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样貌是个豆蔻少女,可内里可是三十岁的老阿姨了,经历那么多年社会的毒打,怼人的功夫不是盖的,很快一群生涯中几乎一直被人捧着的老大夫们被一个丫头怼得说不出话了。
“女子无德便是才,你这丫头,粗鄙不堪!”
“呵,我呸,果然某些人年纪大了脸都不要了,我就是无德又如何,本姑娘就是比你有本事,哪里像你,明明是女子生出来的,居然还看不起女子,我看你该看不起的是你自己!”徐宁大冷天的额头都吵出汗了,吵着吵着还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吓得裴娇赶紧拉住她。
“裴姐姐,你别拉我,他不是说我无德吗?我就无德给他看!臭不要脸的!打他爹妈都不认,恶心,明明就是害怕我救好了大司农,会影响他的地位!这种人!不配为医!”
“小姑娘,你师承何处?”大夫们那边的人也在拉架。
“鬼医!我师父叫鬼医!”
“从未听过!”刚和徐宁对骂的老大夫不屑道。
“闭嘴!”很快他就被另外一名老大夫呵斥了。
“小姑娘,到目前为止,我们是没有办法了。我为刚才董大夫对你的冒犯道歉,如果你真的可以治好大司农,我们整个宛城的大夫都会为你正名。”说话的老大夫被其他大夫围在中央,他是这家医馆的老板,也是宛城中地位最高的大夫。
他一说话,原本还气势汹汹地董大夫立马偃旗息鼓了,徐宁心中嘲讽,嘴巴也讽刺道:“不必,我不感兴趣!你们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本姑娘同样不屑抢你们碗饭。”
“我师父可说了,我们鬼医一派,不是什么人都出手医治的。”
“一是为富不仁的,鬼医一派不医。就算你奉上黄金万两都没用。”
“二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不医。”
“三是遇见看不顺眼的,不医。”
“你说这位董大夫看着就占了两条,以后他要是生了什么大病,鬼医一派有办法都不会出手。”徐宁放下袖子,把保命丹丢给裴勇军,“裴将军,药交给您,用不用您来决定,这药是我师父亲自炼制,就算是看起来寿终正寝的人吃了都能多活两年。”
“当然,我师父说了,这药一个人一生最多吃两次,我手里也只有一颗,如果你信得过,半个时辰后带十个招蚊子的士兵过来,另外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我要给大司农做手术把木棍取出来。”说完,徐宁拉着裴娇就要走。
裴娇也气得很,明明大司农性命都垂危了,这些大夫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居然还顾虑以后自身的地位阻止用药!
“将军,告辞。”裴勇军看着侄女气呼呼的样子,脸色也是一沉,“诸位,可还有法子救大司农?”
“可以放血一试!”董大夫突然梗着脖子开口。
“不可!大司农这情况如何能放血!”连裴勇军都看得出来,再放血大司农这危急情况可能连极品人参都吊不了住命。
“果然小姑娘说得没错,你们就是沽名钓誉之辈,连放血都说出口了。”军医拿过裴勇军手里的盒子,小心地检查了一遍对裴勇军说:“将军,这是真的极品丹药,我敢用此生名誉保证,这药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军医的话,好几个大夫激动地向前,裴勇军立马把盒子合上,免得他们恶心的口水溅上去。
最后还是医馆的老板出手检查了一遍,可他根本看不出这药是如何制成,只知道里面有不少极品的药材。
“将军,可行。”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多大夫都和他一样感觉自己脸在发热,就在方才,他们中不少人因为这药是一位少女拿出来的,就怀疑甚至攻击了人家。
“军医,给大司农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