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到站了,再坐下去我都要散架了。”司小小伸着懒腰,嘟囔道。
马致远认真的给司小小一会儿揉肩一会儿揉腿,就为了让司小小能够好受一点。
“再过两个小时咱们就要到站了,你再稍微忍一忍。”
“一路上幸亏有你,要不我非得散架不可。”司小抱着马致远的胳膊撒娇,“也不知道我爸妈和哥哥们有没有收到咱们发的电报,会不会来接咱们。”
“一定会的。”马致远宠溺的看着司小小。
“那我们快收拾将东西收拾好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见到他们了。”司小小提议道。
大部分的东西都在空间放着,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马致远还要由着司小小一通乱忙活。
广市的火车站,三个 一米八高的男子正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在南方这个身高普遍不高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出。
司爱国不耐烦道:“老三,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转的我脑袋都晕了,万一小妹下车之后我看不到他们咋办?”
“我着急啊,小妹他们怎么还没有下车。”司爱民无力的蹲在地上,薅着自己板寸头。“你说他们不会在火车上出什么事情了吧?啊!疼!”
司爱民话没有说完,两个暴栗就已经落在他的脑门上了。
司爱党翻了一个白眼,“你就不会说些好的!”
也不怪司爱民这么焦灼,他们兄弟三人早上六点就蹲在火车站等着了。
虽然知道小妹那趟火车可能下午才到,但是万一呢?
所以兄弟三个人就为了那么一点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蹲在火车站半天了,足以见得他们对司小小的到来究竟有多么期待了。
“快了快了,按照时间来算,估计小妹差不多也该到了。咱们集中精神,一定要第一时间发现小妹。”司爱民说道。
三人就像是长颈鹿一般伸长了脖子死死的盯住出站口。
终于,在火车鸣笛声中又一辆火车到达了站台。
兄弟三人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兴奋之色,直觉告诉他们。
小妹,到了!
出站口的人群逐渐变得拥挤,又逐渐变得稀疏。
只是,他们期盼的那个身影一直都没有出现。
司爱民低落的垂着头,“大哥,二哥,不会是小小都已经出去了,咱们没有看到吧。”
司爱国和司爱党也沉思着分析者这种可能性,说不定真的是小妹已经出去了呢。
毕竟刚才出来的人那么多,一个不注意没有看到也正常吧。
“大哥!二哥!三哥!”突然,一声娇俏的女声传了过来。
三人猛地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就见一个很高大壮实的男子怀里正护着一个长相娇美的小女人,那女子还不停的冲他们挥手。
三人动作一致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那个人就是小妹,他们的小妹终于回来了。
然后,三个大男人就在出站口,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
司小小摇晃的手,僵了僵,“这,咋还哭了呢?”
马致远也看向司小小,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司小小本来就不是原装的芯子,对三人的了解就靠原主那点儿微弱的记忆。
这会儿看到这个场面,也实在不敢上去认啊。
好在司爱国相较于其他两人还是比较稳重的,冷静下来大步就向司小小走去。
“小小,你终于回来了。长高了,也变得更漂亮了。”司爱国说着说着声音又变得哽咽起来。
司小小也终于确定了,这三人就是原主的三个哥哥无疑了。
看着三人这悲喜交加的神情,司小小心里也五味杂陈,眼眶也逐渐红了起来。
马致远心疼的将人圈的又紧了紧。
“野男人,大庭广众的你这样也不害臊。”
司爱民从看到马致远搂在自己妹妹腰肢的大掌之后,情绪就从悲伤、高兴全部转变成了愤怒。
得,亲人相见这令人感动的时刻,温情直接被搅散的一干二净。
马致远本来就因为没有经过司小小父母的同意就娶了人家闺女,心里有些心虚。
这会儿又被司爱民叫成野男人,脑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心虚的立马松开了搂着司小小的大掌。
松开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自己和媳妇儿可是领过结婚证的。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怎么就成野男人了?
司爱党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想上前打破这份尴尬。
“小小,这就是你嫁的那个野男人吧。”
‘野男人’脱口而出,司爱党都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
得,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咳咳!”司爱国咳嗽两声,不再纠结对马致远的称呼了。
总之,别再称呼了。
“小小他们也坐了几天的火车了,肯定是累坏了,赶紧带他们回去休息休息吧。”
司爱党和司爱民知道自己说错了画,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不过还是伸手,从马致远手里分了一些行李出去。
火车站人流还是不小,马致远怕司小小被别人给撞到了,伸手又将人护在怀里。
司小小幸灾乐祸的看着马致远,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马致远苦笑,第一眼见舅哥们就被喊做‘野男人’,看来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司家三兄弟率先走在前面,余光瞟到马致远的动作。
自家妹妹被他小心的护在怀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被人碰到过。
三人从一开始对马致远的嫌弃,这会儿都改观了不少。
从火车站到司家还需要坐班车坐一个小时,怕司小小坐着难受,马致远一上车就给司小小抢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车子开动,秋天凉爽的风铺面而来。
司小小猛吸一口,嗯,家的味道。
“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那三小子不会没有接到小小吧。”
这已经是司母第一百零八遍的看向门口了。
相较于昨天晚上司父的焦灼,他今天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
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一下午了连个窝都没挪一下。
只是看了一下午,一点都没有翻面的报纸证明了司父的内心没有像表面那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