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云初扑到李淮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
心说怪不得无论是画本子里,还是现实中,遇到救命之恩女人总想以身相许呢!
实在是看到来人的这一刻,那种心动与安全感,是别的场景中,别的人都无法给予的。
“辛苦娘子了,是我来迟了!”
李淮安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连日来的担惊受怕,睡不安稳,让她的眼下一片青黑。
原本就娇小的脸蛋儿也瘦了一圈儿。
若是知道她这一路上这么受罪, 他一定会想办法更早一点来到她身边的。
“我没事了。”
云初摇摇头,突然从他怀里抽身,往衣架那里走去。
在李淮安意外的目光中,搬开箱子上的盖子,将小桃扶了出来,我将抱了出来。
“哥哥,你终于来了!”
“刚刚吓死我们了,他们欺负嫂嫂,还骂嫂嫂。
哥哥,你是当官了对吧,他们欺负老百姓,哥哥你一定要打他们板子。”
小桃现在李淮安身前,一手抓着他的袖子,指着红衣男子一行人,眼里全是恨意。
若不是他们,嫂嫂怎么会被逼的手染鲜血?
这些人,当真该死!
听着小桃的话,看着儿子红扑扑的脸颊,云初没有开口,只轻轻拍着怀里的儿子。
让他睡的更安稳。
一旁的红衣男子被他们忽略许久,眼里闪过不耐,身后的侍从立马上前,指着李淮安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状元郎而已,居然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放肆?”
说话间就他们看向李淮安等人时,眼里的不屑溢于言表。
另一人也随之上升,一左一右嗯护着红衣男子,对着云初她们趾高气昂的说道:
“你也不看看你们眼前的人是谁,就敢妄想打我家主子板子,依我看,你们这是好日子到头了。
李状元是吧,我劝你,识相的话就将你家娘子送入我主子的床榻,说不定,还能让这身官服穿的久一些。
否则,别说你那稚儿了,就是其他人,甚至是李大人自己,恐怕都离不开这茫茫大海了。”
两名侍从的话如此没大没小,红衣男子并没有阻止,反而一脸淡定的等着李淮安求饶。
他母亲可是三公主,当今太后的亲女儿,而他,又是母亲最为宠爱的儿子。
不过一个小小的状元郎,也配与他为敌?
不外乎他看不上李状元这个名头,实在是,他的身份在那儿摆着。
李淮安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两名说话的男子,背在身后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
“是早起没有漱口吗,隔着距离都觉得奇臭无比,真难为你主子了,这么腥臭都忍得住。”
“你”
两名男子还想说什么,可是只一个你字说出后,就被李淮安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给打断了。
只听他说懒懒道:
“去吧,带他们漱漱口,尤其是舌头,多刷几次,藏污纳垢的,叫人闻之就生理不适。”
“是,主子!”
李淮安带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几乎是不给红衣男子侍从反抗的机会,就将人给带出去了。
“你 你简直放肆!”
红衣男子这才感觉到,眼前的小小状元,还真敢跟他杠上。
“啊——哦——”
“哦——”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男子的尖叫声,像是处以极刑的痛苦一般。
男子合上折扇,收起了漫不经心,而是一脸郑重的质问他,
“你可知,我母亲是谁,你就敢伤害我的人?”
外头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寂静的船上,除了海浪就是男人求饶似的哀嚎。
李淮安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走到云初面前,从她怀里接过孩子,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不愧是爹的儿子,这个时候还睡的这么香,知不知道,你娘都快担心坏了。”
他点了点儿子的眉心,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心说这小子又长了不少。
“我家主子在跟你说话,你是耳朵聋了吗?居然敢装没听见。”
女子见不得自己主子被人如此冷待,忍不住上前讽刺道。
李淮安闻言,眼神都没给她半个,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拉出去喂鱼!”
“是!”
一人拱手,以极快的速度将女子提了出去,甚至不给其他人出手的机会。
“我娘是皇上的亲妹妹,当朝三公主,你敢如此放肆,可知回京后的下场?”
红衣男子终究是无法再淡定了,这种人比他还要疯,且,他的人功夫都在自己人之上。
若是他一直这样,恐怕今晚无法全身而退了。
“呵,当朝?”
“三公主?”
李淮安抱着儿子,才正眼瞧他,“皇上的三公主,今年才十六岁,如何生的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你!”
“哼,我娘是皇上的亲妹妹,太后唯一的女儿,欣妍公主!
我是梁家的唯一的嫡子,梁耀威,我爹是梁爽。”
红衣男子看他故意装傻,索性将自己的身份挑明了。
李淮安一个出身布衣的破状元,还敢跟他叫板,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哦~”
“原来如此!”
“梁家唯一的嫡子?呵呵,也不见得吧!”
李淮安往前走了走,靠近他之后,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知道你爹为什么不待见你这个嫡子吗?”
李淮安这话,就像是捅了梁耀威的心窝子。
他娘出身高贵,他又是梁家唯一的嫡子,可他爹却偏偏最不喜欢他。
这么多年,父亲的冷眼相待一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如今被人当他面扯出来,让他脑袋空空,几乎没有遮掩的余地。
就那么不知所措的呆立着,只听得李淮安再次开口说道:
“你回去了不妨问问你那位好母亲,看看你,究竟是该姓王,还是该姓梁?”
“你 你放屁!”
梁耀威脱口而出,一双眼眸猩红的瞪着他,“李淮安,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呵,这狠话,等你查到了你母亲的秘密之后再放吧,我们两个,究竟是谁不得好死,谁子孙满堂,我们,且走着瞧!”
话落,拍了拍他的肩膀,丢下失魂落魄的梁耀威,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起云初,转身出了房间。
云初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几句话,就将梁耀威说的丢了魂一样。
李淮安不愿意云初回头看他,转头说道:
“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我们先过去吧!”
“好!”
云初点点头,跟着他往另一边走去,他们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有些秘密,该到她知道的时候,她自然就会知道。