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感动得双眼直冒星星,扑上去就给了她一个熊抱。
“行了行了,注意影响。”
可云把人薅下来,继续认真工作。
杜飞回家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结婚的事,还特意叮嘱了父母,一定要选最近的黄道吉日,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可云同意了吗?”
杜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生怕自家儿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她当然同意了,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们准备啊!”
“那就好,我们一定好好准备。”
两人只有杜飞一个儿子,对他的婚事自然十分看重,用尽全力想要给他最好的。而且人家闺女闺女孤身一人嫁过来,人生地不熟的,牺牲了那么多,一定得对她好才行。
可云很忙,与杜飞谈过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等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杜飞挑选好黄道吉日,告诉她。
看到三个月之后的结婚日期,她只想说一声,好像也太快了点。不过说出去的话,她不准备反悔,时间近点就近点吧!
反正杜家离得也不远,自己以后想去哪边住都方便。
两人成婚当天,热闹非凡。
一长串的婚车绕着城里跑了一圈,沿路撒着喜糖,做足了排面。
杜家父母和李家父母都换上了讲究的新衣服,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就连总是板着脸的李正德,也带上了笑容。他虽然嗓子坏了,说不出话来,但也用纸笔写出了对女儿的祝福。
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即便之前吵得再凶 ,冷静下来之后,他心里也还是疼爱女儿的。
李家虽然没什么亲戚朋友,但杜家亲戚朋友多啊!也算是弥补了这一缺憾。站在中央的一对新人,在这天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杜飞酒量不行,所以就提前吃了解酒药,大喜的日子,他也不可能一点酒都不喝。就算是为了调动气氛、表达感谢,多少也得喝上几杯。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最后是被堂兄搀扶着送回新房的,直接就躺床上了。
可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故意捏了下他的鼻子。
“你还真是,又菜又爱逞强。”
“喝!我还能喝!”
他突然大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
“梦里慢慢喝去吧!笨蛋!”
脱下繁复的婚纱裙,卸去满脸妆容之后,她就去浴室清洗,没想到出来之后杜飞已经坐了起来,似是恢复了清醒。
“酒醒了?”
“嗯,解酒药还是有用的,不过我喝的也不算太多。”
杜飞一抬头,就看到了可云身上精致的蕾丝睡裙,瞬间脸红成了一片。
“那就快去洗干净,你身上的酒味还是有点重!”
“好的!”
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杜飞脸更红,简直就快要喷气。撞到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拿换洗衣服,又慌里慌张的去拿。
“脸皮真薄!”
可云笑了一声,就随便拿起一本书坐在床头看起来,等杜飞出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后,他才有些扭捏的走了出来,想看可云又有些不敢看,和她躺到一张床上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可云忽然伸手,碰了他一下。
“怎么了?”
杜飞下意识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关灯,睡觉。”
灯下越发妩媚的美人斜睨了他一眼,让杜飞全身血液都往一处涌去。
“好,睡觉。”
他哑声应着,关了灯之后,潜藏在内心的野兽终于按捺不住,于暗处伸出爪牙,奔向自己觊觎已久的宝物。
原本平稳的呼吸慢慢乱了,吐息也变得越来越热,与偶尔溢出的低吟交织成一首欢快的曲调。
从没有哪一刻,他感受过如此极致的快乐。上天愿意让他遇到可云,是用尽了此生全部的幸运吧!
可云与杜飞成婚的消息,极大的刺激到了何书桓,让他又开始发疯。喝得醉醺醺的不说,还趁着酒劲把如萍又约了出来,让她与自己欢好。
“书桓,这不行。”
如萍捂着衣领拒绝,他却只是嗤笑了一声。
“为什么不行?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不是挺配合的吗?”
“那是因为你力气太大,我挣脱不开。而且承诺过会对我负责,我才不得不同意的。”
她有些可怜的说着,想要引起对方的怜惜。
何书桓嘴角的笑容更冷,动作也越发不留情。
“既然相信我的承诺,那就不要拒绝我。如萍,我现在心情不算好,不希望听到违逆的话。”
“……好吧!”
如萍慢慢的松了手,忍着羞耻温顺的回应。
颠鸾倒凤,两人再次坦诚相待,重温从前那个夜晚,可彼此的心,却依旧离得很远。
过后,何书桓仍旧是冷着一张脸送她离开,并没有多少温情。
何母看着都有些着急,忍不住开口催促。
“书桓,我们何时去陆家提亲?你和如萍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不急,我有自己的打算,母亲无需多虑。”
闻言,她只好压下自己的心急。
自那之后,何书桓经常与如萍见面……
依萍这段时间胃口一直不怎么好,总是反胃,人都清瘦了不少,肚子却开始一反常态的隆起。
傅文佩一见,就知道女儿这是怀孕了。她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责怪,而是问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依萍,你告诉妈,究竟是谁欺负了你?你这肚子,八成是怀孕了,瞒不下去的。”
长时间的担惊受怕,在母亲的温柔下终于彻底土崩瓦解。
“妈,是何书桓,是何书桓他强迫了我,我还不幸怀上了孩子,怎么办啊?”
两人的生计,就靠她去大上海舞厅卖唱,现在身子不方便,舞厅也不能去了,她是真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急,别急,我去找司令,求他出面做主。”
“妈,别去!他不会管我们的!”
依萍心中对于父亲还是有恨意的,他要是公平一些,就不会让王雪琴把她们母子两人赶出去,后来还克扣了生活费,对她们不闻不问。
“可如今除了回去求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傅文佩满脸愁容,下意识的就要依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