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正德见状也是下意识松开了伍是狗的脖颈,喃喃道。
“没道理啊,天下唯一一尊先天旱魃,居然还特娘的是先天剑体,要不是遇到你个狗日的,这小子他爹就是仁罪己他都活不到十八岁。”
伍是狗压根就没关注场上的情况,听到闻人正德嘟囔下意识问了一嘴:“啥意思?”
“说你牛逼。”
“那没毛病。”
“........”
画面一转,此刻的擂台之上,烟小月的体表开始不断燃烧起幽蓝色焰火。
明明是火焰,却在那精致的夜神袍上如液体般环伺流动,看不出丝毫炽热之感。
剑一眼神有些迟缓的一凛,实际上完全是为了顾忌烟小月的面子,讲道理,旱魁的神识较为特殊,对于以神识为介质燃烧的火焰有着很高的抗性。
由于剑一的演技过于拙劣,烟小月几乎是瞬间便识破了他的意图,然后...她整个人都炸毛了。
“兄长!我有说过的吧,请!全力以赴!!”
话落,烟小月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再度冲向剑一,周身流转的星焰化作利刃,结结实实的砍向剑一的面门。
见烟小月生气,剑一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慌忙中抬起手将烟小月的含怒一击捏了个粉碎。
得,这下更气了。
烟小月气的不是剑一实力强大,她气的是对方这种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事事都要假惺惺谦让于她的态度。
“双星!”
一击不成,身形反转,烟小月身形似猫般凌空翻滚,挥舞着匕首从剑一胸前交叉斩过。
觉察到烟小月的怒气,剑一渐渐的回过神来,逐渐从社恐的情节中挣脱出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斩击,剑一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不退、不挡,反而任由斩击直取胸腔。
见剑一完全不做任何反应,烟小月下意识的打算收力,但剑一却向前一步,在烟小月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硬生生的用胸口接下了斩击。
燃烧着星焰的斩击呈‘x’状瞬息间划过他的胸膛,只留下两道静静燃烧的尾焰。
“你!”
烟小月刚想有所动作,剑一却做出了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动作。
证明接下烟小月含怒一击的剑一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像打散尘土一般随手将胸前燃烧的火焰打落,星焰之下则是毫发无损的工整劲装。
!!!
“这什么情况?你们刚刚看到了么?”
“幻境?或者某种傀儡替身。”
“是不是火属性道体,先天火属性免疫?”
“火免能免灵技么?除了殇道衍,刚刚那狐妖的斩击劈在谁身上不得受点伤?”
“那是重点么?重点是他无视了‘意’!真真正正的无防抵御!”
“他不是天下楼楼主的儿子么?剑仙之子横练到这个地步,这家伙真实实力究竟有多强?”
听着耳边嘈杂的探讨声,钱通神微微一笑:“谁说...他是‘人’了?”
“不要总是习惯性忽视母亲一方,女性之中并非没有强者。”
陌临眉头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钱兄的意思是说...那个坊间传闻属实?”
钱通神摇摇头:“坊间传闻?不不不,那从来都不是什么坊间传闻,只是被天下楼伪装的像是一个传闻。”
“剑世兄之母,看似远在天边,实则尽在眼前。”
说话间,钱通神的眼神不经意扫过某个劫仙席位,就当他眼神划过席位的一瞬,整个人便直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拍进了地里。
期间钱通神指尖不断有莹白之色流转而出,化作一层层屏障围绕在他的周身体表流动,阻挡着突然出现的灵压。
与此同时,坐在总裁决位置上的面具人突然赞叹一声:“原来如此,这便是【万财宝录】么?果真不凡。”
然后...然后他下手就更重了。
这钱家小子好生大胆,居然敢把话题往自家婆娘身上引导,必须得好好收拾一番。
感受着体表不断增加的力道,钱通神也是微微有些蛋疼。
都说天机阁副阁主剑纵横心眼小,但他是真没想到对方的心眼能小到这个地步,真就看一眼都不行啊。
看到被镶进地里的钱通神,原本吵吵闹闹的天骄们瞬时噤声,生怕被某个小心眼的妻奴盯上。
不过,随着钱通神‘以身试法’的操作,众人也终于是知道了剑一的身世。
旱魃与天下楼楼主的儿子!怪不得钱通神会说他不是人,合着还真有一半外族血脉。
........
这种状态下的剑一仿佛换了一个人,再也看不到那副腼腆大男孩的模样,冷漠至极的注视着烟小月。
“别误会,这并不强大,只是种族特质的一种表现。”
话落,剑一突然嘴角一扬,因为他注意到自己脚边诡异亮起的阵法,下一刻整个人便被冲天焰柱所包围。
“星狐火!”
澎湃的热浪之中,剑一再度毫发无损的从中一步踏出。
锋锐的气浪从他脚底席卷全场,烟小月身形一动便冲上了高空,整个人倒挂在头顶高处的结界之上。
而剑一迈步踏出的气浪则如剑气一般重重斩在四周的结界上,发出沉闷的轰鸣之声。
“你是妖族?”看着硬吃下自己攻击依旧毫发无损的剑一,烟小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回应她的则是如炮弹般直冲穹顶的恐怖拳压与剑一那冷漠的声音。
“人族支脉,旱魃族·剑魃。”
额...其实这说法比较抽象,毕竟从古至今一共就出过两只旱魃,一个叫姬素渔,另外一个就是继承了父母双方天赋的剑一。
对于这个只有两个个体的种族来说,称呼其实并不重要。
轰!!!
顶部结界荡起涟漪,剑一出现在了刚刚烟小月所在的位置,拳头上还残留着燃烧的星焰。
在高速移动中,夸大的神袍与空气接触后猎猎作响,烟小月如星蝶翩翩起舞,带起大片大片的星焰。
无数星焰化作利刃劈砍在剑一的身上,但仍旧伤不到剑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