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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与一双死去多时的眼睛四目相对,文德帝惊恐地尖叫一声。

身体向后一软,靠倒在御座上,他心跳如鼓,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

“陛下!”王总管惊呼一声,立马伸手关上盒盖,疾声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文德帝慢慢缓过一口气,摆了摆手。

“不必,不必宣太医。”

死人他不是没见过,可如萧老将军这般——

仿佛在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以至于死后瞳孔还残留着恐惧,仿佛要从无光的深渊钻出来一样。

骇人极了!

王总管也是看到了的,正面朝天的一颗人头,面色紫黑,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搀扶着陛下的手仍在止不住地颤抖。

其余人同样惊了一跳,从没见过这般死状的几人,顿时发出阵阵干呕。

镇国公安分地站在一旁,问道:

“现在可以乖乖去外面跪着了吗?”

众人心有余悸,却在听到这话时,迅速看向文德帝,眼含祈求。

文德帝却假装没有看到般,摆了摆手。

“去吧!另外每人罚俸三年,官降一级,以儆效尤。”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还有事要找镇国公去办,自然不能将人得罪死!

“谢主隆恩。”众人痛苦着一张脸,齐齐磕头谢恩。

跨出御书房大门,淮南王等人脚步一顿。

外面整整摆了五行二十列臭鸡蛋和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稀烂的菜叶子,以及二十名身材健壮的将士随时待命。

连同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酸臭的味道。

众人苦笑,为了报复他们,镇国公还真是煞费苦心!

御书房内。

文德帝朝王总管使了个眼色,王总管立刻让人将萧老将军的人头带走。

又在窗户和门口燃起熏香,防止外面的臭味蔓延进来。

“赐座!”

“谢陛下!”

镇国公刚一坐下,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一室静谧。

镇国公心情很好,便主动开口:

“不知陛下留下微臣有何事?”

文德帝轻咳一声,“是这样,中秋节当夜,玉姬公主出逃的事不慎走漏风声,不仅朕在寻人,连同朕的各位大臣也在不遗余力地找人。”

“可是偌大的京城,竟是无一人找到半点消息,所以,朕怀疑有人窝藏玉姬公主。”

“为了防止有人联手将人被送出京城,朕只能限制各大臣、世家之间的活动,这才给镇国公府送了口谕,让世子的丧事从简。”

“陛下,这是……在给臣解释?”镇国公垂眸询问,眼底一片暗沉。

“朕确有此意。”文德帝道:“当时情况紧急,朕也没想到下面的人会联想那么多,差点乱了世子的葬礼。”

镇国公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想法,却也没有打断文德帝的话。

“解释原因只是其一!其二,朕想知道,关于池大公子头七回魂之事,是真是假?”

“未曾参与,不知其貌。”镇国公只回了这八个字。

这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闹鬼事件,怎么来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他未曾参与也是真的。

看他不像撒谎,文德帝也没有再追问,转而换了个话题。

“不知池爱卿准备什么时候将黑甲军撤离皇宫?”

镇国公端起茶盏,凑近嘴边轻轻吹拂,茶水的清香袅袅散出,萦绕在鼻尖。

“中秋夜有私军突袭京城,陛下不是见到了吗?您可查到了私军出处?”

文德帝沉默着没有接话,可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知道,且并不打算追究。

镇国公叹了口气,将手中茶盏放下,发出咚得一声。

“陛下这般妇人之仁,终究会害了自己。”

文德帝似是想要说什么,但镇国公却没有听下去的打算,直截了当地道:

“不管陛下如何疑心微臣,这黑甲军留在宫中,确实是为了保护陛下,且这几日暂时不打算撤离宫中,望陛下担待。”

按照宫中目前的形势来说,是黑甲军压制禁卫军。

可宫中防卫有两方势力,一方是禁卫军,负责守护皇宫安全;另一方是金羽卫,仅负责皇上安危。

因着黑甲军没有异动,也没有限制文德帝的自由,所以,金羽卫一直没有与黑甲军交锋。

文德帝有自己的底牌在,于自身安危这一块并不担心。

甚至相比于自身安危,他更在乎什么时候能将玉姬公主找回来。

“朕可以担待,可朕希望你带兵去将玉姬公主给朕带回来。”

“陛下,微臣一连失去两个孩子,夫人伤心过度,臣实在有心无力,请您收回成命。”

说罢,不等文德帝回答,他已经起身告退。

有妻有女在身旁,他可没有去找一个死人的爱好!

镇国公伸展了一下筋骨,心道:

等玉姬公主的死讯从边关传入京城,他们一家也该动身去往北疆了。

走出御书房,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镇国公不适地掩住口鼻。

紧接着,就看到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如雨点般砸向站在中央的几人。

臭鸡蛋在接触到他们身体的那一刻,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蛋壳破裂,黑黄色的蛋液和白色的蛋白四散开来,黏稠的液体顺着衣衫流淌。

浓烈的臭味就是由此而来。

烂菜叶子拍打在身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叶子上的泥巴和腐朽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令人难以忍受的毒气。

淮南王等人死死抱着头,被砸得身形不稳,头发上、衣服上、甚至脸上都沾满了黑黄色的蛋液和烂菜叶子的碎屑。

即便捂住口鼻,那股恶臭也无法过滤掉,一种无法呼吸的痛苦面具,几乎焊在他们脸上。

屏住呼吸看了半晌,镇国公叫来一名黑甲军,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那名黑甲军点头离开,离开前十分同情地看了受罚的那几人一眼。

你说说没事儿惹他们元帅干啥?真是作孽呦!

“哎嘿嘿!他们将军真是损到家了!”

那名黑甲军小声嘀咕了一句,乐颠颠地跑向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