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灿金透红的巨虎一击轰碎大半座山脉,怒吼一声过后莫名的打了个饱嗝,疑惑的对着身旁白虎问道。
“嗝~白,咱都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过来找咱俩打架?”
白也是有些苦恼的拍碎了剩下的大半座山脉,斩杀虫族无数,同时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不应该呀,平常咱们这么闹厂子早就应该热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都还在吃午饭?”
金闻言想也没想的给了白一巴掌,很听不成钢的训斥道:“憨货!你以为所有都和你一样么?”
“人家万一天就吃两顿饭呢!”
听到金的解释,白恍然大悟:“对奥,一天只吃两顿饭,那每顿饭吃的时间不得更久,咱俩还是多等会儿吧。”
金老谋深算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咱俩在等半个时辰,应该就差不多了。”
白点点头:“言之有理。”
就这样,金白两头威势滔天的凶虎堂而皇之的趴在原地打起了盹儿。
朦胧之间,只听到一个软糯可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呼喊。
“阿金、阿金,阿白、阿白,好不好醒一下,咱们来打个架种个树什么的。”
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但是没有睁眼,闭着眼睛环视全场,也不知道具体在看些什么。
白则是慵懒的翻了个身,亮出了自己的肚皮,显然此刻的情绪非常放松,口中不断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嗯...谁啊,别吵,在睡一会儿。”
听到白的声音之后,原本强行撑起脑袋的金也顿时放松下来,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两虎依靠在一起大睡了起来。
他们两个这一睡可是急坏了匆匆赶来的源。
你们两个家伙是舒服了,我上哪儿种树去啊?
虽然谈话之间周身数里便已然升起了一座茂密的丛林,但却丝毫不影响到源的焦急。
这么大一片空间,种这么点树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行,她得想个法子把这两个家伙弄醒。
源看了看天,望了望地,最终深吸一口气,扯着嗓门喊道:“白首来啦!!!”
源的话音一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两虎仿佛触电一般的抽搐一下,紧接着猛的醒了过来。
凶焰冲天而起,虎目含煞警惕的环伺起了四周。
望着面前两头威势滔天的巨虎,源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身躯,脆生生道。
“金!白!你们两个终于醒了,咱们来一起种地...打架吧!”
经过一阵仔细的探寻之后,发现视野中并没有出现那个惹人厌恶的身影,只有一片花花绿绿之后,金和白这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两者同时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身前那颗小到无法入眼的种子,异口同声道。
“源?”x2
源晃了晃身子,兴奋道:“对呀对呀,就是我,咱们三个来打架吧!”
金闻言眉头一皱,看了身旁的白一眼,却不曾想白也是同样的表情看向了他。
两者对视一眼,异常同步的对着源摇了摇头。
“不和你打。”x2
“啊?”源大惊,愤愤的质问金白两虎:“人家明明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金看向白,白当即上前一步,胸有成竹的说道:“每次和你打架,你都会弄得那里都是森海,清理起来好麻烦,才不给你机会。”
源闻言一愣,紧接着有些委屈的低下身子。
“可是...可是我也没法控制嘛,我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故意的,但有时候也不是故意的,不要这样对我嘛...”
说着说着,源对着两虎哀求道:“给人家一个机会嘛,我会好好打的啦。”
见到源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金和白对视一眼,均是有些于心不忍,最终金上前一步,有些苦恼的勉强道。
“行吧行吧,谁让你这家伙总是这么会磨人呢。”
“反正是虫族的地盘,弄脏了也不用我们哥俩收拾,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万岁!”听到金的回复,源当即开心的高高跃起,然后...体型骤然涨大!
巨大的种子上生出密密麻麻的根须,细密的根系深深的刺入虚空,迅速开始生根发芽。
仅仅三两个呼吸的功夫便化作体长不知几千里也的通天巨树。
恐怖的灵压一瞬间绵延数百里,将百里之内的一切尽数粉碎,化作一片荒凉。
而在漫无边际的荒芜之中,生机勃勃翠绿之色漫山遍野的蔓延开来,眨眼之间便化作无穷树海。
森海法则·盎然森海!
森海法则出现的一瞬,数之不尽的根须便将金白二虎完全吞噬,形成一个数千米高的根须木团。
随着灵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木团上那种触犯规则的怪异灵力便开始蒸腾而起。
眨眼间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乌云弥布,压城黑云中电闪雷鸣,惶惶天威在其中不断翻涌酝酿。
在经过短暂的酝酿之后,头顶的天劫直击,瞬间便击穿了木团。
同时,木团被击穿的一瞬间突兀的燃起熊熊大火,不断有灰白色泽的粉尘浮现,顺应着火势飘荡在木团周围。
最终当粉尘积攒到一定程度之时,最终随着源那清脆的厉喝声轰然炸裂。
“木灾·双日同天法!”
轰!!!
恐怖的高温蒸腾而起,头顶的乌云尽数被挤压清空,巨大的火球远远望去如同坠落的骄阳。
诡异的是,爆炸过后被波及到的森海居然安然无恙,最多就是距离较近的收到了一些冲击。
除此之外,高温仿佛没有对森海造成任何影响。
“吼!!!”
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中一金一白两道虚空震碎落日,从天火之中破焰而出。
一闪身便冲过源的本体,留下了两道足以称之为峡谷的巨大抓痕。
但那足有百丈米的爪痕居然在短短数息之内便恢复如初,同时高空中也响起源嗔怒的抱怨声。
“讨厌!不许挠我痒痒!”
话落,金白两虎只感觉天色一暗,一抬头,如有千钧之重树叶的暴雨般劈头盖脸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