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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若是能让盛君川起死回生,或许安庆还有救

脑海中突然响起清脆的一声“铛”,紧接着,眼前跳出了一行鲜红的大字:“对象无法选中,请重新尝试。”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会无法选中!难道是我的姿势不对,还是声音不够响亮?可我记得系统当时在讲解技能时并没有提到需要特定姿势啊。哦,对了!我猛地意识到,可能是因为没有直接接触盛君川的尸体,所以才会导致无法选中。

于是,我赶紧将手掌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重新调整姿势并提高了音量,再次喊出了那个口令:“复活吧,盛君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尸体依旧毫无生气地躺着,丝毫没有复苏的迹象。

我不死心,又接连更换了许多种姿势,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之前明明也使用过几次技能,根本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啊。

心中的挫败和焦虑越积越深,我忍不住对着虚空大骂起来:“你这破系统,是不是又在坑我?这技能根本没用!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让盛君川复活,你倒是给个准信……”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就像是在和一个无形的对手吵架。

但眼前依然不断出现那行醒目的红字:对象无法选中,请重新尝试。

怎么翻来覆去老是这句话,就不能给点有用的信息吗?重复的信息让我觉得烦躁不已,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心底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难道复活不了盛君川的真正原因是他的尸体缺少了头部?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正当我犹豫该不该立即出去找箫凌曦询问盛君川失踪的头颅下落时,却听一道平稳得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告个别而已,不需要这么久吧。”

我还来不及搭话,又听他淡淡地开了口。

“此地不宜久留,我只能再给你半个时辰。”箫凌曦左手持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亮,右手递给我一片长条状的东西,“待会儿就将大将军葬于附近山脚吧。我看过了,那里的风水颇佳。他的墓碑我也已经写好,姑娘看看如何……”

我转身直视箫凌曦,对他的话漠不关心,也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木片。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盛君川的头颅。尽管我不清楚没了头颅是否还能复活,也不明白这项技能在对象死亡后有没有使用时效性,但如果要我就这么放弃了又实在觉得不甘心。

“他的头在哪里?”我忍不住打断箫凌曦的话,语气中带着急切。

箫凌曦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手中的木片上,回答得简洁明了:“已经送回安庆了。”

不过是区区几个字却犹如一记重锤击打在我的身上,心中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熄灭,连一点火星都不剩。霎时间,无数不知名的情绪相互糅杂,在胸口不停地翻涌着。我只觉得眼眶酸涩不已,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看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箫凌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透露着冷酷与决绝:“若想称霸天下,就必须先给安庆一个下马威。没了盛君川,安庆便失去了对建平的威胁。过不了多久,‘安庆’这个名字将会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即便他不说这番残忍的话,我也清楚地意识到盛君川的死标志着安庆国的末日。神武军,那支曾让所有对安庆虎视眈眈的敌人闻风丧胆的雄狮,如今已沦为一纸空谈,其威名与实力在盛君川逝去的同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从今往后,它再也无法对建平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或许在箫凌曦的眼中,安庆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等待着不可避免的终章。

他的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令人窒息。我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冰冷如寒潭般的眸中寻找一丝答案,却只捕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那是权力的渴望,还是对未来的算计?我无法分辨,也不敢深究。

“箫凌曦,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安庆就此覆灭吗?”我还是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问,抑制不住的颤抖声线透露出此时内心的不安。

他只是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并没有作答,似乎我的问题在他眼中微不足道。

箫凌曦的沉默如同无形的重压,让我感到更加不安。我胡乱地抹了抹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疑惑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一波地袭来,令我几乎无法呼吸。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很快将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的问题使我再度愣了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我又能有什么打算?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这场风暴过去。然而,他的问题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割裂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让我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既然如此,那姑娘便听我安排吧。不过……”说着箫凌曦微微俯下身子,直视着我的双眼,带来莫名的压迫感:“姑娘不是还有像法术一般神奇的技能可以使用吗?若是能让盛君川起死回生,或许安庆还有救。”

他别有用心的试探使我的心中一震。我强装镇定,生怕被他看出破绽。“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世间常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箫凌曦淡漠地垂下眼眸,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他将手中的木质墓碑塞给我,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在空荡荡的建筑物中。

在他离开后,我低头望着地上的尸体,愣怔了半晌,努力在心中梳理着纷乱的思绪。箫凌曦并非一无所知,他的眼神深处藏着深深的怀疑、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意有所指。

盛君川未能成功复活,确实让我感到非常意外,但箫凌曦的话又似乎在暗示着我什么……难道这具尸体并非盛君川,而是有人特意砍去脑袋来干扰我的判断?

这个大胆的猜测才刚刚在心底萌了芽,我就已经重新拿起火折子,蹲在地上仔细察看起来,试图发现点什么。

此人的右手指腹及虎口处布满老茧,看样子确实是习武之人,常用的武器大概率也是长刀之类。

尽管盛君川的惯用手是右手,可他左手使刀的功夫可一点也不比右手差。我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当年在邑阳别院被巴图突袭的那个夜晚,我曾经见过盛君川同时挥舞双刀杀敌的英姿,真是令人永生难忘。

我抬起他的左手,却并未发现任何习武留下的痕迹。随后我又扯开他的衣领,寻找当时盛君川在车古国时受的箭伤。果不其然,这人的右肩并未受过伤,反而在锁骨有一处明显的烧伤痕迹。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这具尸体并非盛君川,而是有人刻意安排来意图迷惑我的。

我心中大骇,不明白箫凌曦为何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思来想去了好一会,我决定先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箫凌曦演完这出戏。

缓缓站起身,将火折子收好之后我快步走出这空荡荡的建筑物。箫凌曦在门外等我,脸上依旧挂着淡漠的笑容。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平静,心中的疑惑却如同一团乱麻,让我感到无比沉重。

“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抓紧把正事办了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我明白只有继续演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盛君川”的遗骸刚刚在山脚下葬完毕,箫凌曦的随从便急匆匆地赶来,还带来了一个紧急消息——赵华棠要他马上进宫觐见。

国君的命令箫凌曦自然无法拒绝,他将我送回那处隐蔽的住所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踏上了通往皇宫的道路。

白日里金碧辉煌的皇宫,此刻却如同蛰伏的巨兽,透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诡谲气息。箫凌曦刚踏入御书房,便有一声惊雷炸裂长空,仿佛是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秘密会谈敲响序曲。紧接着狂风肆虐,暴雨倾盆而下,整座宫殿仿佛被一张巨大的雨幕所吞噬,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虽然赵华棠登基不久,但他的野心如同深植的毒草,早在车古国一战时便已生根发芽。他一直觊觎着安庆的富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贪婪游戏。然而,近日的一系列变故,尤其是丞相周卓的背叛,开始让他的心底开始有了一丝惶恐。

赵华棠原本的计划是在国库充盈后再行攻伐,却不想被周卓的谋逆打乱了。这些年来,建平的兵权一直被周卓牢牢掌握在手中。尽管赵华棠不得不亲手杀了周卓以绝后患,可周卓的死也意味着失去了一个能够号令三军、驰骋沙场的将领。哪怕是已经除掉了盛君川这个最大的阻碍,但想要一举拿下安庆也绝非易事。

因此,赵华棠才会在郡主头七未过就急召箫凌曦,一同商议这个棘手的问题。哪怕赵华棠心底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有着无尽的愧疚,但在安庆这个定时炸弹未被解决之前,他始终无法真正安心。

“臣参见陛下。”箫凌曦的声音如同深潭中的静水,平静而深邃,不带一丝波澜。他的身姿挺拔,一袭深色长袍,更显得他身影修长,面容冷峻。每次见赵华棠,他总是保持着这种不露声色的平静,仿佛心中从未有过任何情绪的波动。

赵华棠此刻正埋头于书案之间,眉头紧锁,脸色苍白中透出一丝疲惫。他的龙袍虽然看起来华丽又威风,但此刻却显得有些沉重,似乎承载了整个国家的重量。书案上堆满了文书奏折,每一份奏折都像是一座山,压得这位即位不久的国君难以喘息。

箫凌曦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沉地观察着赵华棠。他注意到赵华棠的每一次揉眼、每一声叹息,都透露出这位国君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他的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很快又将这丝情绪隐藏起来。

“不知陛下深夜召见所为何事?”箫凌曦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穿越了幽深的时空,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过了好半晌,赵华棠才终于从卷犊中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但仍然努力保持着国君的威严。他闭上双眼,用力揉了揉鼻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凌曦,你来了……”赵华棠缓缓睁眼,眼神中闪烁着疲惫和无奈。他将面前如山的奏折往前一推,手指轻轻抚摸着桌面上的纹路,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烦躁不安的情绪。

箫凌曦站在赵华棠面前,目光如炬,洞悉人心。尽管赵华棠什么都还说,但箫凌曦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眉心那一瞬间的细微颤动。那是一个不易察觉的信号,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箫凌曦记忆的大门,让他回忆起今日早朝时的情景。

那时,赵华棠刚刚在龙椅上坐定,大殿之上的气氛就已经紧张如弓弦紧绷。大臣们个个脸色各异,却仿佛事先串通好了。他们的眼神交汇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默契,好像是一群精心编排的演员,在无声中传递着某种信息。他们的表情,有的紧张得如同待宰的羔羊,有的则冷静得仿佛事不关己。

他们之中有一半的人嘴唇蠕动如念佛的僧侣,用着悲天悯人的语气,劝说赵华棠应该恢复与安庆的友好邦交。在提到“神武军”三个字时,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敬畏,仿佛那是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他们反复念叨着,即便盛君川不在了,但神武军的威名仍在。他们认为建平不该与安庆结下梁子,以免引火烧身。

另一半的大臣则眼神闪烁,如同夜里的鬼火。他们的言辞中藏着锐利的刀锋,含沙射影地指责赵华棠不该意气用事废了丞相。他们的声音虽轻,却在大殿上空回荡,犹如一群嗡嗡叫的苍蝇,让人心烦意乱。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暗示没有丞相周卓的建平,就像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池,随时可能遭受安庆的突袭,而建平将毫无招架之力。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箫凌曦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座雕塑般不动声色。他的眼神深邃,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静和睿智。他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敏感时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表现得无懈可击。他早已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有了周密的计划和安排,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华棠不知想起了什么,握拳在桌上重重一锤,厉声喝道:“哼,想我建平乃当今世上第一大国,即便是没了丞相,朕照样能轻而易举地将安庆收入囊中!”

“陛下所言极是。建平泱泱大国,坐拥百万雄兵,就算神武军再骁勇善战,眼下少了将帅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箫凌曦这才微微勾起嘴角,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波澜不惊。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双手递还给赵华棠,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顺着赵华棠的话,箫凌曦附和了几句之后停顿了片刻,沉吟着继续说道:“以臣之见,陛下不如干脆将丞相意图谋逆一事公之于众,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免得旁人误会陛下是为了立君威;二来可以给丞相的党羽提个醒,丞相一手遮天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建平的大权已然重回陛下手中,若是聪明人就会明白从今往后该为谁效力。至于那些仍然执迷不悟的,罢黜抄家也未尝不可。周卓身为三朝元老,朝中党羽众多,这么多年想必也都搜刮不少油水,正好充盈国库。”

这番话如同精准的箭矢,直击赵华棠的心扉。他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讨伐安庆之事,你怎么看?”开口的同时赵华棠便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箫凌曦。眼神中蕴含着深深的期待,好像在盼望着箫凌曦能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回禀陛下,臣以为应当先下手为强。”箫凌曦缓缓行至赵华棠身旁,每一步都如同闲庭信步,优雅而从容。他附身靠近赵华棠,在他耳畔缓缓吐出几个字:“除了百万破虏军之外,我们还有一样必胜法宝……”

赵华棠蹙起眉头,心底的疑虑如同晨雾中的薄纱,朦胧而不真切。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从箫凌曦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寻找答案。箫凌曦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仿佛早已洞悉了赵华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