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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沉思了一下,缓声道:

“一成出售,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面上好看就行。

去吧。”

“是。”赵四儿拱了拱手,就下去了。

赵夫人看向赵老爷,轻声问他:

“老爷,当真是要卖掉大部分的铺子?”

赵老爷轻松回道:

“都安排下去了,这还能有假?”

赵夫人心疼地叹了口气:

“打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这偌大产业,真是可惜啊!

想想就忍不住心疼。”

赵老爷回答:

“两个儿子做个地方富贾还行,若是这富可敌国的产业留给他们,唉~

就这样吧,趁着我现在身体还行,安排好后路。

人呐,不能太过贪心。我现在是看出来了。”

赵夫人也懂他说的道理,两个儿子几斤几两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气氛略微有点沉闷了,两人岔开话题,又聊了些其他的。

……

……

谢府

谢南逸院里,几人遣走下人,关上院门,围坐在院子里。

白鸢打开储物袋,掏出装着妖物的瓶子,放出了那个小妖。

谢南笙拧了下眉头,不太赞同的对白鸢道:

“告诉你了明明有密室,偏不去。

这露天审理,太不安全。”

白鸢看着倒在地上被束缚着的小妖,切了一声:

“就她这样的,用不着费那个工夫。”

谢南笙撇了撇嘴:

“行行行,您最厉害,您说了算。”

白鸢不搭理他,而是继续看着女妖,问道:

“怎么?想好怎么说了吗?”

女妖怯怯的看了白鸢一眼:

“这,这从哪说起呢?”

白鸢说道:“从怎么进入灵山城开始说起。

为什么要集齐那些人的魂魄,做什么用。

背后还有谁?什么来历,什么路数,修为怎样,藏在哪里……

诸如此类,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女妖不敢出卖绿袍,只能强撑着嘴硬:

“哪有什么幕后之人,不过是小妖我鬼迷了心窍,想要走个捷径,炼些魂魄来提升妖力罢了。”

白鸢冷眼看着她:“你当我是个傻的,随便你怎么糊弄?”

小妖忙摇头否认:“我哪敢啊!上仙,我说的是真的。”

白鸢盯着她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又拿出那只透明的虫子,自顾自的在手里把玩着:

“起初在洞里那会儿可是乖得很呢!

怎么,今天还没过去,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大圈,脑子给转糊涂了?”

女妖咽了咽唾沫,怯怯地看着白鸢手里的虫子,急急地开口:

“我真不知道,真的就是这些。”

白鸢笑了:

“呵,那可真是……

没办法了,对吗?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放过你,拿你没办法了?

在那墓穴里你提到的绿袍,是怎么回事?说!”

小妖哪里真的敢供出绿袍,只能装傻:

“哪有,哪有什么绿袍啊!指定就是上仙听错了。”

白鸢恶趣味的用一只手掌托着那只透明的摇头晃脑的虫子:

“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还是学不乖呢。

这血魔啊,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一会儿咱们就陪着它好好玩玩,先让它从你的鼻孔里……

哦不,从眼睛里进去,顺着你的眼睛让它钻进你的脑子。

然后你就会头疼欲裂,但是头皮痒得要命。”

小妖听着这话,心里的确有些畏惧。

但是绿袍同样厉害啊,她谁都惹不起。

她只能眼睛含着泪摇着头。

白鸢看着她继续说道:

“这样,一会儿虫子进入你的身体后,你就没有办法施展妖术了。

到时候我再把这绳索给去了,解开你的双手。

等到发作时,尤其是奇痒难耐的时候,你就可以把你的头发连着头皮一块儿一块儿地撕下来止痒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行,到时候你的头骨会被抓得露出来,但还是内疼外痒。

等到你的头骨完全露出,这虫子就会跑到你身体其他地方。

如法炮制,直到你把自己抓得全身见骨,鲜血淋漓,开膛破肚,然后痛苦万分地死去。

这过程得要个一两日呢。中间会有个喘息的时候,不让你那么快的死了。

怎么样?好玩不?试试吧!”

白鸢笑眯眯地看着她。

谢南逸、谢南笙、上官慕三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丫头,够狠!

尤其是谢南笙,向来都是他整治别人的份儿,要论刑罚,他发明了不知多少。

可白鸢这样吓人的,可是难找。

“嘶~”想着想着,谢南笙忍不住扯过上官慕的胳膊,抱住,抖了抖身上快要起来的鸡皮疙瘩。

白鸢听见声音,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谢南笙陪着笑,默默地缩了缩头。

那女妖见状,冷笑一声:

“你倒是好手段。也不怕吓着你这几个凡人朋友?”

然后又对兄弟三人说道:

“她这副蛇蝎心肠,你们当真不怕?

眼下你们是一条线上的,她用得着你们,你们暂时安全。

可是有一天她要弃了你们,或者你们让她不如意了,她会不会也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你们?”

不等几人回话,白鸢就一脚踹了过去:

“本姑娘做事全凭自己心意。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他们在不在意还轮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女妖本就动弹不得,生生挨了白鸢这重重的一脚。

身体本就受了重伤,被白鸢这一脚踹得筋骨都要散了架似的。

可她闷哼一声,忍住疼痛,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对谢南逸几人说道:

“她修为这么高,为什么会屈居在你们这里,各位就没有好好想一下吗?

几位在凡人中的确是人中龙凤。

可在她眼里,与她相较起来,你们与我一样,不过都是蝼蚁罢了。

你们真的就不想想她的动机吗?”

谢南笙听她一开口,早就没了刚刚对白鸢那个贱兮兮的劲儿,松开上官慕,坐直身体。

手里摆弄着那把随身携带的折扇,颇有兴趣的问道:

“哦?姑娘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我们呢!

只是我们身为凡夫俗子,有什么是她可以图谋的呢?

姑娘可是参透了她的心思,不若跟我们讲一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