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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江旭的专门提醒,但黑夜或是侯涅生谁都没有过多在意,要真随便什么人都能奈何侯涅生,他也算白活这么多年了。

和江旭聊完后,两人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看监控的看监控。

到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饿了的黑夜又摸出侯涅生的手机点了份特辣的宵夜和两杯糖分过高的奶茶。

可惜夜宵的味道太大,黑夜刚吃上几口,就被贝岑烟骂骂咧咧撵出了办公室,侯涅生捧着杯奶茶也慢悠悠跟着一起出去了。

直到黑夜吃完了夜宵,衣服上的味道也散差不多了,才同侯涅生回来继续查行踪。

查一个人的行踪很容易,但要具体到覆盖到全时段却非常困难,再加上宋昕怡还追着谢翊川全国各地乱跑,难度更因此上了个台阶。

没有贝岑烟的帮忙,二人忙到第二天中午,也才彻查了十五天左右的时间,勉强查清了四分之一。

没有情感的白日可以是工作狂,但有了情感的白日却不行,又查清宋昕怡一天的行踪后,他终于忍不住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起来。

侯涅生见状将资料从白日桌前抽过来,继续查找的同时又轻声道:“累了就睡吧,不用强撑着,反正这些人也奈何不了我什么,无需这般心急。”

白日低低地应了一声,喃喃道:“一小时后叫我。”

侯涅生继续轻声道:“嗯,快睡吧。”

十几分钟后,周泽锦回到办公室时便看到白日坐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脑袋微微朝一侧歪去,那一侧波浪长发的女人正盯着电脑确认什么,不时低头拿笔记录着什么,除了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除此以外,办公室里再没有半点声响。

他们身后整片的透光玻璃大部分都被窗帘遮盖起来,只留了一个窗角让阳光照进来。正午的明媚阳光照在女人身上,微卷的柔顺墨发像是漂染了金砂,绝色的面容也显得万般温和。

周泽锦刚想开口说什么,侯涅生抬眼望过去,低声道:“小点声。”

“明星姐姐,他怎么睡着了?”周泽锦低声问。

“好几天没睡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侯涅生道,“你呢,有什么事吗?”

周泽锦道:“没事,组长让我告诉你们纪淼星醒了。”

“醒了啊。”侯涅生低声笑起来,“帮我转告你们组长,审讯的时候别太较真,小心给自己气出毛病来。”

周泽锦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又道:“明星姐姐,你不过来吗?”

侯涅生侧目看了熟睡的白日一眼,“我就不过去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周泽锦转身离开,刚走几步,侯涅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了,明渊偷懒睡觉的事记得和你组长保密。”

“好,我知道了。”周泽锦说着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眼。

他总觉得明星姐姐和许明渊之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等周泽锦离开后,侯涅生自言自语道:“这般的小孩心性可真有意思啊,可还是有点不习惯呐......”

念叨了几句,侯涅生继续翻找资料,中途还给颜司和陈荣分别报销了费用,顺便残忍拒绝颜司想同他吐槽的请求。

至于一小时后叫醒白日这件事,侯涅生只是嘴上答应罢了,时间一到完全没有将人叫醒的意思,让他安稳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甚至如果不是听到贝岑烟正气冲冲地往办公室走,侯涅生还会让白日继续睡到饱为止。

此时,刚被叫醒的白日还处在睡眼惺忪的状态,嘴巴微张着连个含糊的音节都未发出来,贝岑烟便先一步火急火燎地闯进办公室,“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屁都没有的家伙啊!”

侯涅生对此毫不意外,笑道:“别这么生气啊,我可是提醒过你很多次了。”

贝岑烟气不过侯涅生的这番风凉话,又瞥见明显没睡醒的白日,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当即怼道:“在这方面,你有资格嘲笑别人吗?”

侯涅生沉默一瞬,语气难得认真,“当然是有资格的,他是受异能影响才变成这样的,而这世间没什么东西能束缚我、影响我,我的一切全凭本心,我和他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贝岑烟彻底忍不了了,将审讯一下午的崩溃结果全部甩了出来。

“你知道我一下午看了多少次他和谢翊川的童年回忆吗?听了多少次谢翊川的油腻情话吗?”

“这也就算了,他都要被宋昕怡折磨死了,死活不说原因就算了,脑子里想的居然还是谢翊川的好!”

“一问点东西,脑子里就全是谢翊川,想得我在他脑子里看了一下午的gay片吗?!”

“审到现在审得我他妈连谢翊川腋下有几根毛,那玩意有多长,喜欢什么体位都一清二楚了?!”

“我被恶心地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放人偷懒睡觉!”

“你告诉我怎么搞?怎么审?放你上去和他交流心得吗?”

......

因为刚睡醒而晕乎乎的白日终于被贝岑烟这一连串的骂声给骂醒了。

他甩了下头发,彻底清醒过来,顺带将侯涅生桌上的资料抽过来看了起来。

比起用电脑打字,侯涅生更喜欢用笔书。

或许是习惯问题,有些字他会用繁体或是古言来写,单拎出来大概率会让人看不懂,但和其他现代的简体字连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短短几小时,侯涅生整理出不少东西,扩充了整整五天的时间线。

他的字也很好看,苍劲有力,黑字跃然白纸之上,像是腾飞的巨龙,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傲气。

将手中这份整理到近乎完美的时间线资料看得差不多了,白日才抬头看向贝岑烟,“组长,宋昕怡这里还没查到不对劲的地方,纪淼星.......”

贝岑烟已经被恶心一下午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去审问纪淼星,被迫看他脑子时不时出现的小黄片。

偏偏这时,侯涅生又边整理资料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毛丫头,有准备方案吗?”

侯涅生提醒过贝岑烟好几次了,但都不明着说为什么,贝岑烟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当即怼道:“没准备,现在正在想呢,想好之前就麻烦你上去和他交流下心得了。”

侯涅生写字的手一顿,突然有种玩火自焚的不好预感。

不过其然,没过几秒,预感成真了,白日道:“可以试试。”

几天相处下来,贝岑烟可太清楚怎么治这让动不动就她火大的天衡府君了,她眉头一挑,又侧身让开道,“请吧。”

两人的处境彻底反转,不等侯涅生起身,贝岑烟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能找到医疗室,不需要我再专门带路吧。”

侯涅生:“.......”

坏了,失算了。

说闹归说闹,白日的话确实没错。

这天底下要论对谢翊川异能的了解程度,除去他本人,侯涅生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侯涅生自己也清楚这点,于是纵使万般不情愿,他还是起身去医疗室找纪淼星交流心得去了。

上楼的途中,侯涅生不免想起几千年前的那些糟蹋事,越发觉得恶心和反胃,眸中划过一抹夹杂怒意的金光,“当初让你那恶臭的灵魂逃掉真是我最大的失误。”

办公室内,贝岑烟接替侯涅生的工作,刚坐到椅子上还不等电脑开机,窗外便传来轰鸣的雷声。

“下雨了?”贝岑烟抬眼看向未被窗帘遮盖的窗户一角。

傍晚的天空依旧明朗,夕阳橙色的光芒斜照在天空与大地的每一寸角落。

天边的火烧云如梦似幻,将本是蔚蓝的天空浸成了炽热的暖色调,连玻璃窗外的绿植也不例外,披了层金红的外衣,翠色的叶片如火,似乎下一秒便会燃烧起来。

这天气要多好有多好,哪里有要下雨的迹象,可刚刚的雷声又做不了假。

那声音太过骇人,像是巨兽咆哮的怒吼,到了能把整个天空都撕开的程度,只一声便能让人恐惧和颤栗。

贝岑烟盯着窗玻璃,片刻之后,没等惊雷再次出现,她懒得继续浪费时间,快速收回目光投入到工作中。

她对面的白日心知这是某人生气了,但也只是笑了下,没有去开口解释,毕竟他无法和贝岑烟解释侯涅生是如何拥有这么多异能的。

或许是有什么工作狂buff的加持,侯涅生和白日查了半天都没查出宋昕怡行程里的空白时段,换成贝岑烟,刚查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现了空白时段。

三月二十七日,因谢翊川在兴海直播综艺且综艺结束后会进行粉丝见面后,宋昕怡坐下午的飞机来到兴海,一同过来的还有她的二哥,宋浩博。

二人在这里待了十天,四月四日下午参加完谢翊川的粉丝见面会,在四月五日晚上坐飞机回了桥关市。

这几天里,宋昕怡多次出入一家高档的星级酒店。

为了出行方便,宋昕怡还租了辆跑车,每次出行都能在道路摄像头里找到她开跑车的画面,除了三月二十九日傍晚。

三月二十九日傍晚,宋昕怡开车离开入住的酒店,拐入某个小道后就彻底消失了。

她连人带车消失了约四个小时的时间,再次出现时是在星级酒店附近的车道上。

也正是这四小时的空白时段后,宋昕怡在星级酒店的逗留时间就长了起来,二十七和二十八日的两晚还只是一两个小时,二十九日后时间就越来越长,到四月二号时甚至整晚都呆在那里。

贝岑烟已经打电话和星级酒店确认过了,前台资料里三月二十七日当天或前几日并没有谢翊川的入住记录。

那几天,谢翊川正好在进行《岁月正当时》的综艺直播,入住的酒店也并非宋昕怡常去的星级酒店。

不过有纪淼星这个特殊型复制异能者在,想也知道综艺里的谢翊川是复制人,而谢翊川本人借别人的身份信息登记开房并入住了星级酒店。

至于是用了谁的身份信息,这点贝岑烟只能慢慢核对,但可以肯定的是,宋昕怡绝对在这四小时里做了什么才让她和谢翊川关系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还真被他说中了。”贝岑烟将道路摄像头拍到的车牌号记下来,成功找到了租车行的地址并发给了白日,“上楼看看你家那位审怎么样了,还没进度的话就......”

突然,周泽锦急忙慌跑下在来,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组长,你快上来一趟,出大事了。”

贝岑烟立马站起来用最快速度赶到了医疗室,白日也紧跟其后。

刚走到医疗室附近,他们就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听到接连不断的憔悴咳嗽声,贝岑烟不由再次加快脚步。

等她和白日进到医疗室后,只见纪淼星躺在病床上,身子歪向一侧剧烈咳嗽,嘴角渗出些许血丝,细瘦的脖颈上有道很深的青紫色掐痕,掐痕的力道很大,几下指印深陷在脖颈两端,让人怀疑对方是想直接将他生生掐死。

再往下看,纪淼星的左手因连着金光藤蔓而无法动弹,本来能自由活动的右手竟被一只圆珠笔穿透过去,牢牢钉在床板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想将右手抽出来,贯穿伤随着他拉扯的动作渗出大片鲜血,将床单和被褥都染成了狰狞的红色。

被迫和纪淼星暂时绑定在一起的齐康也因此变得虚弱起来,他倒在对面的病床上脸色惨白,眼睛瞪大了望向侯涅生,其中的恐惧多到要溢出来了。

白以薇坐在角落的板凳上,嘘声不敢说话,连呼吸声都有些谨小慎微,直至见到贝岑烟才像找到主心骨一般,伸手指了指站在纪淼星床头的侯涅生。

通知二人上来的周泽锦和薛诚站在门边一侧,皆是僵硬地不知如何是好,后者又稍稍低头,翠色的水灵眼眸里神色复杂,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侯涅生则站在纪淼星床边冷漠地用湿巾来回擦着手指。

他似乎是生气了,垂下的眸底露出些许厌恶,以至于他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起,继续旁若无人垂眸擦着手。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肤色白皙莹润,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以至于擦手的动作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可就是这双漂亮至极的手险些掐死了纪淼星,又用圆珠笔将他的手穿透了钉在床板上。

现场的气氛凝重,又或者侯涅生的气场太过可怕,在贝岑烟和白日来之前,众人只能看他认真擦着手,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终于,僵局随着贝岑烟的到来被打破,“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涅生不急不缓地擦完手,将湿巾丢入旁边的垃圾桶里,目光落在站在门边的薛诚身上。

薛诚犹豫片刻,有些气弱地开口:“组长,虽说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