
经过一天的激战,除了三个寒鸦,其他无缝之人全部伏诛。
宫门并未想好怎么处置三人,于是把他们三人关到了一个房间当中。
宫门虽然损失惨重,但好在主要人物都活着。
徵宫。
这里并不是战场,所以相比于其他宫,这里的建筑完好无损。
院子中。
春香和秋香蹲在地上,给十七和十八包扎伤口,两人疼得呲牙咧嘴。
“秋香姐,你轻一点疼疼疼…”十七一边咬着牙,一边说道。
秋香手上的动作轻了一点,嘴上却不饶人:
“你还知道疼啊,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一遇见无缝的人就伤成这样了?”
十七哀叹一声:“我哪里不厉害了?我可是杀死了两个想要趁机溜进宫门的刺客呢!”
秋香给十七的胳膊上绑了个蝴蝶结,拍了拍手站起来:“干的不错,晚上给你炖鸡汤补补!”
十七满脸堆笑,“还是秋香姐好!”
春香斜眼看向十七,“难道我就不好了吗?”
“好,你和秋香姐一样好!”
十八看着十七吸引了两位姐姐的注意力,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大叫起来,”疼疼疼…好疼啊!”
春香手上的动作一顿,翻了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喊什么疼!”
十七立马附和:“对啊!”
十八气愤的看着十七,“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嘴,说什么胡话呢?”
十七说:“我没有说胡话,我只是觉得春香姐说的对。”
十八顿时哑口无言。
夜幕降临,月亮悄悄爬上枝头。
众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宫中。
苏小婉看到苏父苏母没有伤着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而苏父苏母看到苏小婉完好无损之后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苏大郎的身影,苏小婉便不由有些担心:“我哥呢?”
苏大人和苏夫人也纳闷,按理说,这孩子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不用担心你哥,听说没伤着,不知道上哪玩去了!”
苏小婉点头,他哥有九条命,应该没事。
“配钱呢?你们见到赔钱没有?他伤的怎么样?”
赔钱不受伤,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他能伤的轻一点。
宫远徵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他伤的确实不轻,但没有生命危险,我刚刚给他包扎完身体。”
苏小婉放下心来,以赔钱的生命力,只要不死,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简单吃过晚饭,梳洗一番,就回房休息了。
经过连日的紧张,又经过一番大战,实在没有精力干其他的。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屋内,为原本漆黑的房间增加了一点光亮。
苏小婉躺在宫远徵的怀中,手中玩着他的头发。
明明很困很累,却睡不着。
宫远徵本来已经合上眼睛,感受到她有心事之后,又睁开眼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睡不着?要不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